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節
看著手裡的刀,聶末笑了起來,「你沒有刀也是個廢物!」就像是久違的情人未見面一般,那眼睛一刻都沒離開過它。
刀身一晃,聶末往洞口一望,兩人已經往外面跑去。
「想跑!」
聶末聲音才落,人已經到了二人的面前,鬼琢二人驚恐的往後退去。
「聶末,你放了鬼月,我任你處置。」鬼琢突然祈求道。
「不,要死我們一起。」
「好一對狗男女!」聶末冷笑道。
「刀你已經拿到了,你放了她。」
「如果反過來,你會放了段祁山嗎?」聶末眼裡儘是殺意。
「哈哈」鬼琢自嘲的笑了起來。「若不是杜遠山,在這泉井裡下了毒,破了我的符,你也不可能輕易奪得這刀。」。
「剛才看見段祁山那樣,我都沒想到,難怪這幾天我練僵總是不對勁,這老狐狸」鬼琢說著恨得牙癢癢。
「按你這樣說我還得謝謝他了。」聶末淡淡道。
「我們剛才是在療傷,可沒想到你闖了進來,你只是撿了個便宜,我本早猜到杜遠山不會真的讓我們長久待在這裡,可沒想到他會現在下手。要是你不來,我估計他很快也會來的。」
聶末看著面前的人,難怪他們現在如此虛弱,而那段祁山本被練成了僵,但卻還是攻擊了鬼琢。
鬼琢說完看著若有所思的聶末,又道「我可以告訴你怎麼破我的符咒,救段祁山,他還沒死。」
「好啊,我還想要那九命天師符。」聶末冷笑起來。
「你!」鬼月驚聲。「鬼眼告訴你的不都是真的,我們沒有那書,他現在在杜遠山的手上。不然他豈能讓我們在這裡呆著。」
「對,我們沒有它,當初來這裡本是為了用這裡的泉井練僵,但杜遠山提出條件就是要那本書,我們無奈之下答應了,本想我得到這刀,練全刀法,在奪回來,可沒想到變成這般處境。」
聶末冷冷的看著他們,卻是一句話也沒說,沒有要放過他們的意思,只是突然說道:「把你斗篷拿下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的面容。」
第一百一十二章 寬容之心
鬼琢的身體抖動了一下,看了眼身旁的女人,鬼月無奈的微微點頭,他緩緩的拿下了斗篷,聶末看見他的臉時,很驚訝,不過面前的男子沒有像他想像的那樣相貌醜陋,只是他的臉上幾乎刻滿了文字。如果單從五官長相來說,還有幾分帥氣。
鬼琢的眼裡以現痛苦,拿著斗篷的手還在抖動,鬼月竟流下了眼淚。
聶末看得出,這些字不是他自己刻的,是誰在他臉上刻的字,而那些字怎麼看都像是毫無意義的字符。
「誰給你刻的?」聶末好奇起來。
「我師父!」鬼琢緊緊的拽緊了拳頭,眼睛已經泛紅。
聶末沒問為什麼,因為鬼月已經說道:「他的臉上是一種古代咒語,我們的師父是他的親身父親。」
「他不是我父親!」鬼琢怒吼道。
「要想練成最古老的咒術,必須斷絕七情六慾,這咒語,注定了讓我們永遠無法正常的養育後代。」鬼月繼續說道。
「哼,是嗎,你們不是用自己的孩子練邪術嗎?」
「不是,是鬼眼搶走了他,孩子一生下來就死了,那不是我們的第一個孩子。我們一生練這邪術不是想多害人,是想解除咒語,可是永遠都做不到。」鬼月急忙的說道。
聶末看著二人,覺得真是奇怪起來,怎麼說著說著,他們倒是像受害人了。
「師父知道鬼琢不想練下去,因為我們二人只想廝守終身,所以傳了九命天師符給鬼眼,又給鬼琢下了咒語,我一氣之下就偷了那書,我們的仇就是那時結上的。」鬼月說著即痛苦,又憤恨不已。
鬼月摸了一下肚子,「而現在我又懷上了,你若想殺了我們,等我生下他,我求求你。」
「生下來不也是死的」聶末淡淡的說道,沒有一點憐憫之心。
鬼琢忙道:「聶末,我在告訴你一個秘密,只要你放了鬼月。」
「什麼秘密!說來聽聽。」聶末看著手裡的刀。
「莫教授的秘密。」
鬼琢一說完就看見了聶末眼裡的驚訝,心中多了些希望,繼續說道:「與冷憐鋒進老虎嘴裡有個殭屍,與那莫教授長得一模一樣。」
「對,繼續說。」聶末感到他本平靜的心,突然起了波瀾。
「那叫畫皮術,是一種無上的練僵之法,我沒有這樣的能力,隨便練出與別人長得一摸一樣的人來。」
「誰練的,你可別告訴我是那莫教授。」
「雖然不是他,但也有莫大的關係,因為練出這樣的人,必須得到被練人的許可。」
「什麼!你是說莫教授同意練出一個與他長得一摸一樣的人來,按你這樣說,如果他不是被脅迫,他豈不是為了對付我,因為只有我不會真的殺他。」聶末確實很驚訝。
鬼琢點著頭。
聶末眼裡冷了起來,他突然想到莫紫凝在那時說過,她以前見過與她父親一樣的人,只是那時她沒說下去。照這樣看來,莫教授不只一次同意了這樣的做法。後來莫紫凝死的時候,又說了些奇怪的話。
「是誰有這樣的能力,莫教授為什麼會同意。」
「杜遠山,至於莫教授為什麼同意我真的不知道。」
聶末的身體顫抖了一下,手裡的刀握得緊了緊。「杜遠上到底是什麼人,他為什麼會這樣的方法。」
「因為九命天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