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3節
無名向前走了一步,要來抓我們。而我奪過天厭子手中的桃木劍,橫在了自己脖子上,微笑著說:「請你退後。」
無名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你拿這個威脅我?」
我點了點頭。
無名淡淡的說:「你死了,我頂多是沒有完成任務,受到責罰而已,我並不在意你的死活。」
我盯著他說:「那你就繼續向前走。」
無名古怪的看了我和白狐兩眼,像是在思考什麼對策。
這時候,天厭子忽然跳了出來,伸手向無名的胸口上打過去。
我實在想不明白,天厭子為什麼要偷襲無名,而且偷襲的這麼拙劣,以無名現在的本領,他根本不可能成功。
然而,天厭子卻偏偏成功了,無名在那一瞬間神色有些呆滯,他挨了這一下,搖搖晃晃,坐倒在地上。
連白狐也很驚奇的看著天厭子:「你怎麼做到的?這傢伙學會了神術,已經算是神仙了。」
第747章 靈根
天厭子神色如常,好像早就料到無名擋不住自己這一招一樣。他快速的走過去,手腳麻利的掏出一個銅環,把無名的琵琶骨穿起來了,然後踢了一腳,罵了一聲:「這個不孝徒,居然想殺師父。」
做完了這些之後,天厭子衝我們擺了擺手:「放心吧,他已經被穿上了琵琶骨,有通天的本事也使不出來了。」
我瞪著眼睛看天厭子:「你是怎麼打倒他的?這不可能啊。」
天厭子嘿嘿笑了一聲:「他的記憶變成了刑神,這個沒錯,可是他的身體仍然是無名的。」
天厭子長舒了一口氣:「我養了無名這麼多年。小的時候他不聽話,我要教訓他的時候,一直是用這一招,他當然不敢反抗師父,所以就硬著頭皮挨下來。」
「所以久而久之,他從內心深處畏懼我使出這一招來。剛才他有心要躲開,但是這麼多年,身體已經有了記憶,看到我這一招,第一反應就是不反抗,雖然他很快明白過來,但是已經晚了,只是一秒鐘的疏忽,就著了我的道了。」
我們都沖天厭子豎了豎大拇指:「厲害,真是厲害,沒想到這麼簡單就把神仙給制住了。」
天厭子乾笑了一聲,謙虛的說:「巧合,巧合而已。這傢伙難纏的很,一不留神反而會被他給害了。」
我問天厭子:「現在無名變成刑神了,你雖然穿了他的琵琶骨,恐怕他仍然危險得很。」
天厭子點了點頭,忽然問我:「你的意思是,咱們殺了他?」
我吃了一驚:「我可沒有這個意思。」
天厭子想了一會說:「我曾經有很多次抹去無名的記憶,其實也不是抹去,而是幫他保存起來了。先把他帶回去,然後把記憶放回到他的腦子裡面……等他變成無名之後,應該就不敢和我們作對了。」
我皺著眉頭問:「那他的記憶會不會很混亂?一會是無名,一會是刑神。」
天厭子擺了擺手:「顧不了那麼多了。先把咱們幾個的命保住就好了。」
隨後,他踢了雪神一腳:「還不快把無名背起來?」
看得出來,雪神現在很虛弱,不過在天厭子和浮塵的淫威之下,他也不敢說什麼,掙扎著把無名背起來了。
我想周圍看了看,月仙子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知道,她是魂飛魄散了,我心中有些傷感,不過也無可奈何了。
我問白狐:「金夫人去哪了?跟著佛奴去陰間了嗎?」
白狐搖了搖頭:「她沒有跟佛奴離開,我也不知道她到哪去了。咱們走吧。」
在回去的路上,天厭子對白狐說:「我們兄弟曾經研究了兩年長生術,仍然一無所獲,可是你不到一個時辰,就有了這樣的修為,難道你有靈根不成?」
白狐笑了笑:「有沒有靈根我不知道。但是我能確定,你們修煉的方法錯了。」
天厭子好奇地問:「怎麼錯了?」
白狐說:「長生術,如果一直用打坐練功的辦法修行,最後倒也有可能成功,不過需要的時間很長,成功地幾率也很低。實際上,那種方法是一扇門,想要走到這扇門裡面去,就需要在生死關頭,領悟生與死的真諦。」
白狐淡淡的說:「我剛才處在生死邊緣,更何況見識到了佛奴怎麼施展出長生術來的,於是領悟到了那種感覺,所以就迅速的學會了。」
天厭子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原來如此。不過,就算處在生死邊緣,你能這麼快領悟,說沒有靈根我也不信。」
白狐笑了笑,倒也沒有反駁。
浮塵很擔憂的問白狐:「現在咱們已經和陰間人攤牌了,接下來如果他們要對付我們,你有什麼好辦法沒有?」
白狐笑了笑:「只要給我幾天時間,讓我好好參悟一下長生術,應該可以擋得住閻羅王。」
浮塵點了點頭:「那就好,既然如此,你們兩位也住在道觀裡面來吧。咱們人多力量大,安全一點。」
天厭子也說:「是啊,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白狐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一行人走出陰陽界,終於回到了人間。當我們趕到道觀的時候,已經精疲力竭了。雖然知道,這道觀不一定能夠擋得住陰間人,但是我們總覺得,到了這裡就是回家了,就徹底的安全了。
在回來的路上我已經聽說了,某處深山當中電閃雷鳴,傳來接來不斷的爆炸聲,驚動了不少人,但是政府派人勘查之後,卻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說經歷了一場地震而已。
其實我明白,那是白狐和佛奴在陰陽界的一場大戰,影響到了人間。還好大戰的餘波只是在群山中,如果到了城市,不知道會有多少人遭殃。
回到道觀之後,白狐馬上進行了閉關。畢竟他多領悟一分長生術,我們就多一點活命的機會。
白狐閉關之前,把我托付給了天厭子和浮塵,他們當個當然滿口答應,讓白狐放心。
我給葉菲和方齡幾個人打了電話,報了平安,但是並沒有露面,在事情徹底解決之前,我恐怕還不能走出道觀。
那天晚上,我坐在蒲團上,看著天上的星星,自言自語的說:「這件事,還有辦法解決嗎?對方是閻羅王,我們得罪了他,還能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