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節
「我看著熟悉,但一時想不起來。」聶末說道。
「如果我沒有記錯,那有火光的地方,就有一座橋,而那裡還有個大鐘。而從那裡過去,後來我們還遇到了一輛沒人駕駛的馬車。」
經冷憐紫這一說,聶末猛然想起,他們當時走去的時候,陳教授還與他還想過同一個問題,就是鐵鏈橋下,那巨大的風是哪裡來的。原來他們竟然到了這裡。
白青城道:「那就對了,下面藏著寶藏的洞室的頂部應該是個巨大的風穴口,而它正好在我們第一次走過的那座鐵鏈橋的下方。」
聶末恍然點頭,然後道:「如果是這樣,那麼白牟天等人一直認為在下面能找到回到上面的路,估計是錯誤的,到最後還是只有一條路上去,就是我們來的地方。」
「嗯。不過還有一條路應該是真的,只是我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在哪裡」白青城道。
「是啊,魏楚仁的父親,還有那些曾經到過下面的幾人,他們進來的路是在哪裡呢。」聶末歎道。
這時的冷憐紫已經勉強能夠站起來,然後走向了一直沒有醒來的薛女士身旁,擔憂道:「她會不會醒不過來了。」
聶末走上前卻沒有說話,他確實也擔心如此,冷憐紫這樣的體質較弱的人也能甦醒,而她卻還是這樣,怎能不讓人擔憂。
「走吧。」白青城突然說道。「我背著她,只要她還有氣息,我們回到上面去,就能救醒她。」
聶末知道現在也只能這樣,但白青背她難免不方便,而且他現在其實都還沒有多少力氣。
「我來吧。」聶末說道。
「是啊,讓聶末背,這樣你也放心。特別是還要過那鐵鏈橋。」冷憐紫也道。
白青城點點頭,冷憐紫說得很對,只有聶末最適合。
不久他們已經站在那座石橋上,還看見了不遠處,那永不停息的大鐘,一時之間都是感慨萬分,當初來了這麼多人,現在卻只有他們活著。
聶末背著薛女士已經朝橋的前方走去,而那虛掩的石門還是老樣子,他還清晰的記得當初一走進來的情景。
進了石門後,冷憐紫已經拿出石塊,為聶末照明,而白青城一直緊緊的跟在她的身後。這蜿蜒向上的石梯現在對於他們來說已經好像變得更長了,真希望馬上走完,當走了一定時間後,聶末突然說道:「我擔心一件事情。」
「什麼事。」冷憐紫問道。
「我們當初下來的時候,這圓形台柱的門是到了時間自動打開的,現在過了這麼多天是不是也自動關上了。」
「不會。」冷憐紫道。
聶末看著她笑了一下,讓冷憐紫一時不明白,倒是有些少女的羞澀。
「你笑什麼。」她還是故意問道。
「我差點忘了這點事情,你應該是知道的。」聶末笑道。
「是啊,冷小姐知道的事情比妙容還多。」白青城也笑道。
他們回到這圓形台柱上面的時候,幾人看了看四周,一切都沒有變,但其實已經變了很多,那當初被聶末砍斷的一座鐵鏈橋還是那般摸樣。
聶末的目光落向另一座橋的盡頭,而那裡面就有具棺材,當初他們認為裡面鎖著這地下主人的亡靈,而現在看來,裡面應該是三眼人首領的屍體。這一點聶末最清楚。
「你還得在那裡發生的事情嗎?」聶末突然問道,問的是冷憐紫。
「恩記得。」
「我現在都還有些不明白。」
「你是指奇門神燈的力量,還是棺材裡的人。」
「都有。」聶末道。
這時的白青城說道:「聶末,那石碑處的地方到底有沒有他的亡靈。」
第二百九十四章 死而復生
聶末沒有馬上回答他,突然目光變得迷茫起來,良久才點頭道:「有!陳教授的話雖然是瞎編的,但也蒙對了一些。其實我們打開那城門的時候,我的刀是那樣的反應,就已經說明了一些問題。」
白青城點頭道:「確實如此。看來這鐵鏈橋處只是鎖住了他的身體,卻鎖不住他的靈魂。」
聶末卻不在說話,他好像不是很願意在說這個問題,因為他的心裡知道有些事情只有他一人知道最好。
白青城看不見聶末的神情,但冷憐紫是個聰明的人,當她看見聶末神情有些異樣的時候,心裡已經明白,於是道:「現在我們趕快出去,救醒薛阿姨才是當務之急。」
「馬上過鐵鏈橋了,你放下薛阿姨休息一下吧。」冷憐紫又道。
聶末點點頭,把薛女士放下後,活動了一下筋骨,看向他們馬上就要過的橋,一切順利的話,他們就能回到上面去了。於是對冷憐紫道:「上面的那大鐘打開的門是不是還是開著的。」
「應該是。」冷憐紫雖然如此說,但其實她也不是那麼的肯定。
這也讓聶末心裡多了份擔心,如果那門已經關閉,甚至是大鐘已經回到了原來的位置,那們他們怎麼辦。
這時的白青城道:「如果真的沒有路上去,也只有在找找我曾經挖開的那條通道,我當時封的主要是出口那裡,但整個通道應該還在,不過過了這麼多年,也不知道會是怎樣的情況。」
聶末點點頭,現在也只有看運氣了。就在這時,薛女士突然發出了聲音,讓他們驚喜不已,冷憐紫急忙問道:「你醒了嗎,阿姨。」
薛女士像是沒有聽見一般,只是微微的睜開了眼睛,但卻沒有說上一句話。白青城早已是激動不已,急忙說道:「你是不是醒了,感覺怎麼樣。」
良久之後,薛女士才看清她面前的幾人,只是感到頭痛欲裂,哼了一聲,眉頭大皺。良久才出聲道:「這是哪裡?」
「就是鐵鏈橋的位置。」聶末說道。
「哦。我們怎麼到了這裡。」薛女士勉強看了看四周,然後又看看幾人,又問道:「你們都沒事就好,陳教授和胖子呢。」
聶末幾人不在說話,都是黯然無語,薛女士已經猜到了結果,微微歎了口氣,也沒在問。
薛女士雖然醒了過來,但看上去還是十分的虛弱,只說了幾句話,就已經覺得很累了,本想動一下,卻是劇痛傳來,無法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