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節
這些珍寶完全是亂放的,裡面他們也沒有看見任何一個裝它們的箱子,而且一看就知道這樣的堆放就像是沒有時間去處理一樣,到處都是,更沒有分類。
「這是三眼人的財富。」聶末說道。這也是他第一次看見這麼多的寶物。大都是黃金器皿,珍珠翡翠,還有許多形狀奇特的雕像,有玉雕刻的,也有黃金打造的,千奇百怪,琳琅滿目。一眼看去只能看到一隅,完全估計不出它們到底有多少。
沒有人看見這麼多的錢不心動的,胖子已經有些忘卻了他們來的目的,不自覺的已經開始向前面走去,他的眼裡和心裡完全被它們所佔據,就算是一直給人印象很穩住的陳教授也不例外。
白青城看不見,但已經猜到了這裡堆放的是什麼,其實聶末也是驚在那裡良久未動,但好在他很快就清醒過來,因為他知道有些東西不是自己的,千萬別去想。
冷憐紫從小生活的條件非常的好,也難免多看了幾眼,但她也沒有動歪心的意思。
薛女士更是沒有。她看見這些東西的時候,只是驚訝,在這驚訝的背後她好像知道些什麼。
聶末沒有喊住陳教授與胖子,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們的背影,薛女士想了會道:「這裡面的一些東西我見過。」
「是不是在你家?」聶末說道。
「嗯,每年家裡有個大祭祀的時候,我就能看見一些,但過後也不知道父母放在了哪裡,而且我當家以後都還是不知道。」薛女士道。
「你們的先祖必定曾經帶走了不少三眼人的財寶,只是他們沒有想到,大部分是藏在了這裡。」聶末道。
「陳教授是怎麼了,他不應該也這樣的。」薛女士道。
「是啊,其實有些東西,並不是我們表面能看出的,其實也不怪,這樣的財寶誰不動心。」聶末道。
「嗯,是這樣的道理。只是沒有想到而已。」薛女士道。
這時的胖子已經往身上裝了不少能帶走的,也沒有人阻止他,但陳教授卻不同,他一直在裡面翻找,好像看不上這些財寶,而是在找東西。
「他找什麼?」冷憐紫道。
「百目面具。」聶末皺眉道。
「陳教授也想要?」冷憐紫有些不相信的說道。
「這麼多的東西,當然還是比不了一張面具。」聶末道。
冷憐紫與薛女士都不在說話,白青城卻開口道:「其實之前我們從未想過陳教授也想要那東西,我沒有懷疑過他。」
「那是正常的,一路走來,我們是實在是沒有理由會想到。」聶末歎道。
「看來,你也是後面想到的。」白青城道。
「嗯。」聶末點點頭。
「你們什麼時候看出的?」冷憐紫道,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想到這些的。
「那塊石碑。」白青城道。「也許是因為我看不見了,所以心裡也更加的明鏡。而聶末一直都是謹慎的人,他當然也能猜到。」
「那石碑怎麼了?」薛女士問道。
其實這時的冷憐紫已經想到了是為什麼。
「那上面的字。」白青城道。「上面的文字是三眼人刻上去的,你們想想誰能看懂。陳教授即使在怎麼學識淵博,他也不可能讀懂的。」
薛女士點點頭,目光落在遠處陳教授的背影上,道:「真是讓人沒有想到。其實看不懂也罷了,他為什麼裝作能看懂呢。」
「是啊,這才是關鍵。」聶末道,然後瞇起了眼睛,思緒一下回到了他落入棺材的情景上去。
「那這樣說來,那上面的內容不是真的,什麼預言,還有他說這三眼人首領的名字與聶末差不多,這些都是他編的嗎。他為什麼這樣做,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處。」冷憐紫道。
「其實一開始他說那些內容的時候,我並沒有多想,畢竟我們很相信他,其實那些字與古代文字一點也不像,但在我們這樣的外行人看來其實都差不多」聶末道。
「我在那棺材裡面也看到了同樣的字體,與石碑上刻的差不多,他們的形狀我都還記得。」
「你也是那時才懷疑的嗎?」冷憐紫問道。
「開始沒有,因為如果那石碑上字的意思真的如陳教授說的,而那棺材裡面有其實也很正常,因為我們誰都以為那棺材裡真的就是三眼人首領的亡魂。」聶末道。
「而關鍵的是那文字處有畫像,像是在解說那些字的意思,我當時才真正的明白那些字寫的是什麼。」
「那些文字到底是在是什麼意思?」冷憐紫問道。
聶末沒有馬上回答冷憐紫,只是突然從身上拿出了一樣東西,而那東西赫然就是一張面具,一張像是人皮的面具,看上去非常的普通。
但冷憐紫與薛女士已經猜到那是什麼。兩人驚訝的看著聶末手裡的東西。
「別找了,陳教授,你想要的東西在我手裡。」聶末突然喊道。
陳教授頓時轉身,一瞬不瞬的盯著聶末手裡的東西,而這時的胖子也轉身看了過來。
「百目面具,你什麼時候得到的。」陳教授不可置信的說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 異樣風聲
「它其實就在那棺材裡面。」聶末淡然道。
「不可能,它明明應該和這些寶藏放在一起的。」陳教授叫道。
「就算你不相信也沒有辦法,它現在就在我手裡。」聶末道。
陳教授走了過來,那樣子古怪至極,他就像是一個餓極了的野獸,眼睛一直盯著他的獵物,只是這獵物卻只是一張面具。
他還是比較清醒,因為他知道這東西在什麼人的手裡他更找到自己已經沒有機會得到它,但人的貪婪的,即使他什麼都清楚,還是想搏上一搏。
但是真的想這樣不顧生死去搏的人,不只他一個人,聶末的身後那通道處,已經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一個人已經衝了進來,他的目標就是聶末手裡的東西。
這樣的結果可想而知,聶末像是早已做好了準備,一轉身,拳頭已經重重的揮出,來的人頓時倒地不起,發出了痛苦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