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節
不過二十多分鐘,直升機就來了。瓜哥在直升機上,開飛機還是皮衣客!
上飛機後,我作為中間人給他們互相介紹了一下,雙方寒暄了一陣,皮衣客駕駛飛機朝宜昌方向飛去。
我有些奇怪。便問瓜哥:「你們怎麼來的這麼快?」
「因為我們猜到你們會在這一片上岸,早就在這裡等著了。」瓜哥笑道。
我一陣無語,這都能猜到;頓了頓,我想起了被虹姨圍剿的趕屍門暗殺小隊,又問圍剿的情況怎麼樣了。
「大功告成一個沒跑!」皮衣客回頭說了一句。道:「趕屍門的人已經全部被我們剿滅,施長庚也被活捉了,只等你們安全歸來就拿他祭旗!」
「那就好。」我徹底放鬆下來,這事算告於一個段落了。
「趕屍門對這件事有什麼反應?」這時候,毒蝴蝶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情報還在收集,就目前來看他們似乎還沒有做好大規模進攻或者挑釁的準備。」瓜哥回答。
我聽的心裡不禁有些奇怪,趕屍門有足足十具金甲屍,實力強大到無論是苗寨還是苗家都無法單獨面對,卻一直按兵不動,總搞些小動作,或偷襲或攪混水,結果卻是偷雞不成蝕把米,賠了夫人又折兵。
首先是施天宇被我幹掉,施不仁火冒三丈對我發佈必殺令,卻也只是派出了一個不疼不癢的暗殺小隊,之後施長安假投降又被幹掉,施長庚被活捉,再加上之前被活埋在山洞裡面的勁衣大目。
趕屍門可是足足損失了三名大目。
這損失,有點疼了!
任何一個門派都不能無視接連三名大目的損失,一個勢力的大區往往不過九名大目,去掉三分之一,完全可以動搖一個大區的根本了。
「趕屍門到底在磨蹭什麼呢?」我問出了問題的關鍵。
問題一出,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良久,瓜哥說了一句:「目前還不清楚,是有些奇怪。」
「不會是它們內部也出了什麼問題吧?」我試著說了一句,因為我想起了昨夜在神農架遇到的那個女人和刀疤男,自己只是挑撥離間胡說八道了幾句,她居然就真信了,還說找到了要害施長庚和施長安的人。
弄得我完全一頭霧水。
「恐怕還真是繼承人的問題。」萬良沉吟了一下,道:「施天宇雖然是施不仁最小的幼子,實力也不是最好的,但勝在手腕過人,一直被施不仁當做未來的繼承人培養,結果他卻在苗寨被馬春幹掉,剩下的繼承人只能在另外兩個子嗣當中產生,內部有些動盪也是難免的。但我想時間不會太久,趕屍門雖然也存在派系鬥爭,但施不仁還鎮的住。」
此話一出,瓜哥和皮衣客都點點頭,同意了這個看法。
我聽得眉頭一揚,沒想到幹掉了施天宇還有這等好處。
頓了頓,瓜哥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萬良和毒蝴蝶,道:「為了盡快讓兩家正式結盟,我們將帶二位在宜昌停留一下,匯合虹姐之後直奔苗家。」
萬良和毒蝴蝶對視了一眼,緩緩點頭說沒問題。
之後,瓜哥又似笑非笑的看著我:「小春,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苗苗的軟禁已經被苗家長老會解除了。」
……
第四百一十九章:大局已定
「真的?」
我驚喜的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
「當然。」
瓜哥笑道:「苗瀚父子引趕屍門直入苗家核心的外圍已經引起了眾怒,雖然首尾都被撇乾淨了,他們本人也極力否認,但不管怎樣一個失職之過是逃不掉的,虹姨借此施壓,長老會便將苗苗的軟禁令解除了,等到了苗家,你就可以見到她了。」
我狂喜,大半年的東奔西跑,總算讓苗苗解除軟禁了,之後的日子我們也許可以再次並肩作戰;終於可以見到苗苗了,多少個夜晚自己都在夢中夢見了她,大學時代的點點滴滴,洪村的一顰一笑,魂牽夢縈,思念滲人骨髓。
同時,我對她也有一份深深的愧疚,洪村事起。一直是她在背後抵抗著家族的意志保護我,甚至不惜以繼承人的位置對賭,為我撐起了一片保護傘。否則的話自己早就不知道死在了那個角落裡,甚至是魂飛魄散,連轉世投胎的機會都沒有。
而苗苗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家族繼承人的位置被撼動。甚至連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如今,苗家家主續命十年,苗苗被解除軟禁,苗瀚父子惹的一身都是騷,局面總算回到了洪村之前的態勢,雖然還未完全彌補。但最危險的時刻已經過去了。
這一路很多人都在東奔西跑,首先是虹姨,帶著瓜哥和皮衣客以及黃大仙隱身在東北潛伏數月,摸到了行陰令,雖然最後有些波折,但在夜遊神的手上還是弄到了十年的壽元。
除他們以外。還有川東區的徐爺、徐大山、吳奎,胖子。
每一個人都盡到了自己最大的努力,徐爺和徐大山不斷的和苗海周旋,拉攏碧落谷,佈局和苗海的聯盟,監視趕屍門。吳奎身為虹姨的心腹,也是在川東盡力幫助徐爺,甚至差點被苗瀚父子算計死在大魔城。
想到這些,我只覺心裡暖暖的。
自己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也許曾經他們對我不以為然,甚至還有過一些牴觸和矛盾,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已經接納和認可了我。
「喲喲喲,瞧你美的,當心鼻孔冒泡!」這時候,坐在我對面的毒蝴蝶鄙視著白了我一眼。
我心情大好,不跟她計較,不輕不重的懟了她一句:「我就美了,你能咋滴?」
「哼,小樣。」毒蝴蝶氣嘟嘟的踢了我一腳。
我沒理她,拿出手機立刻撥打苗苗的電話,她既然被解除了幽禁,按道理應該就能接觸手機聯繫上了,雖然苗家內部也會屏蔽信號,但架不住萬一不是。可讓我失望的是,苗苗的電話還是打不通,應該是被屏蔽了,只得放棄。
瓜哥在旁邊見我掛掉電話,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我一陣奇怪,問:「怎麼了?」
「苗苗雖然被解除了軟禁,但還不能聯繫你,具體的等你去了苗家就明白了。」瓜哥似乎也有些忌諱,沒說的太深。
我一愣,本能的就想起了苗苗的父親,在洪村的時候我曾經打通過一次苗苗的電話,接電話的不是苗苗。而是苗苗的父親。他對我似乎很有意見,也不知道是看不起我,還是覺的我對苗苗產生了不好的影響。
現在苗家長老會解除了對苗苗的軟禁,能限制苗苗行動的就剩下她父親了,父親干涉兒女,這是家務事,誰也說不出閒話來;瓜哥的表現更是佐證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