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村長巡視了會,道:「這個年紀最小,呂順等了時間這麼久了,就給他這個吧!」說著村長朝著木頭人一指。
幾個村民聽了之後連忙奸笑走到木頭人身邊,其中一個道:「歡迎加入我們的行列!」說著就鬆開木頭人身上的繩索,然後押著木頭人往祭壇走去。
木頭人這時候已經是嚇傻了,連忙使勁的掙扎起來,邊掙扎邊吼道:「放開我,放開我,我要回家!」說著木頭人就瘋狂的朝著其中一個村民撞了去,這村民一個不小心,竟是被撞了一個滿懷,然後身子一趔趄,抓住木頭人的手也滑了開來,趁著這個當口,木頭人回頭又衝著另一個人手上使勁一咬,那人吃痛,也是鬆開了手,藉著這個機會,木頭人衝著那通道跑去。
村長臉色大變,對著眾人道:「傻看著幹嘛,還不趕緊追上!」其實不待村長發話,眾村民已經是衝著木頭人撲了上去。可憐的木頭人還沒跑幾步就是步履飄浮,速度減了下來,瞬間就被後面衝上去的村民給抓住了,這木頭人還有傻狗以及兔子都是從那天夜裡離開我們之後就滴米未盡,腹中無食,木頭人跑了幾步就頭上金星直冒,渾身發虛了。
木頭人被抓住後,已經是沒了掙扎的力道,剛才那幾步,已經是消耗掉他身體的全部能量,抓著木頭人的一村民道:「餓了吧!難受吧!沒事,等你加入我們之後,你就不會感覺到餓了!哈哈……」
說著無心聽者有意,這些人多次說道加入他們就怎麼怎麼樣,我腦子中靈光一閃,難不成他們竟是這種怪物!我記得視聽別人說過,在西方有一群人被稱作是吸血鬼,據說他們是靠吸食人類血液來維持生命,然後就可以長生不死,這東西也不怕物理攻擊,就算是斷了骨頭也絲毫感覺不到痛苦,被咬了的人就會變成吸血鬼,跟它們一樣了。而且,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從我聽來的傳說當中得知,那些吸血鬼也是白天碰到陽光之後就會變得灰飛煙滅。
想到這,我心中大驚,這呂不韋的後人居然是吸血鬼,搞不好這呂不韋本人就是吸血鬼!這些村民所說的加入他們,肯定就是將我們也咬了成了吸血鬼。
想到這,想到以後我也將要靠吸食人血過日子,我登時就覺得氣血上湧,吼道:「放開他,你們這群吸血鬼!」我這一喊,登時把兔子下了一跳,兔子道:「秦關,你說什麼,他們是吸血鬼!?」木頭人也是猛的回了春,掙扎道:「我不想當吸血鬼!」傻狗倒是在一旁喃喃道:「什麼是吸血鬼?」
聽見兔子問,我連忙點頭道:「肯定是吸血鬼,你沒聽見他們口口聲聲說什麼等我們加入了他們,我們就怎麼怎麼樣,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那天我和師傅親眼看到他們當中的一個村民遇到了太陽就變得灰飛煙滅了,這不是跟傳說的吸血鬼一模一樣嗎?」
兔子聽見我這麼說,英俊的臉也是抽了抽,他艱難的道:「難不成,今天我們都要成了吸血鬼?」
我和兔子在這說的火熱,押著木頭人的那村民納悶的說道:「他們再說什麼?」旁邊的那人道:「不知道啊,好像是什麼吸血鬼,什麼是吸血鬼?」
聽到這話,我和兔子登時被雷了半天,兔子眼神複雜的看著我,我心中一虛,忙道:「吸血鬼就是你們這種人!你們就是吸血鬼!」
殭屍妹聽到之後,道:「這個人是個神經病!別管他,快點給呂順祭祀吧!」
聽到這話,我心中一怔,我竟是猜錯了?兔子在一邊也是衝我罵道:「秦關,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還他娘的吸血鬼!」我還在想著他們為什麼不承認自己是吸血鬼,沒有理會兔子在一旁罵我。
村長在上面同樣催促道:「先將他帶到祭壇這來,還有你們幾個快點將那箱子抬過來啊,傻愣著幹嘛,不是你們祭祀了,你們就是看熱鬧對吧?」
眾人聽到慌忙是將車上的那個箱子抬到了祭壇上面,這時候,木頭人也是站到了祭壇上面。
現在祭台上的場景是那個衰老到至極的呂順在左邊站著,中間是村長,村長後面是那個呂不韋的雕像,在右邊就是被押上去的木頭人還有兩個村民,一會兒,又有兩個村民將那箱子抬到了祭壇上面,村長的面前。
村長看了看左邊,又看了看右邊,然後衝我和兔子笑了笑,道:「你們不是一直好奇我們到底是要做什麼嗎,接下來就讓你們看看,這是見證奇跡的時刻!」看到那酷似劉紅的村長,我知道他們肯定不是幹什麼好事,這祭祀決不能讓他們進行下去。
當下我大吼了一聲:「住手,我知道你們要幹嘛!」村長聽見我說話,眼神一變,似乎是吃了一驚道:「你竟然知道了,那你說說我到底要幹什麼!」
我心思急轉,現在這情況決不能讓祭祀開始,師傅他們一定是在來的路上,只要是拖到師傅他們來,我們就能出去了,我接著道:「你是呂不韋的後人!」說了這話之後,不單單是村長吃了一驚,就是眾村民也是開始騷亂起來,兔子在一旁嚷嚷開來:「什麼呂不韋的後人,你看他的慫樣,怎麼可能是呂不韋的後人!」
村長沒有理會兔子的話,衝著我陰沉的道:「你竟是知道我們是呂不韋的後人,不簡單啊,看來你在我們村子中發現的秘密不少,那更不能讓你離開了,就算是那人要你,也不行了!」
我聽見他話中有話,他口中的『那人』是誰?難不成這村長後面還有人?這對於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聽村長的話,『那人』似乎是想要我?除了斗笠男子,趙博士之外難不成還有一個人想要我?我到底是誰,這個所謂的帝魂到底是什麼東西?
村長見我不再說話,立馬對著眾村民道:「不管了,祭祀開始!」
第087章 祭祀儀式開始
我聽見村長說要開始祭祀,立馬衝著兔子擠了擠眼睛,兔子這時候竟是忽的讀心術靈驗了,知道我在想什麼,立馬會意,學著我的樣子道:「住手,我有話說!」村長皺了皺眉頭,道:「你們現在是俘虜,要有俘虜的自覺,有什麼話,說!」
兔子眼睛轉了轉,他讀到我心中對這村長有很大的恐懼,知道我覺得村長就是以前的劉紅,他便大吼道:「我知道你到底是誰了!」村長不耐煩的看著他,兔子看見村長不理會他,便尷尬的繼續道:「你是劉紅對不對?」
村長似乎是被我們兩個整的沒了脾氣,道:「我不是劉紅,我已經跟你這個朋友說了!」兔子聽見這個,立馬繼續道:「你是劉紅的哥哥,對吧,一定是,長的這麼像!」
聽到長的這麼像,我的腦袋中一閃,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那次去李奧家,李奧曾經說過,他有一個同事在這山村中沒有出去,那個同事就好像是劉紅的爸爸!想到這我心裡一驚,劉紅她爸竟是留在這當起了村長!
看見村長還要下令祭祀,我這次氣沉丹田,猛地吼道:「住手!我知道你是誰了,你是劉紅她爸!」兔子一怔,也是回想起李奧說過他有一個同事留在了山裡,那個同事就是跳樓自殺的劉紅他爸爸,兔子沒見過劉紅,不知道劉紅長的什麼樣子,但是這不妨礙兔子記住劉紅的名字。
聽見我這石破天驚的一句話,村長終於忍不住了,吼了句:「傻逼!」聽了這句話之後,不光是我和兔子愣了,登時這個山洞中所有的人都笑了起來,就連那上了祭壇的木頭人也是笑了起來。
村長這句話登時把我和兔子噎了回去,我們兩個愣在當場,說不出話來。
那村長繼續吼道:「笑什麼笑,祭祀開始!」村民聽到村長的話,立馬都收斂了笑容,紛紛圍著祭壇站開,我見村民圍著祭壇然後忽的都是紛紛跪倒,我心中焦急萬分,這祭祀儀式就要開始了,師傅怎麼和鄒陽還沒有動靜?
一眾村民跪下了之後,站在祭壇上的村長開始喃喃自語起來,他說的明明是漢語,但是我卻一個字都聽不明白,聽著腔調,我都能覺出一種滄桑之感,我心中一動,知道這是什麼語言了,這應該是古代的語言,而且是古代金文。
村名聽到村長開始呢喃,他們也在下面開始吟唱起來,這村民一起吟唱,登時在這幾乎封閉的山洞中傳來陣陣回音,這些回音連同村民本身的吟唱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起奇異的聲調。
聽到這聲調,那原本死寂的祭壇竟是發出了一陣朦朦朧朧的紅光,這紅光出現之後,那兩個押著木頭人的村民慌忙了下去,跨過跪伏在地的眾村民來到洞的一旁,我心中納悶,看到他們並不像其他大部分人一樣下跪,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並不是所有的村民都跪了下去,還有一少部分都站在一旁,雖是神色虔誠,但是並沒有下跪的打算,我心中一動,難不成這還有什麼說法不成?
想到這裡,我立馬仔細數了數這跪下的人,這人數不少,耳邊又有那些喪經一般的吟誦聲飄蕩,我數了好幾遍終於數清楚了,這是四十九個人,我突然想起一段話,大衍之數,其用者四九,自古以來,這大衍之數都是謎一般的存在,雖然有些東西都會用它,但是誰也說不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非得要說的話,這就像是冥冥中的一股定數!
想到這裡我心中一動,既然他們開始祭祀,需要用四十九個人跪伏,要是多一個人就肯定打亂了這個祭祀!想到這裡,我又開始衝著兔子擠眉弄眼起來,我現在成了一個繭,自然不能跪下,兔子雖是綁著,但是鬆鬆繩子還是能動。
兔子看見我做鬼眼,知道我是有事情,連忙輕聲道:「怎麼了?」我小心的衝他道:「跪下!」
兔子似乎是沒聽到我說話,繼續道:「你說什麼?」我忍住性子,悄聲道:「跪下!」不知道兔子是不是耳朵塞滿了驢毛,還是沒聽到,這時候旁邊那傻狗悶聲道:「他讓你跪下!」傻狗這聲音極大,驚擾了旁邊幾個沒有跪伏的人,聽到我們說跪下,立馬衝我們三個跑了過來,其中一個道:「挺聰明的啊,還想著破我們的祭祀!」
我這時候恨不得把傻狗和兔子一個接一個的掐死,要是木頭人掛了,全賴你們兩個笨蛋!
傻狗似乎是知道自己闖禍了,連忙閉上眼睛不去看我們,兔子衝我翻了翻白眼道:「我沒聽見啊!」旁邊那村民連忙跑到兔子旁邊,對他道:「現在你聽見也沒用了!」
就在我和兔子在這打悄悄話的時候,這祭祀已經是完全開始了。
跪下的村民共同吟誦著不知名的語言,這些語言彙集在一起,更是讓我聽著古樸妖異,那祭壇上面的紅光現在已經是明亮了許多,木頭人雖是沒有人在旁邊押著,他被紅光包圍後,渾身也是不能動彈,反觀對面的那個極度衰老的呂順,他現在也是在紅光的支撐下,顫顫巍巍的站直了身體。
村民的吟唱越發嘹亮,身體也開始挺直,然後在拜倒,挺直拜倒,這時候村長臉上發出妖異的紅光,雙眼竟是開始往後翻去,這狀態竟像是被鬼附身,村長眼睛翻上去之後,嘴中開始呢喃,這呢喃之聲起初還是很小,但是一會兒就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大,到了最後竟是蓋過了祭壇下面眾人的吟誦之聲。
村長這時候雙手舉天,嘴中呢喃之聲變為大喝:「呔!」隨著這聲呔,祭壇上面紅光大赤,竟是晃得我睜不開了眼睛,模糊間,我看見似是木頭人還有那呂順都被吸到祭壇中間,到了那神像附近。
我瞇著眼睛努力看著那祭壇上面,村長發出呔之後,轉過身去,拿起木頭人的胳膊,然後又拿起呂順的胳膊,將兩個人的胳膊都放到了雕像之上,這時候祭壇上面的兩個人似乎都成了木偶,沒有自己的意識,只能靠村長操控。
村長將兩人的手放到雕像之上,這兩個人得手似乎是被吸住,並不下滑,村長又轉過身來,俯身打開了那個箱子,這箱子一打開,我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兔子在一旁罵道:「什麼鬼東西,竟是這麼冷!」
村長沒有理會我們,在箱子中掏出一把尖刀,這刀長約一尺,在這祭壇上面的紅光之中,反射出一陣陣的亮光。
村長拿了這尖刀之後,又轉回身去,走到木頭人身邊,然後衝著木頭人的胳膊就是一刀,木頭人雖是沒法動彈,但是感覺還在,頓時就是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啊—」這聲音淒厲至極,我心中納悶,不就是割一刀嗎,有這麼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