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節
「嘿嘿。」聶末詭異的笑了兩聲,然後一用力雖然放開了手裡的人,但鬼婆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下拋出多遠重重的摔到在地上。聶末雖然沒有以前那般力氣,但現在好像扔出如鬼婆這瘦弱的身體也不是那麼的費力。
鬼婆因為疼痛,也因為羞辱本蒼白的臉,現在更是變得毫無血色,如果她的臉上還有什麼顏色的話,就只有那雙淡黑色的眼睛射出憤怒的光芒。
聶末慢慢的走近躺在地上的人,像是第一次見到鬼婆一般,從頭到腳將他看了個遍。
他接下來的聲音帶著某種氣憤,「你為什麼騙我,你昨天明明去過小樹林,你卻說沒有,你說你是真忘記了,還是故意隱瞞什麼。」
「你!」鬼婆驚恐的看著面前的聶末,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壓迫感。還有那種被人羞辱的感覺幾乎讓她的整個身心都被擊碎了一般。
「而且你昨日還和莫語成做了些不該做的事情,對不對,你不是很愛我師父嗎,你這樣做我真是無法理解。」聶末冷言道。
鬼婆只是無比痛恨的看著聶末,卻一個字都沒有說。
第三百九十一章 歹毒報復
「莫語成的女朋友在哪裡?」聶末站起身問道。
「哈哈。」鬼婆突然大笑,笑道猖狂,也笑得淒涼。
「你笑什麼。」聶末皺眉道。
「聶末啊聶末,我不知道你是怎麼看出我變得如此的脆弱,我更不知道你是怎麼發現昨夜我確實就在樹林裡,而且確實和那莫語成發生了關係。但是我要告訴你的事,我做的一切就是因為太愛你師父,是他害了我一生,是她讓我活了這麼久卻沒有得到一個女人該得到的東西。」鬼婆憎恨道。
「真是不要臉,做那種苟且之事,還說是愛我師父,還敢怪他。」聶末面色頓時猙獰。
「我不要臉,你問問你師父,當年若不是我,他能立足於齊武山,若不是我他有錢振興家族,若不是我他會認識上官流。」鬼婆激動的喊了起來。
「你認識上官流。」聶末頗為驚訝的說道。卻沒有繼續問鬼婆,因為他從她的眼神看出她是不會告訴他的,於是冷笑道:「你的意思是你為我師父做了這麼多,現在卻有這樣的行為,還口口聲聲說愛他。」
鬼婆半響不說話,好一會後問道:「告訴我,你是怎麼發現的。」
「你看看你的右手,在看看你的衣袖。」聶末淡然道。
鬼婆露出了那乾瘦的手腕,上面有淤痕。而那衣袖明顯被什麼東西掛去了一小塊。
鬼婆不相信說道:「你就憑這點去推斷。」
「其實之前我說你不搶我手裡的珠子那第一種解釋,已經說明了許多的問題,我記得一開始你編的故事裡說欠了人情的人只認珠子不認人,這一點我是相信的,如果這點成立,那麼我師父即使知道是你搶去的,也會履行諾言,我雖然只是與他認識一晚,但我相信他是這樣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比我更瞭解我師父的人比如你,就更清楚這一點,接下來剩下的就只有第二中解釋,你已經沒有能力搶我手裡的東西,而在之前我發現你手上的那些痕跡之後讓我更加的明白一點,因為在這裡以你的本事誰能傷到你,你說是不是,而且那淤痕明顯是人為的,時間也不長。我受過很多的傷,我猜測時間應該是昨天。」
「接下來在樹林的事情只是我綜合前面的猜測而已,之前我說了那麼多,只是想進一步的去確定,因為我無法相信我最後的猜測,你去了小樹林。」
「我現在只想知道和莫語成去的女人現在在哪裡?」聶末最後說道。
鬼婆只是呆呆的看著聶末,然後別有意味的問道:「你真的想知道。」
聶末只是默然點頭。
「其實我就是他所謂的女友。」鬼婆詭異的笑道。
「別和我來這套。」聶末冷聲道。
「你不信,你應該知道她白天沒有見過我,理由是晚上我們才能偷偷的見面,因為我所謂的父母嫌棄他對不對。」鬼婆自信的說道。
「你在這裡這麼長時間,也許你知道這些也不奇怪。而且就算是真的,你的假父母呢,這鎮雖然不小,但我相信莫語成恐怕還知道自己是在和誰家的女兒在一起吧。」聶末不以為然道。
「我在這鎮上的威懾力找個所謂的父母不難吧,而且只需要編個理由,比如我最近才回鎮上,所以我們以前沒有見過。而且我相信莫語成除了他姐姐不敢告訴別人他的事情,因為他晚上偷偷的和見面這是必須保秘的才行。」鬼月繼續說道。
聶末不得不承認她的話有道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相信,於是問道:「為什麼選他,難道因為莫語成也算是個好看的青年?」
「因為他非常像一個人年輕的時候。」鬼婆說著,那眼神彷彿一下變得迷離起來。
聶末當然明白他說的是誰,難道莫語成真的與他的師父年輕的時候很像。
「就因為這樣你就和他來往,還發生關係。」
「是啊。」鬼婆微微笑道,然後突然想起了什麼一般,道:「等等,我還沒有說完呢,忘記告訴你最關鍵的一點,你仔細聽好了,他其實姓段,根據我的調查他算是段夢柏的直系嫡孫,段岐山算起來也是他的叔叔一類。」
「你!」聶末大驚,完全沒有想到,他狠狠的瞪著鬼婆,半響說不出話來,最後深深的吸了口氣道:「你這是報復。」
「當然,我就是要報復段夢柏,所以我還要找到他,然後告訴他我和他的重孫發生了什麼,哈哈,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他聽見這些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我越想越覺得開心,真是痛快。」鬼婆說著說著彷彿都已經看見了段夢柏現在氣得從地下的墓裡跳出來的摸樣。
聶末一時之間真不知道還能說什麼,看著躺在地上的女人,他已經看見了一個瘋子。
「其實本來我還有些猶豫的,但是昨日我就發現你來了,所以我必須昨晚就做決定。然後就做了。我記得我還帶了酒去,一是想麻痺一下自己,二是讓莫語成忘記這件事情,當然他喝的酒有問題。因為我希望這一切的答案等我見到段夢柏後告訴他。」
「可是昨夜你們去了,在緊張和興奮當中,莫語成發現我的臉有些問題,那小子被嚇得夠嗆。男人都是這樣,發現你沒有那麼漂亮之後總是那副見了鬼一樣的神情。」鬼婆咬牙道。
「在我看來你現在和鬼已經沒有分別了。」聶末說道。
他其實很恨鬼婆的,他與她談了這麼久,其實心裡都還是想著怎麼要她的命。但是他現在突然發現這個女人也是如此的可憐。她活著可能比死去還要痛苦。
鬼婆沒有在說話,只是痛苦的看著地板,好像多了無盡的心事,也許這分鐘她有些後悔,也許這分鐘她感到了絕望,不論怎麼樣,她活著已經等於死了。
聶末已經打算離開,轉身朝樓梯口走去。
「等等,聶末,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變得手無縛雞之力。」
「我已經猜到了。」聶末頭也沒回。
「你猜到了什麼。」
「不論是什麼古咒語,它的應用都有個規則,一個換一個,而且想要咒語靈驗必須獻出自己最重要的東西,你也不例外。」
「咒語你也相信。」鬼婆問道。「我告訴你什麼是血祭,我失去了原來自己的血液,也就無法完成血祭的關鍵步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