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節
無名有些不高興的說:「你們是不是耍我呢?怎麼互相踢皮球?」
這時候,坐在地上,被死死捆住的老人說:「他現在還不知道,但是很快就知道了。」
我奇怪的問:「什麼意思?」
老人說:「因為他還沒有去過祖陵。囚骨你年紀輕,恐怕也不知道祖陵是什麼。你以為谷主和別人一樣,都葬在山坡上,其實不然。」
據老人說,祖陵是專門埋葬谷主的,那是一座合葬墓,裡面放著歷任谷主的屍體。當老谷主死去,新谷主誕生的時候。新谷主要親自拖著老谷主的棺材,把他放到祖陵當中。在祖陵裡面,他會知道屍谷的秘密。
他們為什麼被被罰在這裡,為什麼得不到解脫,一切都會有答案。而且會學會製作屍體的方法。
但是祖陵只有谷主才能進去,其餘的人無論多麼聰明,多麼有權勢都做不到。
所以囚山雖然得到了谷主的位子,但是始終沒有能進祖陵。而老谷主的屍體也還留在外面。
無名打了個哈欠,嘟囔了一聲:「你們這些人,也真是麻煩。事不宜遲,咱們趕快把老谷主的屍體葬了吧。不然的話,再拖下去,誰知道我們的朋友還撐得住撐不住?」
我心中一黯然:「是啊,也不知道白狐現在怎麼樣了。」
我拿起美玉看了看,裡面的影子仍然在盤腿打坐,和之前沒有什麼變化,我才略略放心下來了。白狐的殘魂還有意識,他的本體也應該沒事。
那些老人被我們扔在了密室當中,無名和瘋狗幾個人押著囚山走了出來,由他帶領著我們去尋找老谷主的屍體。
在路上的時候,瘋狗詳細的問了一遍他先祖的事情。
和我知道的情況差不多。開始的時候,那姑娘帶著丈夫的屍體來求助,當時的谷主很熱情的幫了他。
等姑娘和丈夫走了之後,屍谷中的人又後悔了,認為應該把姑娘留下,用她來傳宗接代,畢竟她是真正的人,也許能夠生下陽火完整的孩子。
本來谷中人正在後悔,沒想到幾年之後,那姑娘又回來了。這一下,屍谷中的人馬上把她給關起來了。然後讓她不停的生育。
姑娘不堪其辱,撞柱身亡,被屍谷中的人草草葬了。但是姑娘的魂魄變成了厲鬼,時不時騷擾屍谷中的人。
後來屍谷中的人只好在她的墳墓上釘了桃木釘,把她徹底的封了起來。
瘋狗聽完這故事之後,沖囚山冷笑了一聲:「你們還真是樸素善良的山民啊。」
囚山苦笑了一聲:「兄弟,算起來,我們還是同母異父的兄弟呢。我也是那位姑娘的後人。」
這話一出口,我們的眼神都複雜起來了。而瘋狗一臉糾結,不知道應不應該在這裡大開殺戒了。
無名忽然對囚山說:「那姑娘的丈夫是怎麼走出去的?他的本命陽火應該也不全吧?」
囚山點了點頭:「確實不全。但是他們是夫妻。他們赤裸裸躺在了同一口棺材裡面,陰陽交合,兩個人變成了一個人,那姑娘的本命燈火,暫時照亮了他的丈夫,那些小鬼也就不會為難他們了。我記得那口棺材放在了一輛紙車上面,是由紙人從拉進陰間的。唉,他們能走出去,也算是一個奇跡了。」
我們幾個都聽得一臉訕笑。
時間不長,囚山走到了一間屋子前面,然後拿出鑰匙,把門打開了。
這間屋子是用石頭壘成的,和周圍的草屋大不相同。裡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口棺材。
囚山指著棺材說:「就在這裡了。」
囚骨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號著爬了過去,然後撲在棺材上痛哭起來了。
我別過頭去,不再看他的樣子,而無名一臉不耐煩,催促囚骨說:「已經死了三年了,再哭也聽不到了。剛才你不是已經在那座假墳上面哭過了嗎?怎麼還哭?」
囚骨抹了抹眼淚,歎了口氣。把棺材蓋推開了。他看了看裡面的死人,點了點頭:「沒錯,確實是我的父親。」
無名幫他把棺材蓋蓋上,對他說:「我們走吧。去祖陵,然後學會你應該學的本領,幫我們找人。」
無名這話說的有點不客氣。不過仔細想想,囚骨的命是我們救回來的。他的谷主位子,是我們幫他奪回來的。這樣提一點要求,他也不能說什麼。
囚山在旁邊沒有任何意見,實際上,他已經被疼痛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了,恐怕什麼地位,權勢,早就拋到腦後了。
他對無名說:「你到底什麼時候幫我解毒?」
無名淡淡的說:「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免得你中途害我們。」
囚山聽了這話,也開始催促囚骨:「好侄兒,你趕快去祖陵吧。」
第662章 祖先還活著
囚骨伸出胳膊,他吼叫了一聲,把棺材抱了起來,然後扛在了肩上。
按照屍谷中的祖訓,新谷主必須扛著老谷主的棺材進入祖陵,任何人不得幫忙,所以我們只能看著囚骨青筋畢露,彎著腰背著棺材。
等棺材背起來之後,我忽然注意到,剛才放置棺材的地面上有許多複雜的符文。這些符文很像是道符。
我問無名:「你看這些東西,像不像是你們道家的?」
無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沒錯,這是道家的符文,專門用來困住魂魄。」
我奇怪的看著囚山:「你這是打算困住誰的魂魄?」
囚山滿臉慚愧,指了指囚骨背上的棺材:「為了困住我兄長的。要知道他是谷主,不知道在祖陵裡面學到了什麼本事,我擔心他死後會找我報仇,所以提前把他關起來了。」
無名笑著說:「那還真是親兄弟明算賬啊。」
囚山現在被無名制住,哪敢有所怨言,一個勁的說:「你給我下毒也就算了,能不能給我一點止痛的藥?我真的受不了了。」
無名嬉皮笑臉的說:「你殺了那麼多人,這點疼就當是償還一點利息吧。」
囚山嘀咕了一聲:「古往今來,哪個帝王沒有殺過人?你們認為的那些萬世明君,只不過特別善於打扮自己罷了。」
我們沒有理會囚山的牢騷,而是跟著囚骨,一步步走到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