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節
聶末站起身後,走近那五人,對其中一個說道:「你是做什麼的?」
聶末這樣的直言相問,而且來得突然,面前的人愣了一下沒有馬上回答他,而是有些膽怯的看了一眼面具男子。
而這時的面具男子好像一副並不在乎的樣子。
那人才道:「我是名機械師。」
「哦。」聶末應了一聲,然後看向另一人,這人看上去就年輕的了些,個子不高,很精幹的摸樣,道:「你呢?」
那青年笑道:「我是盜墓人?」
「盜墓人?」聶末微微有些吃驚。這面具人找他是為了盜墓,還是覺得這地下城市其實與墓地也差不多,所以才請此人來的。
「現在的生意不好做啊。」青年突然歎了一聲。
聶末當然明白他的意思,現在的這年代可不比以前,於是多問了一句,「你這樣的年紀怎麼學會的。」
「祖傳的。」那人答道,語氣裡還有些自豪的意味。
「他能找你來,看來你是得到真傳了。」聶末笑道,然後看了一眼面具男子,對方那眼神顯得十分的平靜,讓他覺得十分奇怪的是,面具人沒有阻止他的問話。而且還有耐心聽下去。
「你呢?」聶末開始問第三個人,這人看上去是個高大強壯年紀四十許間,但這只是表面,很容易就可以看出他是個很膽小的人,與他這副體魄很不相稱。
「我,我。」中年男人猶豫了一下才道:「我是開鎖匠。」
「呵呵。」聶末笑了起來然後對面具男子道:「你要找你那張臉,找的人想想也不稀奇,難道你的臉被鎖住了。」
面具男子冷哼一聲,笑道:「是啊,而且鎖得很深,很隱秘。」
「是嗎,哎我真好奇,之前死的幾人又是做是什麼的。」聶末故意歎道。
「等你死了,去問他們豈不是很好。」面具人淡然道。
聶末沒有答他的話,而是準備問第四個人的時候,突然聽見遠處傳來了馬叫之聲,從聲音來可聽出,是一輛馬車正飛速的朝他們駛來。
「快先藏起來。」薛女士急忙喊道。
眾人急忙向兩邊跑去,躲在那些原始的木樁後面,然後靜靜的看著前方的路面,很快,一輛馬車已經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那是匹俊逸的黑馬,那渾身的皮毛在火光下顯得很亮。
聶末驚奇的是,這樣的地方存在的馬竟然如此的高大,而關鍵是馬車上面沒有一個人。馬車只是跑到了那大鐘下,然後又掉了頭。很快又按原路跑了回去。
待一切平靜之後,眾人才走了出來,都是奇怪不已,而薛女士和冷憐紫的臉色已經變了。
「你們這麼了,是不是知道點什麼?」聶末問道。
「這裡的主人知道我們來了,這是一種歡迎的意思?」薛女士道。
「其實從我們下來,這裡竟然有人的話。應該早發現我們了。」陳教授道。
「這裡的主人?」面具男子突然冷哼一聲。又道:「別愣著了,想知道是什麼樣,走下去不久知道了。」
聶末看了一眼其餘的人,而現在表情最怪異的就是白青城,和蘇含還有小沛,他們的神情一時之間讓他無法讀懂。
「你怎麼了?」聶末還是忍不住問白青城。
「沒什麼。」白青城淡然一笑。
聶末心裡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有在說什麼,開始往前走去。
眾人懷著複雜的心情開始慢慢的前進,現在他們的隊形不知不覺有些形成了兩派,除了那五人跟在面具人的後面,其餘的人也都與聶末在一起。
面具人好像沒有什麼意見,現在他的態度可與來的時候大相逕庭,也許是到了這裡,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胖子現在選擇跟在聶末的身後,當然除了他救過他一次,還有就是他知道只有聶末這樣的人才會顧忌周邊的人,而那面具人不會,即使到了現在他還是有些畏懼此人。
陳教授是個不卑不亢的人,其實他之所以願意來這裡,不是面具人強迫的,這與其他的人不同,他只是出於好奇,就算是丟掉這條命,他也甘心冒這個險。但他確實很不喜歡面具人,對聶末卻頗有好感。
白青城自然是為了薛女士,但聶末卻覺得不這麼簡單。
而蘇含與小沛雖然很感激聶末,現在也沒有那麼的懼怕面具人,但她們到底是怎麼想的,也只有她們知道。
眾人一路上,都沒有交談,每個人心裡都在勾畫著這下面住的人是怎樣的相貌,而那地下城市又是什麼景象。當然還有可能遇到的威險。
就在這時,他們前進的路被一條很淺的河流阻斷了,這河非常的寬,但由於水不深,走過去並不難。
但薛女士卻叫所有人停了下來,然後看著面前的河水,這河水其實看上去非常的普通,如果硬說有什麼怪異的話,就是那岸旁的篝火照在這河面上讓它泛著的光異常的詭異。
「這水有問題?」聶末詢問道。
「嗯,這不是普通的河水。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萬佛水?」薛女士皺眉道。
「萬佛水?」聶末低語起來,然後隨意的說道:「我記得有人中過一種毒叫萬佛之毒,沒想到還有這萬佛水?」
「誰種了這種毒?」薛女士驚訝道。
「齊武山上老虎嘴裡的一個黑袍人。」聶末說道,看著薛女士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麼,於是道:「難道……」
「對,那種毒就是這水製成的。」薛女士道。
聶末一下陷入了沉默,然後想到了一個人就是上官流,是他對那黑袍人下的毒,那麼他與這裡是不是有什麼關係,而在巨人島上,鬼琢所住的山洞下面的石室裡有個機關,他與杜小彤怎麼都無法過去,但與老虎嘴一樣用了刀法就讓機關停止了。
現在看來,上官流除了與老虎嘴,還和其餘的兩個地方也有什麼特殊的關係。
薛女士早已發現聶末的神情不對,也沒問,只是說道:「我們可能過不去。」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