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節

  我笑著說:「咱們順籐摸瓜,從這裡查下去,不就行了嘛?」
  方齡皺著眉頭說:「這樣真的可以嗎?上一次我的卡被人盜刷了,報警都不管用。」
  無名忽然笑嘻嘻的說:「我有個朋友,是在派出所工作的,也許他能幫上忙。算起來,他現在應該已經升任所長了吧。」
  我奇怪的看著他:「你還有這種朋友?」
  無名乾笑了一聲:「慚愧,其實是我師父的朋友。他當年遇到一點事,是我師父出手,幫他解決了。所以他也就認識我了。不過,他這個人很好的。」
  他拿出手機來,隨手撥了一個號。就開始打電話。
  我看他只按了三個鍵,奇怪的問:「這號碼怎麼這麼特別?」
  無名笑著說:「我按的是110。」
  這一下,我和方齡都有點無語了。果然,無名說明打電話的緣由之後,被接線員訓了一頓。最後他拐彎抹角,給很多人打了電話,才查到了那位所長的號碼。
  他跟對方講了兩句之後,就把方齡的卡號要去了。對方很痛快的答應了無名,說幫著我們查查。
  等我們吃完飯,再要結賬的時候。對方已經回電話了。他給了我們一個地址,以及一個卡號。跟我們說,那些錢都轉到這張卡裡面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裡的住戶就是紅鋼筆的家。
  我們馬上記住那個地址,然後匆匆的出發了。
  在路上的時候,方齡不住的讚歎:「效率真高啊,一頓飯的時間就查出來了。」
  無名有些得意的說:「那是當然,人家是所長,查這些不還是一句話的事?」
  然後他神秘兮兮的回過頭來,小聲的說:「不過,這件事不要向外面傳啊。畢竟所長這麼干是違反紀律的。」
  我和方齡都點頭答應了。
  時間不長,我們就走到了所長說的那個地址。
  這裡已經是市郊了。到處都是平房,和普通的農村區別不大,不過依靠著城市,所以要富足一點罷了。
  我們找了一會,然後走到了一戶人家跟前。
  我看見這一戶木門上的黑漆都掉落了不少,裡面露出木質的紋理來。而旁邊的牆角長著一叢一叢的雜草,給人的感覺是,這一戶的主人有點不修邊幅。
  無名在木門上敲了敲,沒有人應聲。於是他輕輕推了推門。而木門吱扭一聲,應手而開。
  我們向裡面張望了一眼,看見院子裡面坐著兩個人。這兩人一男一女,都四五十來歲的年紀,應該是一對夫妻。而他們坐在院子當中,兩眼直勾勾的望著天空,像是在發呆一樣。
  方齡嘀咕了一聲:「明明有人,他們兩個為什麼不應聲呢?難道是聾啞人嗎?」
  我們三個人小心的走進去,那兩人終於慢慢地轉過頭來了。男人木愣愣的問:「你們找誰?」
  這一句話,反而把我問愣了:「對啊,我要找誰呢?」
  我想了想說:「你們有孩子在上大學嗎?或者上過大學的。」
  男人點了點頭:「有啊。我兒子在上大學。上了很多年了。」
  我又問:「那我們能見見他嗎?」
  女人淡淡的說:「當然可以了。他就在屋子裡面,你們去吧。」
  我們三個人總覺得這院子有點不對勁,尤其是這對夫妻的態度更是詭異。不過,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快步向屋子裡面走去了。
  結果剛剛一進門,我就看到客廳裡面,放著一具黑棺材。
第257章 負屍
  我們三個人看見這口黑漆棺材,頓時嚇了一跳。
  方齡小聲說:「這棺材是誰的?」
  我搖了搖頭,對無名說:「你去問問,這棺材是誰的?」
  無名笑了笑:「有的老人會在生前給自己準備棺材。這有什麼稀奇的?你們太大驚小怪了。」
  方齡小聲的說:「當然稀奇了。外面那對夫妻也不老啊。而且,就算準備棺材,哪有放到正屋的?」
  無名點了點頭:「這倒也有道理。」
  他回頭走了兩步,向那對夫妻說:「怎麼屋子裡面放著一口棺材?這裡面有講究嗎?」
  那對夫妻淡淡的說:「棺材嘛……當然是用來睡覺的。我兒子就睡在裡面。」
  我們一聽這話,頓時手腳冰涼。心想:「這裡果然邪門。」
  好在無名是道士,見多識廣,對這些鬼怪之類的也不太在意,於是問那對夫妻:「你兒子已經死了,怎麼還不下葬呢?」
  男人站起來,有些生氣的說:「你兒子才死了。」
  無名咧了咧嘴:「我還沒兒子呢。」
  那女人懶洋洋地說:「我懶得和你貧嘴。我兒子活的好好地。只不過,他喜歡睡在棺材裡面,你們管得著嗎?」
  無名笑著點了點頭:「管不著,管不著。」然後他輕聲問:「我能打開棺材看看嗎?」
  那對夫妻搖了搖頭:「他睡覺的時候,不許別人打擾。你們如果想要找他的話,不妨等到晚上。他睡醒了之後,會讓你們見到的。」
  我們三個人走到角落裡面,小聲的商議。我對無名說:「看這對夫妻的樣子。他們好像神智有點失常了。」
  方齡也使勁的點了點頭:「我感覺,他們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有點受不了打擊,所以一直以為自己的兒子還活著。」
  無名猶豫著說:「可是,他們兩個又說,到了晚上之後,他們的兒子就醒過來了。一個死人,會在晚上醒過來嗎?」
《我的未婚夫白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