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節

  而且組織分明,紀律嚴謹,後來中共和國民黨都想招攬他們,但他們都拒絕了,他們一邊打鬼子,一邊還在各地進行保護文物的活動,後來抗戰勝利了,田中就回國了,只是我爺爺奶奶就不好受了,因為收留了日本人的緣故,在那特殊的十年裡經常被人拉去批鬥,我奶奶當時也沒辦法,只能一邊抹淚,一邊採集草藥。
  為什麼採集草藥?很簡單,在我爺爺每次被拉去批鬥的時候,那些無知的老百姓就以為我爺爺是漢奸,收留了日本人,然後在菜葉子裡都包著石頭,每次砸過去,我爺爺都被砸的頭破血流,十分狼狽,然後回來都是傷痕纍纍。
  本來我爺爺在抗戰十年的時候已經得到了白虎圖騰的傳承,要對付那些平頭老百姓簡直不要太簡單,只是當時我爸爸兄弟四個,已經出生了,本來我應該還有一個姑姑,但因為我爺爺一直被批鬥,所以家裡分不到糧食,我姑姑當時是最小的姑娘,就被送人了,後來才知道,被送去的那家人痛恨日本人,將仇恨發洩在我姑姑的身上,我姑姑第二年就死了,當時屍體拉回來,又黑又瘦,身上都是未結疤的傷口,觸目驚心……
第一百二十四章 凝霜木蘭VS血毒神
  有時候國人比日本人更恐怖,而且最恐怖的不是肉體上的折磨,是精神上的摧殘。
  我爺爺抱著姑姑的屍體,想求京城的有關部門討公道,但那時候那些部門也都是抗戰或者是內戰時期的功臣,就將我爺爺的請求放在一邊,並不予理會。
  爺爺當時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發現即使自己能力通天,但也沒辦法去扭轉一些既定的事實,他是家中的頂樑柱,若是他都垮了,那全家也就完了。
  奶奶含辛茹苦的將四個兒子帶大,但自己終究在91年的時候去世,而我爺爺悲痛萬分,選擇了閉關,後來也就有了我二伯的事情。
  爺爺說到這裡,眉頭已經緊鎖在一起:「三郎就是從他妻子的死開始,變得萬分冷酷的,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終身未娶,後來收養了幾個日本的孤兒,來開枝散葉。」
  「那爺爺你真讓他把血毒神徹底消滅?」我不解道。
  爺爺苦笑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血毒神在這裡,相當於是一個定時炸彈一樣,除了東洋的滅卻師,咱中國的道術還真不能將其神魂俱滅,這也是文化的差異,畢竟我們中國人喜歡做什麼事情都給自己留一條後路,但日本人講究斬草除根,滅絕一切的後患,這也是為什麼日本這個小小的島國在二戰後能迅速崛起的原因。」
  此時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因為我爺爺說的都是在理的事情,而且很多時候,這樣的事情都是出於無奈之舉,爺爺也是人,他不是神。
  在當天深夜,正是月圓之時,而此時也是陰氣最旺盛的時候,田中老爺子帶著他的孫子,還有我們馮家的陰陽師風風火火的朝著小山走去。
  幾個年輕的陰陽師沒有擋路,此時我們走進了山洞中,打開了層層鐵門,而田中老爺子一見到受磨難的二伯就撒下了幾個紙人。
  奇異的是,那些紙人一碰到地面就變成了幾個渾身藍色的人,爺爺跟我說,這是日本的式神,是日本滅卻師一種常用的手法。
  四個式神將二伯圍住,幾下來回,就將二伯捆綁的結結實實,二伯憤怒的哇哇大叫了起來,眼睛是血紅一片,嘴裡說著一些我們聽不懂的話語。
  田中老爺子手中拿了一個短棒,上頭繫著白色的布袋,都是一個個菱形狀的布片互相連接的,布片上工整的寫著漢字:零兵洞者接陣列在前等等單獨的字眼。
  老爺子大手一揮,周圍就出現了很多飄渺的虛影,而原本平靜的洞口,突然狂風大作,而且無數虛影竟然進入了二伯的口鼻之內。
  肉眼可見,二伯臉上的青筋都開始暴露,額頭上也出現了黝黑的血漬,此時田中老爺子雙目泛出了精光,雖然我知道他的一隻眼睛是假的,但現在的確看不出來。
  在二伯的腳下,出現了一個怪異的陣法,而田中三郎大喝一聲,身上的衣服竟然都爆裂開來,我清楚的看到,他袒露的後背上紋著一隻白鶴,而且十分逼真!
  田中在洞穴中呼風喚雨,那背後的白鶴竟然變成了實體,竟然一下子飛了出來,那尖利的嘴巴戳想了二伯的眉心。
  眼下陣法大成之極,在人群中的馮玲玲大喊不要,掙脫了人群,朝著二伯跑去,田中老爺子滿眼驚駭,一口氣沒上來,竟然噴出了一口逆血。
  這不噴還好,一噴血,那血液正好灑在了二伯的身上,二伯臉色大變,突然哈哈大笑,頃刻間,身上的血肉扭曲,竟然緩緩變成了一個渾身黝黑的精壯男子,那男子額頭有一對類似爪牙的犄角,而且屁股上還有一個尾巴,分明就是武功的尾巴,一節節的,黑色的甲殼在微弱的燈光下閃著晶亮的光澤!
  田中口鼻噴血,用盡了全身力氣喊道:「不好!那血毒神藉著我的精血恢復了本體,老馮快阻止他!!」
  田中漢語說得非常流利,他口中的老馮正是我爺爺,我爺爺狠狠的瞪了一眼馮玲玲,一甩袖子就跑了過去,雙手施展了陰陽遁,一堵冰牆將血毒神的本體給籠罩其內。
  我和田中太一扶住了田中老爺子,我發現老爺子已經呼吸虛弱,顯然是因為馮玲玲的闖入,讓他分神導致自己被自己給傷到了,田中老爺子又噴了一口逆血,身體十分無助的垮下來,田中太一驚慌的喊道:「爺爺……」
  「它現在本體被我逼出來了,大夥兒將這個陣法中將它殺死,就可以徹底的毀滅它了,時間刻不容緩,快!」田中老爺子將我推開,聲嘶力竭的喊道。
  田中太一看著我:「馮傑明,我們兩人上!」
  我啞然,這廝竟然把我的名字給搞錯了,但眼下非常時刻,我也不能糾結太多,當即說道:「你左路,我右路!」
  「好!」太一迅速的跑過去。
  而我立刻灑出三張橙色符紙,印上滅魔咒,朝著血毒神撒去,而田中太一則使用了滅卻師的神通,召喚出了一隻雪白色的天狗式神,他騎在天狗身上,雙掌朝著血毒神,大喝道:「滅!」
  之間一道虛空的掌印,佈滿了各種玄妙的文字,朝著血毒神殺去。
  而我的滅魔咒在空中也爆發出了幾道金色波紋,將血毒神的另外一條後路給堵死。
  我姐姐抓住了馮玲玲,沒想到馮玲玲竟然拿出了小刀,在我姐姐的大腿上狠狠的紮了一下,大聲喊道:「別殺我爸爸!」
  說著,第二次撲過來,我看到這丫頭竟然朝著我撲殺過來,此時我全力壓制血毒神,哪裡有分神的功夫,若是他殺向我,那我躲無可躲,必然被他一擊殺死!
  我面如死灰,心道栽再這個丫頭的身上,沒顯得高此時在洞口傳來的爆炸,一個黑衣女子,一個綠衣女子,朝著我們飛奔過來,兩人皆是國色天香,身材妖嬈,如同天上的仙女一般,我也猜不透兩人的來歷,只道兩人修為高深,竟然踏雪奔雷,一閃就來到了我的面前。
  綠衣女子我感覺很熟悉,彷彿曾經看到過的樣子,而她深情的看了我一眼,一掌就將馮玲玲給拍到了牆上,馮玲玲立刻昏迷!
  而那白衣女子,分明就是……花木蘭?只是現在的她,竟然修煉成了人身?我驚駭未定,卻沒想到那血毒神更加懼怕兩個女人,立刻開始掙扎了起來,渾身出現了大量的毒蟲,那毒蟲像是蜈蚣竟然還長著翅膀,朝著周圍人射去。
  我一眼看出這就是傷我父親的古代蠱蟲,然而綠衣女子輕蔑一笑,大手一張,竟然講所有的毒蟲都捏在了手心之中,我不敢置信,這世間還有如此強悍的女人。
  「月凝霜?」我腦海裡出現了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名字,而此時那月凝霜竟然施展了巨大的術法,將那蜈蚣全部消滅,並且手臂輕柔,施下了五道大門,將血毒神圍困其中,那大門的抬頭寫著【羅生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月凝霜,想不到你還活著!」血毒神看著月凝霜,大吼了起來。
  「我今日過來,就是為了履行我當年對某人的諾言!受死吧!」
  綠衣女子和白衣女子同時施展神通,周圍綾羅飛舞,眨眼間將血毒神捆成了一個粽子,而我爺爺這時候也不甘示弱,立刻雙眼迸發出了金光,大吼:「太乙仙訣,伏魔八法!」
  之間八個巨大的乾坤八卦陰陽印從天而降,無數光華同時射向了血毒神,而血毒神在慘叫之中,變成了一片灰燼……
  終於失去平息,而我腦海裡的封印也被徹底解開,一幕幕我和月凝霜在一起的畫面彷彿是放電影一樣出現在眼前,我顫抖著雙手,月凝霜緩緩下落,看見了我,嘴唇微泯,臉頰生紅,有說不盡的美麗:「你……還好嗎?」
  我不分青紅皂白,立刻將其拉到了懷裡,一語不發,但月凝霜也沒說話,抱住了我,過了許久,花木蘭咳嗽了一下:「這裡很多人呢,你們是在當眾秀恩愛,拉仇恨麼?」
  我恍然大悟,連忙鬆開凝霜,卻發現周圍人果然都看著我,而我姐姐更是睜大了眼睛:「這是……」
  「我是他的皇后。」凝霜笑靨如花,溫柔細語說道。
  田中老爺子最終還是留在北京養傷,而我姐恢復往昔,只是花木蘭和月凝霜就沒有再離開。
  但我的內心卻開始糾結了,我之前沒有月凝霜的記憶,方才和雪兒在一起的,而如今,我既然接納了凝霜,要如何才能和雪兒解釋呢?
《撿個女鬼當寵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