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爺爺點了點頭:「就是屍毒,很奇怪,這血毒神就算是會屍毒,也不可能會波及其他人身上,你不覺得麼?」
  我掰開了死者的眼睛,發現瞳孔無限放大:「看死者的眼神明顯是死前被驚嚇所致,但是我們的陰陽師,哪個不是降妖捉鬼的好手,豈會被什麼東西給驚嚇?」
  「必然是熟人,甚至也有可能是我們內部的人。」
  我驚道:「內奸?」
  「很有可能,但我實在想不出我們這裡會有什麼人是血毒神的爪牙,畢竟血毒神的危害人們也是知道,它六親不認,根本不會顧及有人救他的恩情……」
  「事情很明瞭了,不是血毒神的親信,就是二伯的親信,一定有人在暗中幫助二伯殺人!」我斬釘截鐵。
  爺爺笑了:「現在你二伯的親信都離開了,去尋求更好的機會,他們都是聰明人,不會以為你二伯的情況二委曲求全……」爺爺笑道。
  我看了死屍一眼:「不是二伯的親信,就是二伯的親人……是不是馮玲玲?」
第一百二十一章 半夜行動
  爺爺看了我一眼,他將屍體翻了一個身,而我清晰的看到在屍體的後腰上,出現了一個個的孔洞,類似於蓮蓬的洞眼,密密麻麻,足足上百個,而且洞口也開始泛黑了。
  爺爺臉色凝重,他遲緩了一下還是說道:「這是古代蠱術,現在的蠱術相比較古代蠱術那只是九牛一毛,這蠱術換做人佘蠱,乃是將毒蟲寄生在普通人的腰上,我也很久沒有見到過了,記得在五十年前,那時候我還年輕,和一些長輩圍剿過這些蠱師,但後來蠱師寧死也不能被我抓住,當時他們殺了很多人,有幾個人就是中了這樣的蠱毒。」
  說著,爺爺將手術刀扎進了死者的後背,將蓮蓬一樣的腰肉上,割開了一大塊,我發現這腰肉都腐爛了,裡面都是泛黑的膿水,而且爺爺將鑷子在裡面一夾,一條類似蚯蚓一樣的長蟲就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那蟲子渾身雪白,還沒有死透,身體依然在扭動,身上也都是白色的粘液,聞起來十分腥臭讓人作嘔,與此同時,爺爺在這個屍體上取出了九十二條蟲子,長短不一,而我臉色也大變起來了,因為這樣詭異的手法,和馬龍的簡直是天差地別,他只擅長蠱蟲而已,而這些蟲子,卻來得詭異,讓我也無法相信這世界上還有如此噁心的玩意。
  爺爺看見我眉頭緊皺,便說道:「蠱師將船蛆培養七七四十九天,然後用人的鮮血餵養船蛆,到時候這船蛆就喜歡吃人肉了,它們會將人體當成木船,使勁啃咬,而人全然不覺,因為這些船蛆還能分泌出一種十分特效的止痛藥,直到將人的脊椎骨髓啃食乾淨,人才會死亡……」
  「這惡毒的蠱術究竟是出自誰的手裡?」我捏緊了拳頭憤怒到,馮家也是我的家,我不願意看到家人們被如此踐踏。
  爺爺歎道:「是血毒神……」
  我一驚:「血毒神竟然能離那麼遠給人下蠱?」
  老爺子點了點頭,將屍體放進了冷凍倉內,和我回到了四合院,而父母看到我和爺爺過來,也歡喜異常,連忙讓我和爺爺進屋子,爺爺小看父母說到:「二娃子回來不易,你們一家好好團聚一下吧,我那邊還有事情要忙,過幾天不是馮家祭祖麼,到時候聚聚也不遲,反正就幾天而已。」
  「爸,那您慢走,我送送您。」母親穿著圍裙,將油滋滋的手在圍裙上一抹就要朝著院子外面走去。
  爺爺擺了擺手:「不用送了。」
  爺爺說話很利索,這也是因為他是家主的緣故,說話非常直接,但我父母都很敬畏他,父親看了看我,塞給我一包北京的中南海香煙,這在浙江是買不到的,我也卻之不恭,抽出了一根給父親,但父親笑道:「我最近戒了,腰疼犯了。」
  「爸,那吃好飯,我幫你拔拔火罐吧。」我將香煙放在自己的嘴裡,說到。
  父親笑道很開心,連連點頭。
  而姐姐一直悶悶不樂,吃飯的時候她筷子一直停在空中,模樣也消瘦了不少,父親歎道:「蕙蘭,吃飯吧,你媽特意做了新姜炒雞,你最喜歡的。」
  「嗯……」姐姐依然沒胃口。
  這一頓飯吃的挺沉悶的,我吃完飯來到了父親的臥室裡,父親也略懂醫術,所以屋子裡醫學器械倒是很多,我拿起了一個瓷罐,點了酒精燈將瓷罐裡頭烤了片刻,而父親將汗衫脫了下來,只是接下去的情況卻讓我想不到,我父親的腰部,竟然也有一個蓮蓬頭,大大小小足足十三個洞孔,裡面竟然有白色小蟲正在探出頭觀望,在我發現它的剎那,那小蟲立刻鑽到了父親的肌肉之中!
  我臉色大變,此時心頭也激動了起來,我父親竟然也中了這個邪惡的蠱術,我父親見我遲遲不下罐,犯了疑惑:「傑明,怎麼了?」
  「沒……我感慨老爸你肌肉發達,完全像是一個年輕的小伙。」我勉強著笑道。
  父親歎道:「人老了,最近我腰部特別酸痛,正是老去的徵兆啊,你先別閒著,幫我拔罐吧。」
  我心如死灰,若是不將蠱術的苗頭根除,恐怕接下來我父親的內臟也會漸漸失去生機,甚至還會丟掉性命,但為了不讓他擔心,我還是將火罐放了上去,紮了三個火罐,都是腰部的大穴之上。
  父親說道:「好了,讓我躺一會兒吧……」
  我點了點頭,逕直去找我姐姐,此時我姐姐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她的結婚照,模樣癡癡傻傻像是丟了魂一樣。
  我不拐彎抹角,立刻說道:「姐,爸出事了……」
  姐姐眼睛突然長大,瞳孔卻突然縮小了:「你說什麼?」
  我將事情經過交代給我姐聽,我姐這時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立刻掩面而泣,我制止道:「姐,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肯定在我們馮家有什麼人在迫害我們的弟子,還有夫妻!」
  「都怪我,我一直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之中,卻不知道爸已經出事了,傑明現在怎麼辦?」我姐到底是個女人,遇到如此的情況第一個就是咨詢我的建議。
  我眼神變冷:「我們查出是誰下的蠱,這人一定和血毒神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姐姐連連答應了,姐姐看著牆壁上的結婚照片,心下一橫,竟然把照片紛紛拿下來了,她把照片放到了垃圾袋裡,對我說道:「這些天我也想明白了,但只是缺少一個機會,能讓我改變想法的機會,現在我明白了,其實最重要的還是家人……我做姐姐的,沒想到從未幫助過你什麼,最後還是你開導了我,更不惜為了我返回北京城……」
  「就和老爸說的那樣,我的根在這裡,好了姐,我們不如乘夜出去,尋找那幕後真兇。」我問道。
  姐當即說好,換了一身漆黑的裝扮,就同我爬上屋頂,不從正門出去,是因為門口古拐角處的人家養了一條大狼狗,我們若是從正門出去,恐怕就會遇到那大狼狗,到時候麻煩就來了,會驚醒父母。
  老姐趴在屋頂,此時月光皎潔,將她那玲瓏的身材承托的淋漓盡致,我心道我姐也是一個美女了,此番和她前夫離婚也是意外之事,換做誰人有這樣如花似玉的嬌妻,就算生不出孩子,也會好生對待的,我姐如此坎坷的命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老姐身後背了一包黑色的亞麻背包,我也不知道她背了什麼,只知道老姐技術嫻熟,恐怕深夜刺探這樣的事情,她經常幹的。
  我和老姐來到了小山山口,此時山口正有弟子巡邏,老姐示意我低調一些,畢竟她也不想讓我們的事情敗露,她是個聰明人,一下子就知道我父親的蠱術和那些弟子的屍體一樣,是被古代蠱術給下的,所以現在囚禁二伯的山頭就是最大的嫌疑。
  在一群弟子巡邏過後,老姐有圖一隻野兔一樣,一個翻身,就跳到了一顆大樹上,她小聲說道:「跟上來!」
  我也不甘示弱,腳下龍氣灌注,也跳了上去,兩人此時站在大樹上,而我姐從背包裡摸出了一個攝像頭,將其綁在了樹上,我不解:「姐,你這是……」
  「現在各行各業都在用高科技事物,我們自然也不能落後,此番攝像頭就是監視叛徒最佳的途徑。」老姐將無線電信號的天線,藏在了樹杈之中,旁邊都是樹葉,所以看不出來。
  我們又在幾個路口位置設下了監控攝像頭,最後才來到洞口,但洞口卻有四個弟子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他們正式馮家陰陽師的佼佼者,而且道行高深,聽說陰陽遁的技術不再我姐姐之下。
  我們沒有接近,而是選擇了一處較為隱蔽的場所,開始藏匿最後一個攝像頭,只是這時候,一個人鬼鬼祟祟的走到了洞口,我仔細一看,竟然是二伯的女兒,馮玲玲!
  我暗道此女難道就是下蠱的罪魁禍首麼,正當我按耐不住的時候,我姐說到:「上!」
  我們兩人,一左一右朝著洞口跑去,那四個守門的弟子一察覺到動靜,就拿起了背後的桃木劍,手中也捏了陰陽遁,似乎要跟我們打鬥,但我姐喝道:「玲玲,這麼晚了,你在這裡幹什麼?」
《撿個女鬼當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