第100節
「我等你!你記住你的承若。」影兒看著聶末的背影喊道,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聶末幾乎沒有停下腳步,拉開洞門,這時的外面已經是一片漆黑,也沒有月色,冷風襲來使他的大腦更清晰了些,把門關上,直接走進了夜幕裡面。
走了許久,聶末竟不知不覺往回走了,走到了那個荒涼孤寂的墳前,他知道這應該就是宋大叔女兒的墓,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看著這墳的時候,會那樣悲傷,因為他與那宋大叔的女婿雖不是一人,但走的卻是同樣的路,也有同樣的愛。
第九十七章 北面古堡
聶末久久的看著那墳,他一時之間豪情萬丈,他要走出屬於自己的路,這本也是一條不歸路。
看著這荒涼的墳,一開始他不是很明白既然這是影兒母親的墓,為什麼像是沒人理會,但想想一切緣由,他們不是不想管,只是不敢管,一座島上小墳,要是有人打理,必定會引起人的懷疑,那時他們想在隱藏,恐怕會更難了些。
夜以漸深,聶末卻沒有走,他決定今天就呆在這墳旁,要想活著,一定得變強,所以他開始練起他的刀法來,在船上的時候,他那時幾乎已經能對第一層刀法運用自如,只是這第一層刀法,遠比他想的複雜,因為雖說只是第一層,裡面卻是包羅萬象,而他也漸漸發現刀變化的顏色代表著刀法的進升。
這時的聶末盤膝而坐,刀放在雙腿之間,微閉雙目,吐納百氣,很快就使得吸進與排出的氣流達到平衡,他突然睜開雙眼,刀猛然一起,懸空而掛,刀身從紅色開始變化,五彩七色,不斷轉換,突然定格在紫色上,不猶心中大喜,如果按顏色來算,它可是直接跳到最高的一色上面。
這時整個刀身通體紫紅,卻還不是全紫色,聶末知道,這刀法的第一層他還沒全部掌握,待他想試試刀法威力之時,突然感到遠處有雙眼睛看著自己。
聶末猛然起身,刀以變回了普通之狀,他看著自己的西北方向,那裡漆黑一片,但他知曉那裡是片樹林,拿著刀他已經跑了過去,然後就聽到有人朝林子裡奔跑的聲音。
那人的速度哪有聶末的快,當他逼近對方的時候,已經看見那人的背影,是個女人,他突然提速,一下超過了對方,喝道:「還跑,在跑要你的命。」
「別殺我!」女子突然叫了一聲,還想往另一個方向跑去,聶末一把就抓住了對方的衣服,這等距離他看見對方散亂頭髮裡那雙驚恐的眼神,讓他想起那齊武山上因自己而死的女人來。至今他都不知道她叫什麼,只是覺得她是個苦命之人。
聶末這一晃神,對方突然掙脫了他的手,他也沒打算在追上去,看著離去的人影,心裡突然亂了起來。
可就在這時,聶末聽見那女人跑去的方向,發出一聲驚叫。
聶末幾乎想都沒想就跑了上去,待跑到那裡的時候,看見了一個黑影突然一閃已經站到了那女人的正前方,而那女人已經倒在了地上。
「媽的,賤人,天天都想跑。」那人罵了一句。
那女人沒死,掙扎著想爬起來,黑影突然又一閃已經站在那女人的面前,聶末哪會遲疑已經衝了上去,重重的打出了一拳,拳風帶著很大的氣勁,簡直可以一拳打死一頭牛一般,可是那黑影又是一閃,已經躲了開去,現在站在他右方,他也看不清對方樣子,不只是因為光線問題,還因為那人穿著一身袍子,罩住了全身。
「你是什麼人?」那人語氣裡帶著憤怒也有吃驚。
聶末已經扶起那女子,女子害怕的躲在他的身後,渾身發抖起來。
「你又是什麼人?」聶末冷冷的說道。
「哼,看樣子又是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對方話才落,突然移動起步伐來,先左後右,很快,簡直就像是在地上畫起圖來,聶末一下把身後的女子推開,已經迎了上去,已然出手,每一拳都是虎虎生威,黑袍人突然轉身,向後急退,聶末正想進取時,他的面前赫然多了個太極圖樣,雖沒有發出耀眼的光來,但地上卻是突然晃動不止,一股強勁的光圈忽然向外擴散。
聶末大驚,迅速跑向離他不遠的女人,一下將對方撲倒,光圈猛的打在他的身上,劇痛襲來,還有燒焦的氣味,他背部的衣服早已破爛。
聶末轉身看著遠處的人,心中大怒,腰間的刀突然騰空而出,一躍,握住了刀柄,刀身一片紫紅,就在對方驚訝的同時,那強烈的氣勁已經打碎了撲面而來的光圈,一時之間,樹林裡光芒四射,氣勁形成的紫色雲刀,佈滿聶末的四周,呼嘯而去。
黑袍人轉身想跑都沒辦法,身體一下定格,不住顫抖,除了他與聶末,沒人知道發生了什麼,黑袍人砰然倒地,卻沒死,四肢斷裂開來,哀嚎之聲震天。
那地上形成的太極圖案以然消失,聶末如不敗戰神一般以站在他的面前,冷冷的看著地上的人,眼裡竟閃過興奮之意,連他自己都沒察覺。
「為什麼!你就是那上島找奇門神燈的人。」黑袍人痛苦的說道。
「你們怎麼知道有人要來。」
「嘿嘿,每過幾年都有人想一虧天機,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我寧願死也不會告訴你。」黑袍人臉一下猙獰起來。
「是嗎?那我告訴你我就是那最後的一個。」聶末說完雙眼寒芒爆射,刀突然起落,地上人的頭顱已經滾向遠處。
待聶末走回那女人時,女子臉上吃驚的表情,幾乎沒有停止過,她突然開口「救我!」
聶末的心顫了一下,『救我』這二字那齊武山上死去的女人也說過,兩人的神情語氣幾乎一至,就連長相都有些像。
「你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抓你。」
女人哭了起來,良久才道:「我叫如月,八歲就在島上,我們只是犧牲品。」
「什麼意思?」
「我上島的時候,由於比其他姐妹晚了些,所以我能記事,他們給我吃的東西裡面有藥,這東西會慢慢吞噬我的智商,而我一直沒怎麼吃,所以多次想跑,但都沒機會,今天我無意中知道有人上了島,他們要找那人,所以覺得是時機又想跑,可是還是被發現。」如月說著突然看著聶末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般「你就是那人,你這麼厲害一定能救我的是不是?」
聶末只是看著她,卻沒回答,過了會才道:「你說的其他姐妹是什麼意思,她們也在島上。」
如月搖著頭,一臉的哀傷,「我們都被送到不同的地方,而我來的就是這島。」
聶末大驚,忙問道:「是不是其中一個送到了山上,叫齊武山。」
「這我不知道,但確實有個姐妹去了一個山,是不是你說的我不知道,但她的年紀是裡面最小的。」
雖然對方這樣說,但聶末覺得那女人也許就是她嘴裡的說的人,於是沉鳴起來,如果是這樣,那齊笑雅告訴他的不是實情,估計她也不知道,還以為是那陳醫生抓的那女人,其實很可能是冷家所為。
如月見聶末沒說話,有些焦急,但不敢吭聲,也許是常年受人欺凌,一見聶末這表情就害怕起來。
「為什麼你們要被送到不同的地方,你們是親姐妹?」這才是聶末最想知道的。
「不是,但都是一個家族中人,我也不知道原因,他們已經知道我沒變傻,要是我被抓住的話……」如月沒說完,因為她想想都很恐懼。
「救你最好的方法就是幫我。」聶末看著四周,說道。
如月遲疑起來,他當然明白聶末的話,她不想在回去,可是沒有面前人的幫助她是不可能逃離這島的。
「怎麼樣?」聶末看著她猶豫的表情又問道。
「你能保證我的安全嗎?」如月怯怯的問道。
「不能!」聶末說道,他確實不能向對方承若什麼。見這女子不說話了,他又道:「你不願意我能理解,既然這樣,我不勉強,你告訴我他們在什麼地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