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6節
白狐猶豫了一會說:「我看不出來,但是我有一種感覺,我覺得他不像是泥人,而是真人。」
我嚇了一跳:「這麼邪門?」
白狐笑了笑:「這只是一種感覺罷了。你如果想要印證一下的話,不如找一根針,紮在他的心口上。如果有血流出來,說明這個泥人確實不太對勁。」
我問白狐:「如果扎到了它的心臟,不會激怒它吧?」
白狐笑了笑:「放心吧,心臟被扎破之後,什麼妖魔鬼怪也沒辦法害人了。」
我點了點頭,於是在桌上找針線包,可是怎麼也找不到了。最後我又坐回到床上:「大晚上的,我和一個泥人較勁做什麼?不如先睡一覺,這些事明天再說吧。」
我剛剛閉上眼睛,忽然感覺有人在拉我的胳膊。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到身前有一個影子,但是模模糊糊的又看不太清楚。
我揉了揉眼睛,想要仔細看看。這時候,我聽到一個聲音,恨恨的說:「你要用針扎我?不如我先扎你。」
我嚇了一跳,胡亂的揮舞著胳膊,隨後,我感覺到一陣刺痛,有什麼東西紮在我的手掌上了。
我疼得哎呦一聲,然後從床上爬了起來。
我的手掌仍然在隱隱作痛,真的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可是我卻找不到任何傷口。
我問白狐:「剛才有鬼來我身邊嗎?」
白狐愣了一會:「我沒有感覺到。」
這時候,天已經漸漸地亮了。樓道裡面有人在走來走去。我鬆了口氣,然後胡亂的睡了一會。
等中午我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葉菲正在觀察那泥像,她奇怪的對我說:「昨天晚上的時候,我記得它明明是笑著的。怎麼早上起來,表情有點不高興呢?」
我嚇了一跳,連忙從床上跳下來,走到泥人身前一看,可不是嗎?它的臉怒氣沖沖的,像是要和人拚命一樣。
我想起那個夢來,心裡面更加驚慌了。
宿舍長從床上爬下來,打著哈欠說:「你們兩個也太疑神疑鬼的了,一個泥人,能有什麼表情?也許是那個老頭手一抖,沒有捏好。」
我坐在桌前,想了一會,然後開始翻找,最後從抽屜最深處把針線包找出來了。
我拿出來一根針,估計了一下泥人心臟的位置,然後把針扎進去了。
我看到有一股鮮血沿著細針流了出來。我倒吸了一口氣:「這個泥人果然有問題。」
隨著鮮血流盡了,原本硬邦邦的泥人,忽然變軟了,它攤在桌子上,徹底變成了泥巴,再也看不出來原來的樣子了。
第432章 求救
葉菲和宿舍長洗漱之後就離開了宿舍,這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我坐在床上,低聲說:「泥人的心,真的流血了。」
白狐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來:「看來那個什麼泥人天王確實想害人。」
我微閉著眼睛,分析說:「昨天晚上,我的魂魄被泥人勾出來了。他賣泥人就是為了勾別人的魂魄嗎?可是你卻說沒有感覺到,這可太奇怪了。」
白狐也低聲說:「如果他要在魂魄上做手腳,我一定會有所察覺的,可是這一次,卻一點感覺都沒有,真是奇怪了。難道說,對方的實力很高?不可能,不可能,他雖然隱藏了氣息,但是我很確定,他不是一個高手。唯一的問題,恐怕出現在泥人上面。」
我看了看桌上的泥人,苦笑了一聲:「可惜它已經壞掉了。」
白狐笑了笑:「不要緊,晚上的時候,咱們再出去找一圈,也許那個泥人天王還會再來的。」
我點頭答應了一聲,不過心裡面在嘀咕:「這種做了壞事的人,真的還會再來嗎?我怎麼覺得他會打一槍換個地方?」
白天的時候,我坐在宿舍裡面,開始上網搜索招聘啟事,最近沒有什麼事,我應該準備準備,離開學校了。
有幾個不錯的職位,我感覺還挺合適的,於是就投了簡歷,然後就忘到腦後了。
入夜之後,我獨自向校門口走去,一路上東張西望,想要看看昨天的泥人天王到了沒有。
校園裡面的行人稀稀疏疏的,或許是少了同伴,我也感覺有點孤單。我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心想:「這可真是舉頭望明月,對影成三人了。」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問白狐:「關於方齡,你知道多少?」
白狐沉默了一會說:「我有點懷疑浮塵是在騙你。」
我挑了挑眉毛,語氣中很驚訝,心裡面卻有點高興:「怎麼說?」
白狐低聲說:「這幾天,我暗地裡調查了方齡一番。從她作為一隻魂魄投胎轉世,到現在成年。一切都很正常,沒有半點不對勁的地方,她完全是一個正常人。即使是魂魄,向上查三世,也是正常的。」
我笑著說:「這麼說,浮塵所說的,什麼方齡忘記了之類的,全都是在虛張聲勢了?」
白狐嗯了一聲:「很有可能。我開始的時候,以為方齡的魂魄有問題,但是我發現,她的魂魄也很正常。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
我鬆了口氣,低聲說:「那就好。」
白狐的話打消了我的疑慮,但是每次想起浮塵當日的表情來,我就覺得他不是在騙我。可是……方齡到底哪裡不對勁呢?我和白狐梳理了幾千遍,始終想不起來。
希望,希望我們沒有疏忽的地方。
我已經走到校門口了,就站在昨天泥人天王擺攤的地方。我站在寒風中等了半個小時,泥人天王始終沒有來。
我無奈的說:「看樣子他是不會來了。」
白狐也說:「昨天他收斂氣息,也許就是擔心我找到他。」
我等了一會,既然見不到泥人天王,我就打算轉身回學校。結果這時候,兜裡的手機響了。我拿出來一看,發現是方齡發來的短信,只有短短一行字:救我,帶上無名。
我吃了一驚,連忙給她撥回去,但是電話已經關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