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節
田七的大刀與我的碧水寒刀互相交接,但是我的碧水寒刀勝在鋒利,竟然一下子就砍斷了他的大刀,並且以刀狠狠的剁在他肩膀上的肌肉是,一時間血流如注,頓時染紅了他的白衣服。
此時周圍的嘍囉一個勁的朝我衝過來,我看時機差不多了,毅然決然使用了鎮魂眼,只是輕輕一瞪,周圍所有人都昏迷在地上,而那田七睜大了眼珠子,斷斷續續指著我叫罵道:「你,你你使得是什麼武功路子?!你到底是誰?!」
「咱井水不犯河水,本來你不惹我,我就不會惹你,我們大路朝天各走半邊,誰知道你竟然包庇手下的錯誤,你錯一次也就罷了,可惡的是你一錯再錯,完全不知道悔改!」我走過去,看到田七臉色十分難看。
田七牙齒哆嗦到:「你讓老子在你店門口,丟了面子,這就是跟你沒玩沒了的原因,我勸你,還是盡早投降吧,馬烈大哥在這裡,我……我是他的小弟,你殺我那麼多手下,他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你,你等死吧你!」
話音剛落,我一刀下去,立見紅白,同時掉頭看向了一邊靜默無聲的馬烈,此時我已經強弩之末,一個人打五六十個的確不容易,而且我還用了鎮魂眼,鎮魂眼實在太消耗人的力氣了。
馬烈過了半響,才說道:「兩位武功超絕,在下甘拜下風,可是我也沒想到,這小小的街道上,還有你們兩位厲害人物,我敢說,這位狗哥修為了得,但是這位肉哥修為更加高強,是不是?」
馬烈瞇起了岩漿,儼然像是一隻老狐狸一樣,雙眼纖細,但卻阻止不了眼睛裡面那狡詐的目光。
我聽了笑道:「馬烈兄弟,那田七讓你殺我們,為什麼不動手了?」
「哼,螻蟻之輩,何足掛齒,這是江湖,不是人情買賣,我敢說我幫了田七,我自己也不一定能夠全身而退,畢竟阿狗兄弟剛才的手段我是見識了!」馬烈臉色非常精彩。
「那我還要謝謝馬烈大哥手下留情了,不過我兄弟兩人,還有事情要去辦理,馬烈大哥有空,隨時都可以來我的賭場內,我窖藏了一批好久,咱哥幾個大可以喝他個三天三夜!」我拱手道,我並不打算吧這個馬烈逼到絕路,畢竟人家馬烈是十八街道裡面排行老九的,再怎麼樣,也都有些本事,若是事情搞僵了,那吃虧的是我而已,馬烈絕不可能吃虧,畢竟實力和地位擺在那裡,而我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暗地裡壯大自己,然後逃避各大勢力的眼線。
馬烈一聽喝酒,哈哈大笑:「好!兄弟快人快語,讓我佩服,不過我的酒量可是非常只好的,兄弟可別以為一時貪言,被我給喝趴下了!」
「在下隨時候駕!」我笑道。
馬烈點了點頭,對著手下的人說道:「我們走!」說著,朝著我們拱手道別,而我看著馬烈離開的身影,默默發呆,柔柔問道:「你怎麼了?」
「這十八街老大,一個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而且勢力之間相差特別小,此人修為恐怕已經達到了人元境八品了。」
「什麼?竟然比三爺的還要高?」
第二百章 鬼帥?!
燕都十八街上,各個街道的老大,都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他們雖然明著有排行,但暗地裡,實力都差不多,就算相差,也差的極少。
就好比一個幫派一千人,另外一個幫派一千零一人,名義上後者要強大一些,但誰知道打起來是誰輸誰贏。
恰恰在這個燕都,如今那知府就像是一個擺設,也像是一個裁判,一般不會參與各門派的鬥毆之中,除非是遇到了特別重大的事情,否者也不會輕易露面。
而十八街老大,都維持著獨特的一份平衡,平時極少動手,但一動手,也會處理的乾乾淨淨,一般人也看不出此地已經發生過鬥毆事件了。
這也是為什麼十八街道的老大,都各自養了一些小幫派的原因,小幫派打鬥起來規模小,傷亡小,所以一般沒人去管,恰恰這些小幫派在打鬥中又有非常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這些人也十分重視這些所謂的小幫派。
我一回到賭場,就立刻召集了人手,朝著醬油幫的地盤走去,因為醬油幫的人已經群龍無首,所以很輕易的就被我們給收入了囊中,此時我們已經有了兩家店面,並且還有壟斷全城醬油資源的權利。
人手也增加到了三百五十六人,而醬油幫的土地顯然百廢待興,所以我命令阿大幫我看守賭場,畢竟賭場不需要多少人手就可以運行,但醬油廠就不一樣了。
這個年代的醬油都是通過大缸發酵黃豆,然後人工運作的,並沒有什麼機器幫我們的忙,所以醬油廠的工作量是非常大的。
我調動了大批人手,全城收購黃豆,然後大批量的釀造醬油,起初這裡的夥計都十分看我不爽,非常排斥我,但在我的管理下,醬油廠的生意越做越大,將領邊一個小鎮子裡的醬油作坊都給壓下去了,真正的壟斷了周圍方圓五百里的醬油生意,也讓廠裡的夥計工資翻了一番。
生意大部分人都開始對我效忠了。
其實出雲國是一個非常有意思的地方,這裡還有原始的規則,就是實力為尊,我霸佔了醬油廠,又殺了那麼多人,按道理我有罪才是,但是我表現了自己的才幹,並且在這裡站穩了腳跟,所以非常受人尊敬。
此時我狗哥的名聲已經傳遍了燕都的三里街了,當然最近一段日子,我每隔一個月,就會去給三爺送一次金銀財寶,畢竟和十八街道的老大相比,我不值一提,別看十八街道的老大每個人只有三四千的手下,但這只是一個明數,真正的數目恐怕遠遠超出這些數目之外了。
如今我必須隱忍,因為只有隱忍我才能慢慢發展,眼下我的賭場生意已經到了一定的瓶頸,恰恰這醬油廠就成了給我雪中送炭的一個大禮。
試想一條街道上有二三十個大酒樓,兩三個青樓,十幾個小酒樓,二十個客棧,還有千家萬戶,光是一個月醬油的開銷就是上百兩銀子,而十八條街道大約是兩千兩銀子,再加上城外的百姓,那就是三千五百兩銀子,這還是一年的兩,若是一年的銀子,那就是四萬多兩銀子。
在這個時代,四萬多兩銀子就相當於現世的四百多萬人民幣,可想而知,這是多麼巨大的一比財富,而且一年的開銷加上送給三爺的銀兩,我自己還能留下兩百多萬銀子,此錢放在軍隊上面,就可以招募一隻萬人大軍,並且全副武裝,標配萬里好馬!
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然而在半年內,我連吞兩家十年老底的門店,頓時引來了三里街其他人的不滿了,甚至於有些人還打著保衛戰的名號來跟我膩歪。
比如堵客,競爭,或者是渡劫我們的原材料等等,其中張家作為過分,將我們醬油廠的黃豆提供商給阻截了。
黃豆商人都是從鷹愁湖的另外一邊的百姓農民收購過來新鮮黃豆,此時正好是黃豆豐收的旺季,但黃豆商人卻無法來到我的醬油廠,恰恰還是張家在其中作梗。
此時醬油廠的老夥計走了過來,一臉苦相:「掌櫃的,我們現在的存貨已經不多了……」
「我明白。」我此時坐在門口石階上,抽著旱煙,因為在三里街,除了三爺之外,還有一個人不能惹,那就是張家。
張家是這裡土生土長的人家,他們根深蒂固已經幾百年了,在整個燕都也有非常大的名聲,只要我動了他們,那燕都那些土生土長的大戶人家估計就會統一戰線來排擠我了,這也是我最不想碰到的情況。
老夥計叫做黑鴨,乃是醬油廠的管家,年紀五十歲,對田七忠心耿耿,前段日子他還帶領手下反對我的,後來我知道了他家有個兒子,娘裡有病,一直到現在還無法痊癒,後來我拜託南宮離,來幫他看病,不到三天藥效病除,那黑鴨連連給我磕頭,後來宣誓效忠,此時黑鴨和南宮離在醬油廠輔助我,而龍兒和柔柔就在賭坊,柔柔在白天是英姿颯爽的公子哥,而到了晚上就是我的女人,千嬌百媚,讓人沉醉,此時她不斷地給龍兒灌輸迷魂湯,漸漸的,讓龍兒為我所用了,而她本來是三爺送到我這裡的間諜,此時卻變成了我們安插在三爺身邊的間諜,這世間之事多是如此。
在算計別人的時候,通常會將別人的智商情不自禁的拉低一個檔次,殊不知,自己也被別人給算計了,而且算計的無法脫身。
黑鴨說到:「掌櫃的,再這樣下去,不出三個月,我們醬油廠就得關門,現在我們支付工人和兄弟們的薪水就已經十分吃力了,而且總是拿賭坊的盈利拿過來,無異於拆了東牆補西牆,若是這樣下去,就連同賭坊也會被拖垮的。」
「老黑,我知道,不過眼下之計,只有打通了鷹愁湖的碼頭就可以了,你可知道哪些碼頭都是誰家的?一共多少?」我問道。
黑鴨毫不猶豫的說到:「一共一十二家碼頭,其中十一家都是私人的,而剩下的一家就唄張家給堵截了……」
「那還有其他?」我追問道。
黑鴨眉頭一皺,突然舒緩了:「有是有,但恐怕沒什麼用,那碼頭一家是廢棄了五六年的老碼頭了,此時已經沒有工人在哪裡,而且傳說碼頭鬧鬼,所以任憑它裡面的設施還完整的,依然沒人肯去涉足,唯恐沾了晦氣,禍害了自己的家人和自己。」
「好!那碼頭離這裡遠麼?」
「很近,非常近,只需要往西支走,三里路就到了。」黑鴨說到。
我拍著大腿立刻站了起來:「那我們只要佔領了這個碼頭,那就相當於打通了道路,就可以讓那些商人運輸黃豆過來了甚至還可以作為我們的碼頭,給渡船的人多收一些停泊費!」
「大哥,你這想法很好,但是你若是非要這麼做,那就必須要找一個人,這個人對鬼神之道非常瞭解,假設碼頭真的鬧鬼,那這個人絕對會幫我們大忙的!」南宮離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