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
「原來你是這樣想的。」聶末皺眉道。「你認為,在我的心裡你永遠都比上她對吧。」
「是,你只是把我當做了替代品。」冷憐紫斷然道,然後像是想把話說絕一樣,又道:「其實我現在已經開始明白我對你也許只是因為你救過我,對你的感情不過是曾經的少女心性,有些崇拜你而已,沒有所謂的愛。」
冷憐紫這樣的話語,突然讓聶末感到不安,這不像是冷憐紫說出的。她應該不會有這般的態度。
「你根本不是這樣想的。」聶末說道。
「為什麼不會。」冷憐紫道。「你可別說你瞭解我,我們幾個月沒見面,而現在的我又與以前不同,你敢說你還瞭解我嗎。」
聶末突然一下抓住了冷憐紫的手道:「憐紫,你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你什麼意思?」冷憐紫微蹙眉頭道,但心裡已經開始有些緊張。
「我相信我的直覺。」聶末的目光突然一直盯著冷憐紫的手腕,那裡有個五角圖案,而裡面又是一個圖形就是一隻眼睛。
「放開我。」冷憐紫想抽開手,卻是無法做到。
「這圖案是什麼時候有的,我明明記得以前可沒有。」聶末問道。
「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麼。」冷憐紫冷然道。
這時的薛女士等人在後面好像看出兩人不對勁,已經跑了上來,他們也看見了冷憐紫那手腕處的圖案。
第二百八十四章 看見亡魂
而看見這圖案時,最吃驚的是薛女士,她不相信的搖搖頭,「怎麼可能。」
「你認識?」聶末急忙問道。
「是,我姐姐就有,就在她死前的一個月的時間,我突然發現的。當時沒有去注意,也沒問,但她不久就死了,我們一直以為她的死只是因為思念憐紫。但現在看來也許不只如此。」
「別說了姑姑。」冷憐紫急忙出聲。
「到底怎麼回事?告訴我們。」聶末對冷憐紫道,語氣已經有些懇求的意味。
冷憐紫黯然的看著幾人,良久才道:「薛家小樓裡的那些畫像,我都能讀明白,但是最後一副我卻不懂。一直到我們進來以後我才知道,其實那所謂的詛咒,我們世代相傳,只要時間一到就會顯現,也就是說即使我沒有到這下面來,早晚也是如此。」
「不對,你的年紀不到。」陳教授道。
「從我開始自己的使命那一刻其實已經到了。」冷憐紫道。
雖然陳教授等人不是很明白,但聶末卻好像能懂,因為他見過幾個月前冷憐紫是什麼樣子,而與現在想比,她確實像是大了好幾歲一樣。
「這樣說來,你最多活一個月。」聶末久久看著冷憐紫道。
「嗯。」冷憐紫應道,沒在說話。
聶末對薛女士道:「你們先去前面等我們,我和憐紫單獨談談。」
薛女士點頭表示明白,與陳教授等人往前走去。
良久後,冷憐紫抬頭看向聶末,眼睛已然落淚,道:「而且,如果我有兒女他們也會如此。」
冷憐紫說完,又對聶末道:「這樣的情況即使我還能多活幾年,又有什麼意思。」
聶末明白冷憐紫的意思,她是想嫁給他,為他傳宗接代,但卻不行,這對於女人而言本就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所以你才說了那些話。」聶末說道。聲音已經有些哽咽。
「嗯,其實我不介意你心裡還有紫凝姐,只要還有我的位置就行,我……」冷憐紫話還沒說完,就已經無法說下去。
因為聶末突然已經吻住了她的雙唇,冷憐紫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聶末竟然突然這樣做了,但她沒有迴避,也沒有相迎。只是默默的迎接自己的初吻,默默的承受這份愛,這一吻她已經明白聶末的意思,也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裡。
聶末能感到她雙唇的冰涼,但這冰涼的背後卻又藏著一股炙熱,這樣的熱量一直從雙唇延伸至全身,他的心靈感動了莫名的躁動,他的愛也一直被不斷的喚醒,而且無法自拔。
這就像是一個世紀之吻,漫長而又意義非凡,當聶末終於放開冷憐紫的時候,他的眼裡多了許久未有的深情,而冷憐紫那俏紅的臉蛋又藏不住心中的愛意。
「現在我們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存在,都清楚的明白對方的心意,你還想留在這裡等死嗎。」聶末說道。
冷憐紫只是默默的注視他,雖然出於女人的羞澀她有些不敢直視聶末的眼睛,但她希望能找到那份勇氣,希望能與命運抗爭。
「只要你不後悔,我願意跟你在一天算一天。」冷憐紫笑了,這樣的笑容美得更是讓聶末無法直視。
「走!」聶末握住了冷憐紫的手,突然變得慨然起來。「不管前面是什麼,我們都能一直走下去。」
「嗯。」冷憐紫重重的點點頭。
其實薛女士等人走到一定距離已經沒有在動,打算等他們,當然看見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冷憐紫一看見幾人那善意的笑容,顯得如個小鳥依人的妻子一樣。
薛女士等人沒有說什麼。也沒有問。他們的心裡都多了份對兩人的祝福,只是希望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能夠在多些。而且希望這樣的祝福能夠真的應驗。
走了許久之後,大門在望,當他們越來越接近這裡的時候,才發現這門竟然如此的高大,那白牟天住的城池與之比起來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城牆到底有多厚,他們不知道,因為看不出,但這高度倒是一目瞭然,起碼也是二十米以上。
而這大門的樣式與他們看見的那類似黃金做成的大門有些像,只是這巨大的兩扇石門有不少的圖案,而引人注目的就是那緊閉的兩扇門之間的中間位置拼成了一副眼睛的圖案。雕刻得很是逼真。
「大家找找看看有什麼開啟大門的機關沒有。」陳教授說道。
「這樣的門多半是從裡面打開的,估計外面沒有。」聶末道。
「但現在怎麼辦,這牆這麼高,無法過去。」陳教授道。
「是啊。」聶末歎道,然後仔細的看了看四周,目光又落在這牆上面,牆面上幾乎沒有可以攀巖的地方,他在有能耐也是毫無辦法。但他還是拔出刀來,希望能找到機會。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的時候。聶末手裡刀突然晃動了起來,這樣的晃動聶末已經覺得有些陌生了,因為他手裡的短刀已經很久沒有發生這樣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