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節
「那好吧,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只能是直接去那兒尋找就是了,對不對?」我皺眉看著這個老狐狸問道。
「嘿嘿,為什麼,我說了這麼多話,你就是不明白呢?」聽到我的話,玄陰子抬眼看著我,笑著問道。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有些疑惑地問道。
「你請我和你一起去啊,我現在想不起來道路,但是到了那個地方,故地重遊,不久可以想起來了嗎?」玄陰子含笑看著我說道。
「哈哈。」聽到他的話,我不覺笑了起來,接著則是拿眼看了看他道:「就你這老胳膊老腿的,爺爺唻,你行不行啊?還能爬得動不?」
「哼,你小子,就會看不起人,你不要往了,論身手,你在我手底下,走不過兩招!」玄陰子被我一說,不覺臉色一冷道:「你不要忘記了,上次在病房裡面,我傷還沒好的時候,你是怎麼被我制住的。」
聽到玄陰子的這個話,我不覺心裡一沉,立時驚醒,想到這個老頭子,別看表面上垂垂老矣,弱不禁風,但是實際上卻是深藏不漏,至少,論修為,論武功,我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所以說,這次風門之行,若是帶上他,說不定是一大助力。一來,這老傢伙認得路,對當地比較熟悉,而來,他的功力也夠深厚,萬一遇到什麼意外狀況,是一個不錯的外援。
想到這裡,我不覺下定了決心,連忙對玄陰子道:「好,那就這麼定了,等到要出發的時候,我來接你。你趁著這段時間,先好好準備一下吧。」
我說完話,轉身下樓。
「你要到哪裡去?」見到我離開,玄陰子喊住我問道。
「我去找找看有沒有其他人可以一起過去的。」我隨口應了一聲,並未停住腳步。
「小子,記住了,兵在精而不在多。那些沒用的人,就不要去找了。我給你推薦一個人,你去找他。如果你能把他請出來,那麼我們這趟行程,就算是成功一半了。」玄陰子站在陽台上,悠悠地對我說道。
「誰?」聽到他的話,我不覺轉身看著他問道。
「你認識的,就是上次我們在西南大山裡面,跟我一起的那個小伙子。叫什麼來著的,泰岳是吧,我也是隱約才記起他的名字。你當時好像還跟他拜了把子是吧?不過嘛,後來你們好像又鬧翻了。不過,這無所謂。他這個人,不是小氣的人,你去真心求他一下,他肯定會幫你的。」玄陰子微微一笑對我說道。
聽到玄陰子的話,我不覺一怔,禁不住皺起了眉頭,向玄陰子看去道:「為什麼要請他去?」
第392章 再回馬陵山
聽到我的話,玄陰子呵呵一笑道:「難道你忘了嗎?我們在夜郎墓裡面,遭遇萬屍大陣的時候,他可是少數幾個沒有崩血的人之一啊。難道,這個事情,你還不明白嗎?他,也不怕那陰墟之力的輻射。」
玄陰子的這個話,讓我猛然一愣,立時想到了一個事情。
是的,在金月夜郎王墓的時候,我們曾經遭遇過一處太陰鬼塚萬屍大陣。
我記得當時陰風席捲,黑氣瀰漫,我們隊伍中的人,出現了集體崩血的現象,但是,我和泰岳,已經張三公卻是例外。
我們三個人,一直都安然無恙。
現在想來,當時我之所以沒有出現崩血的現象,可能是因為我的體質特異,不懼怕崩血之症,而張三公,則是因為他本身就患有崩血之症,並不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發病,而泰岳,之所以沒有爆發崩血之症,這就有點讓人疑惑不解了。
不過,真正說起來,泰岳這傢伙的神奇之處,早已不止於此了。
我總覺得,在他身上,無論發生什麼樣的異常情況,都是正常的。因為,他給我的感覺,根本就不是人,而是神,不,應該是石頭,一塊滴水不進,堅硬如鐵的茅坑臭石頭!
到現在為止,我心裡對他還是有些排斥和抗拒。
夜郎墓最後十分,他率先進入太陽墓室,搜尋寶物的行為,讓我耿耿於懷,也因此,對他有些看低,不想再與這種人為伍。
我不想和一個讓我無法信任的人共事,這會讓我心裡感到緊張,會覺得身邊就埋著一顆定時炸彈,時時都有生命的危險。
可是,現在的情況是,除了泰岳之外,似乎沒有其他更好的人選了。
那風門村的無底天坑,想必不是一個好相與的去處。這個時候,或許,我真的應該像某偉人說的那樣,摒除異己,團結一致向前衝。
泰岳雖然讓我不是很信任,但是,不可否認,他是一位難得的幫手。如果能夠籠絡他加入我們的隊伍,我們的勝算,至少會增加三成。
想到這裡,我抬眼看了看玄陰子,點頭道:「放心吧,我會去找他的。」
聽到我的話,玄陰子瞇眼微微一笑道:「好,你能有這份胸懷,那說明我沒看錯人啊。這下,我算是可以完全放心地把師門交到你手上啦。哈哈哈,好吧,既然如此,那你去忙吧,我也收拾收拾,準備準備。嘿嘿。」
「行,那就先這樣,準備好了之後,我來接你。」我說完話,轉身離開了別墅,驅車直奔沭河縣城。
到了沭河縣城,我並沒有停留,而是直接駛上了市郊的一條山道,向著馬陵山駛了過去。
故地重遊,馬陵山依舊巍峨蔥翠,駱馬湖的湖水依舊一碧萬頃。
車子駛過山腳的林蔭道,我透過樹縫,看到樹林邊上,已經開起星星點點的各色野花。
馬陵山上所特有的氈草,也都已經冒出了一層層淡綠色的新芽。
春天,已經來到馬陵山了。
車子駛上盤山公路,最後在馬陵山療養院門口的平台上停了下來。
我走下車子,來到大門口,發現看門的老大爺還沒換,不覺心生一陣感慨,禁不住掏出一包大中華,給老人家遞了過去。
「哎呀呀。」老人家戴著老花鏡,瞅了半天才認出我來,禁不住激動地手都有些哆嗦了,一溜小跑從崗亭裡面出來,拉著我的手臂道:「哎呀,方曉啊,你,怎麼回來啦?現在在哪邊啊?過得怎麼樣啊?吆,這是你的車子啊,哎呀呀,有出息啊,有出息啊,嗨嗨。」
「大爺。」我微微笑著,緊握著他那粗糙的大手,對他道:「我回來看看,回來看看,您老身體還硬朗吧?」
「我身體好著呢,哈哈,好著呢,對嘍,你小子這次回來能呆多久,有沒有地方住?要不要去我家坐坐?咱們爺倆整兩盅?」大爺滿心熱情地問我。
「不了,大爺,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您老的心意我領了。我有空再來拜訪您吧。」我說完話,把大爺扶回崗亭裡面,把大中華塞到他衣兜裡面,順便又偷偷給他塞了幾張零零的票子,這才滿心歡喜地出了崗亭,然後一路信步向著後山走去。
這趟回來,我是要找人的。
我不知道這個人住在哪裡,也不知道這勾日的,到底叫什麼名字,甚至連他到底長什麼樣子都摸不準,但是,我卻知道在哪裡能夠找到他。
是了,百煉鋼不抵繞指柔,再英雄的男人最終也要跪在女人的兩腿之間。
這傢伙,雖然神秘無限,但是,他卻也有牽掛,也有一個可以讓他甘心下跪還樂不可支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