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節
聶末還在脫衣服,然後道:「你看看,就明白了。」
冷憐紫這下反而沒有怎麼猶豫,當她轉身看見聶末的身體時,驚訝萬分。
「你的皮膚……」冷憐紫吃驚的說道。她看見聶末的身上的皮膚沿著經脈完全突顯,而且都是紫紅色,顯得詭異而滲人。
聶末把衣服穿上後,道:「這是那晚我受傷,然後好了以後洗澡時發現的,只是當時沒有這麼的明顯。」
「那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冷憐紫詫異道。
聶末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緩緩道:「那晚我的身體,突然自愈,我本以為是黑蟲骨的功效,但是我最後發現不是。」
「那是什麼,是不是與你皮膚變成這樣有關係。」冷憐紫驚詫道。
「嗯,那個盒子,裡面的蜘蛛吸了我的血。」聶末道。
「什麼!」冷憐紫睜大了眼睛,然後急忙問道:「它怎麼會突然吸你的血,是不是時間長了沒有血喝才這樣的。」
「我想不是,它是在救我。」聶末道。聲音一下變得更加的低沉,「而且我已經成了它真正的主人。至於是為什麼,我猜想是我的體質問題,而現在別人無法擁有它。」
冷憐紫一下想到了什麼,問道:「那盒子在我阿姨那裡,她不是有危險。」
「對,你還是讓她早些還給我,其實我要是用搶的話,也不難。」聶末道。
「聶大哥,你直接告訴她你其實沒有變,還是原來的自己,這樣大家都是一條心,也不會有後來這些問題,那盒子我相信阿姨會給你的。」
聶末搖頭道:「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你沒發現薛女士連你都騙了嗎。」
「這我知道,她也是有原因的。」冷憐紫道。
「你知道我為什麼要裝著性情大變嗎。」聶末道。
「因為那個夢嗎,你那天一醒來後,就不同了。」冷憐紫搖頭道。
「夢?」聶末笑了。然後歎道:「那夢沒有讓我變,我也不會變,但是以後我不知道。」
「什麼意思?」
聶末沒有回答,自顧的說道:「其實那夢讓我更加的明白些問題,當然也讓更困惑,但是它與我後來做的事情沒有直接的關係。」
「那是因為什麼,難道是那盒子。」冷憐紫猜測道。
「是嗜血蜘蛛,還有那攝魂木偶。」
「攝魂木偶?你怎麼知道它的名字,若不是阿姨她拿出來,你可能還沒有見過,和它有什麼關係。」
「不是如此,它的名字我猜想薛女士也沒有完全告訴你吧。」
「嗯。」冷憐紫黯然道。
「這兩樣東西本是連在一起的,知道一個就知道另一個的存在。」聶末解釋道。
「那說來說去,我還是不明白,你後來做這些是為什麼,為什麼要裝著變了性情。」
聶末謂然一歎道:「其實一開始我不是裝的,確實有些控制不了,我想那是因為我的身體裡留著的血不只是自己的緣故。但是隨著時間的推延就好了。」
冷憐紫明白的點點頭,那蜘蛛吸他的血,必定對聶末還是有影響的。
「那既然你好了,為什麼還要裝下去,為什麼還要說出木偶的事情。」
「憐紫,你還不明白嗎,那木偶不簡單,如果說蜘蛛是吸血,那木偶就是吸人的魂,它的作用其實一直沒有顯現,但是我得到了盒子,兩者即使沒有放在一切,但是也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力量和作用也開始顯現。」
冷憐紫一聽頗為吃驚,然後道:「那你是說我阿姨她。」
「嗯,這也是我好了之後馬上意識到的問題,也是那時我從盒子裡發現了還有另一個東西的存在,而且那蜘蛛一直都是十分安靜,但自從吸了我的血後它卻越發的躁動,所以我猜想木偶必定在我們人中的一人身上,那人就只可能是薛女士。」
「還有一個謎題我也可以告訴你,薛女士一直有著某種能力其實來源就是那木偶,但是木偶一直處在單一時刻,沒有壞處,就像我突然暈倒,然後醒來性情大變,都是因為兩者相近了,若不是我體質不同別人,恐怕我真的就是不是自己了。」
「所以薛女士已經變了。」
「嗯,但是現在最嚴重的是藍衣,她要是被控制就難以收場,她的能力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知道木偶在藍衣的身上後,我不打算告訴你們實情,只有這樣我才能做一些你們做不出和不願意做的事情。」
「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也是為了塔地。」
「剛才我提醒了他一下,只是我估計已經有些晚了,現在的藍衣已經著了魔。我不是很想讓塔地知道,因為我寧願他恨的是我,而不是薛女士。」
「那照你這樣的說,我阿姨其實和你一樣知道這些東西的這個作用,那麼她給了藍衣,豈不是害了她。」
「所以我寧願壞人做到底。」
「其實你不用這樣做的,我們直接把一切說出來,塔地明白,也好幫我們。」冷憐紫道。
第三百六十八章 主動之變
「算了,你知道塔地第一次見到薛女士,在他的心裡,就已經把她當做了自己的母親一般,我不想他恨她,這樣會讓他更加的痛苦。」
「我也不希望他恨你,你也是他心中的大哥。」冷憐紫悵然道。
「沒關係,只要你不恨我就行。我的心裡最在乎的是你怎麼想。」聶末笑道。
「這也是你打算告訴我的原因。」冷憐紫看著聶末,心裡一下暖暖的,突然問道:「你想過救活紫凝姐嗎。」
「想過,但是已經不可能了,就算她的屍體還保存完好,也是不可能的,薛女士沒有真正的理解復活的意思是什麼。」
「裡面還有什麼玄機嗎?」冷憐紫詫異道。
「其實那復活不是真的指人完全活過來,而只是一種身體機能,但是沒有直接的意識,連植物人都不如,而如果屍體不完好,那麼就等於是殭屍。」聶末肅容道。然後目光變得十分的惆悵,「這世上根本就沒有真正能起死回生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