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為了驗證粉末到底是不是點火用的東西,我還弄出來大概二三兩的樣子試了一下。這一試驗差點沒把我嚇死。
就二三兩的粉末燒了足足半分鐘,火苗竄起來半人多高,而且燃燒的溫度非常高,將地上的水泥都燒的炸開了。碎屑四濺,差點沒把我燙著。
我心驚肉跳,感覺這個汽油桶就是個火藥桶,一旦點著,恐怕這一片都要燒成白地。
汽油桶裡面的粉末還有將近一大半,當初燒陳久同家,還有在我店子周圍灑的,還不到小半。於是我趕緊將這東西拿走了,用透明膠將口子密封好埋在了小樹林,這東西太危險了,先埋起來以後再處理。
……
這件事過去之後,洪村平靜了很久。
馬永德確實沒再回過家,時間一長,還鬧出了不小的風波。
有人說馬永德是去找他的兒子去了,他而在外面發了大財,有人說馬永德找他女兒女婿去了,還有的更離譜,說馬永德老伴死的早,跑出去相親去了,準備過年前把弦給續了。
我聽的直搖頭,馬永德真的是不見了,生死不知,就算活著的話也肯定是離開洪村了,前兩個說法,也未必不可能。
最後一個就太扯淡了,很快便不攻自破了,因為馬永德直到過年也沒回來。
至於說的風波,就是村裡的三大姓看村長的位置空出來了,都有些蠢蠢欲動,柴家更是迫不及待的說要選新的村長,尤其是柴田雄喊的最歡,趁大過年的跑到馬陳兩家上躥下跳,這家送點禮品拜個年,那家請個飯發幾個紅包,忙的不亦樂乎。
沒辦法,柴家人口最少,柴家人要想當村長就必須馬陳兩家點頭,否則票數根本不可能夠。一直以來村長的位置,都是馬陳兩家把持著。
柴田雄分明是想賄賂村民給他選票。
總之,過年的這一個多月洪村都平平靜靜的,我也難得過了一段平靜的日子,舒舒服服過了個年。
最重要的是,苗苗也在我家裡過的年,可把我爸媽給樂壞了,看他們走路的樣子好像連骨頭都輕了好幾分,比我還激動。
……
第一百四十一章:海東青
過完年之後,我請瓜哥皮衣客黃大仙他們聚了一次,就在鎮子裡,聊了聊村裡發生的事,他們沒說什麼,就說讓我別放鬆警惕。
瓜哥吃的滿嘴流油,大吃大喝,搞得像黃大仙虐待了他似的,黃大仙也喝的臉紅脖子粗的,說幾十年沒親沒故都是自己一個人過的,逢年過節一點味道都沒有。
法事行這一行雖然受人尊敬,但那是敬而遠之的尊敬,尋常人看來有些晦,沒什麼事一般都不愛主動上門打交道。
倒是皮衣客有些奇怪,我發現他不動筷子。只喝酒,就以為是鎮子裡的飯菜不合他的口味,問他要不要再上點別的東西,他搖搖頭說不用管他,說是肚子不舒服。
我點點頭。心裡有些奇怪,這一行的人還會鬧肚子?
……
吃完飯後就散了,我喝的微醺,就騎車往家裡趕去,在經過鎮政府的時候又停了下來。
我突然想起一事。高明昌關進精神病院之後,就被蠱噬了腦袋,後來挺了一段時間還是死了。
這件事本來就過去了,但我聽說鎮子裡的計生辦主任已經有人頂替上去了,心裡不禁就泛起了嘀咕。
高明昌原來就是計生辦副主任。他殺上洪家就是為了政績,好給自己扶正,而洪慶生家超生這件事,聽馬家亮說是有人想扯高明昌的後腿,故意把這件事捅出去的。
這就直接造成了高明昌帶人殺上洪家,也導致了後來的孩子被摔和海梅蓉「自殺」。
既然高明昌後面的推手是兩個紙人鬼的領頭,黑袍人。那麼,把洪家超生捅出去的人會不會和黑袍人有某種關聯?它們明顯早有預謀,捅事的人會不會也和高明昌一樣,是當中的一顆棋子?
如果是這樣的話,捅事的人弄不好就是新上任的計生辦主任!
我越想越覺的可能,黑袍人既然相對洪家出手,又不能太使勁,因為他進不了洪村,就必須找一個過的去的理由,謀定而後動。
捅事的人絕對是洪家事件中重要的一個推手,絕無可能是碰巧。
換句話說,捅事的人身上極有可能有黑袍領頭人的線索,至少,他應該知道點什麼。
於是,我急忙給馬家亮打電話,問當初把洪家超生的事捅出去的人是誰。
馬家亮說不清楚,他也是聽馬勇的說。
我掛掉電話,又給馬勇打電話,自己初中畢業之後就一直在外地讀書,馬勇則一直在鎮子裡,人際方面還真沒他熟。
馬勇聽我說了,就說:「這事兒我也是聽的小道消息,捅事主謀就是現在新上任的計生辦主任,叫海東青。」
「海……海東青?」
我一愣。海這個姓氏可不多見,海梅蓉也姓海。
這裡面該不會有什麼道道吧?
「這人什麼來頭?」我急忙問。
「不太清楚,他原來就是鎮裡的計生辦副主任,只是資歷遠沒高明昌老,高明昌犯事以後,他鑽了空子才得以扶正的。」馬勇道。
「他是哪裡人?」我又追問。
「這個就不清楚了。」
我點點頭,又聊了幾句便掛掉了電話,然後朝鎮政府走去,找到了計生辦公室,直接敲門。
「進來!」
一聲略帶尖銳的嗓音從裡面傳出來。
我推門進去。辦公室裡放著一張漆紅色的辦公桌,上面放著一張名牌,寫著海東青的名字。
「海主任?」我問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