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9節
我對洗禮的儀式不太熟悉,但是至少也知道應該在教堂進行,怎麼陳姐要我去她家?難道她住在教堂裡面嗎?
我把這疑惑委婉的說了一下,陳姐馬上笑了:「教堂裡面的是洗禮,我家的也是洗禮,你不用奇怪,等你到了之後就明白了。」
我只好帶著滿腦袋問號點了點頭。
陳姐把我們送到了樓下,我和葉菲邀請她上來坐一會,但是她不肯,只是說時間不早了,應該回去禱告了。
我知道,她是一個虔誠的教徒,禱告比什麼都重要,於是就沒有勉強她,而是和她揮手作別。
我和葉菲回家之後,看到白狐還在椅子上盤腿打坐。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怎麼樣?你有什麼看法?」
白狐睜開眼睛,對我說:「這個陳姐很不對勁。她應該惹到什麼東西了。」
我聽到白狐的判斷之後,頓時大有信心,然後對他說:「她惹到的東西,會不會是鐵夫人?」
白狐搖了搖頭:「我現在還不能確定,明天晚上你去接受洗禮的時候,我陪你一塊去,到時候就明白了。」
我皺著眉頭說:「你也去?她可沒有邀請你。」
白狐指了指我的美玉,笑著說:「我藏在這裡面。」
我笑著說:「你捨得自己的肉身嗎?如果我是你,好容易煉成了肉身,肯定捨不得離開。」
白狐笑著說:「別忘了,我有分魂的手段。留一部分魂魄在肉身裡面就可以了。」
我點了點頭,只好答應他了。
當天晚上,我給方齡打了個電話,把今天經歷的事說了一遍。方齡提醒我說,一定要小心一點,有的人經常打著教會的幌子做壞事。
我有些不安的對她說:「這個太誇張了吧?教會是教人向善的,能做什麼壞事?」
方齡在電話裡面說:「我聽我爸講過這些。有些傢伙歪曲聖經,根據大家都有原罪這個觀點,就想把所有的人類都殺了。還有七宗罪之類的,那些電影你都沒看過?」
我笑著說:「你這樣一本正經的說事情,我還真有點不習慣。」
方齡笑了笑:「這些詞都是從我爸那聽來的。如果這個例子你覺得太遙遠,還有近的呢。太平天國你肯定知道吧?洪秀全說他是上帝的次子,然後用這個幌子傳教,和官兵打了十幾年……」
我點了點頭:「聽你這麼說,我還真有點擔心了。」
方齡笑著說:「我只是讓你注意點而已。有白狐陪著你,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我和她聊了幾句之後,就掛斷了電話。我躺在床上想:「陳姐是那種人嗎?她身上有那麼多傷痕,如果我去了,她會不會也用刀給我劃幾道?我只希望那些傷痕真的是用筆畫上去的。」
我想了一會,就沉沉的睡過去了。真的像方齡說的那樣,有白狐陪著我,我還有什麼可怕的?心裡面踏實了,人就會很容易睡著。
週六白天,我無所事事的呆了一天,入夜之後,陳姐開車來接我了。
葉菲像是給荊軻送行一樣,一直把我送到樓下,眼睛裡面滿是:風蕭蕭兮易水寒。
而我握著胸前的美玉,鑽到了汽車裡面。白狐就在美玉當中,陳姐並沒有發現。
陳姐開著車帶著我走了一會,就停在了一棟別墅前面。
我忍不住說:「你家真大啊。」
陳姐笑了笑:「大有什麼用?只有我一個人住,冷冷清清的。」
我笑了笑,就跟著陳姐走進去了。一進大門我就愣住了,裡面真的像是教堂一樣。
客廳裡面立著十字架,砌著講台,甚至隔出來了一個懺悔間。
我心裡面越來越不安了,這個陳姐是不是做的有點過了?
她對我說:「咱們去樓上吧。」
我點了點頭,跟著她走到二樓。二樓的擺設要正常的多了,像是普通的住戶。可是我張望了一下,還是發現了一個十字架。
十字架有一人多高,上面有鬆鬆垮垮的繩索,繩索上甚至沾著一點血跡。
我馬上明白了,陳姐手腕上的傷痕,並不是用筆畫出來的,而是被上面的繩子綁出來的。
我現在幾乎想要奪門而逃了。
陳姐指著十字架說:「過一會,我就在這上面幫你洗禮。」
我有點害怕的問:「綁起來?」
陳姐點了點頭:「是啊,綁起來。」
我苦著臉說:「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洗禮的。」
陳姐笑了笑:「教堂裡面的那一套是錯的,我的是正確的。」
我小聲說:「你怎麼知道?」
陳姐從茶几下面拿出來了一個小盒子,打開之後,裡面放著銀針,銀刀,銀碗,銀瓶子……各式各樣,看起來要行巫術一樣。
陳姐一邊擺弄這些東西,一邊說:「我舉一個例子吧。廟裡面的觀世音菩薩是女人,這個你知道吧?」
我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
陳姐笑著說:「可是觀音原本是男人,早期的塑像甚至長著鬍子。可是自唐代之後,為了吸引教徒,便於宣傳大慈大悲的特點,就改成了女相,而且容貌也更像中國人。」
我目瞪口呆的看著陳姐:「還有這回事?」
陳姐微笑著點了點頭:「由此可見,世人為了多收幾個信徒,什麼事都做的出來。你如果以為教會裡面的洗禮是正宗,那可就錯了。我這裡才是正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