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節
那眼神不是恨他,也不是想要憐憫,是一種聶末無法讀懂的神情。
好不容易挪開目光,又掃視了一下其他的人,其實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去問誰是船長,但從年紀來看,有幾個看上去很像。
就在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那少年的眼神一下又出現在他的腦海裡,聶末晃了一下頭,剛一邁步,後面突然傳來叫喊聲「救我們!」
聶末回身一看是那少年竟衝了上來,可這時卻被幾個船員一下按住,聶末在一驚的同時,突然感到耳畔風聲大作。
身形一閃,就看見了一把亮閃閃的刀,從他的面龐滑過,心中大怒,手裡的刀一下批了出去,那用刀偷襲他的人哪裡能躲,雙手一下摀住面龐痛苦的蜷縮成一團,慘叫聲大作。
與此同時,另一個也遭到了聶末一記重拳,當場就暈了過去。這是他帶來的兩個船員。
「放開他!」聶末一聲斷喝。
聶末擊打身邊兩人的時間其實只在剎那間,所以這些船員突聞其聲都是一怔,那被按住的少年奮起脫身,朝聶末跑來。可就在這時他身後的另一個中年船員一下從腰間拔出一把軍刀,猛然之間就沒入了那少年的腰間。
少年一下倒地,而這時的聶末早已衝上前去,一腳就將那人踢飛出好幾米距離。
一時之間,剩下的所有船員蜂擁而上,看上去都是彪悍至極,與之前聶末看見的情況大相逕庭。
聶末一隻手把受了傷的少年往後一拉,那少年向後梭出了幾米遠,聶末沒有用刀,只是憤怒的揮動起拳頭,剛衝在前的幾人頓時倒地不起。
這些人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弱了許多,只在頃刻間幾乎都倒地,最後的幾人不敢往前,早已是恐懼非常,像是看見了人間厲鬼一般。
聶末把剩下的人全打倒之後。一看那少年已經奄奄一息,少年只是抬手指了一下上方,聶末也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就在他想問的時候,少年已經斷氣。
聶末憤怒的看著這些船員,「誰告訴我他是什麼意思。」
可卻沒人回答聶末,因為全都是痛苦的發出哀嚎之聲。他本想繼續逼問這些人,但想到上面還有船員,急忙出來關上艙門,跑了回去。
船還在正常的行駛,那幾個船員都還在船上,駕駛艙也有人,剛才的事情是突發狀況,如果不是那少年,這些人估計不會馬上露出真面目。
所以現在看上去一切都很平靜,但聶末的心裡卻是波濤洶湧。
那幾個船員看見聶末走來,而且還有身上的鮮血,心裡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開始往駕駛艙奔去。
但他們的速度哪會有聶末快。
當聶末那如鬼魅一般的身影站在幾人面前的時候,幾人都不敢在動一下。
「這船上還有什麼,說!」聶末一聲怒喝。
幾人相視一眼,突然衝了上來,「跟他拼了,我們豈會怕死。」
說話的人是第一個衝上前的,也是第一個倒地的,他的下顎完全被打碎,沒有死,但那痛楚只有他知道。
剩下的人不敢在動了,有恐懼,但最多的竟然是憤怒,這一點聶末倒是沒有想到,這些人倒地是什麼人,他的心裡畫下大大的問號。
這時駕駛艙的門一下被關了起來,裡面的駕駛員,與聶末隔窗相望,沒有一點恐懼,但他沒有想到的是。聶末手裡的刀可以劈開比這更堅硬的鐵板。
所以那裡面的駕駛員,已經被他拖了出來,現在這幾人的面貌和聶末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雖然身上還有毒,但已經沒有那殘弱的姿態。
「我在問一次,這船上還有什麼!」聶末冷聲道。
「想知道,自己去找。」其中一人冷冷的說道。
這些人到了現在都還這麼橫,這確實出乎聶末所料,但他更喜歡這樣的人,這讓他更不會有什麼心理負擔。
第二百一十章 惡對海盜
他現在明白他們之前的表現應該是在等時機,但像這樣的一些人,竟然會都中了鬼月的毒,這確實有些難以想像。
「看來你們是不想說。」聶末又道。語氣裡殺意甚濃。
幾人沒有在說話,好像都不怕死一般。
聶末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不怕死很好,但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比死還難受。」
幾人看見聶末那似有若無的表情,心裡已經有些害怕起來,但還是沒人吱聲,很快聶末把剩下的人都關在底倉裡面。也帶走了那少年的屍體,把他暫時安放在別處。
等他回去找鬼月她們的時候,鬼月好像睡著了一樣,聽到聲音才醒來,「你怎麼去了那麼久?」
「你沒聽到上面發生的事情?」聶末問道。
「嗯,你去了沒多久,小柔好像睡著了一樣,我也慢慢睡去。」鬼月答道。
聶末點著頭,然後把上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她,鬼月聽完驚訝不已,說道:「是怎麼回事。」
「你是怎麼讓他們都中的毒?」聶末反問道。
「那是我們施毒的手法。」鬼月說道。
「怎麼個施法?」聶末又問。
鬼月看著聶末,不悅道:「難道你在懷疑我。」
「不是,我只是很好奇,這麼多的船員,而且現在看來都不是善類,你怎麼做到的。」聶末淡淡的說道。
「如果你不相信我,我無話可說,就算告訴你怎麼做的又有什麼用。」鬼月道。
「我沒有懷疑你,你怎麼能這樣想,我只是好奇而已。」聶末歎道,然後看著鬼月,對方的神情很淡然。
「好吧,其實很簡單,只要其中一人中了毒,別人也會。」
「這就像傳染一樣。」
「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