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0節
「你想怎麼弄?」言歸正傳,我來了精神。
瓜哥道:「我去看看你的院子夠不夠大,要錘煉七彩鷹,就必須建一個格鬥場,地方小了可不行。」
我一拍手,道:「絕對夠,後面大個跟籃球場似的,還平坦。」說完我帶瓜哥幾人開後門去了後院。
瓜哥一看,滿意的點點頭說可以,吩咐胖子去門口,說架設格鬥場的人馬上就來。
胖子應了一聲,出去了。
見我有些不明白,瓜哥解釋道:「血鴉王會飛,所以必須建一個籠子防止它逃跑,而且它還怕硃砂,只要在籠子上抹上硃砂,就基本萬無一失了。」
我點點頭,有些明白他的想法了。
沒多久,胖子領著一行二十幾個人進來,還有一輛車,車上載的是小指頭那麼粗鋼筋紗網,縫隙大概就是個豆腐塊那麼大,血鴉王絕對跑不出去。
除此之外,還有一籠竹鼠。
他們的動作非常快,在後院測量了一下便開始卸車、打樁、組裝和焊接,紗網都是模塊化的,互相之間都有鏈接的鉸鏈,組裝起來特別快,剩下的兩個人給紗網塗抹朱紅色的東西,一看便知是硃砂。
大約只用了一個多小時,一個籃球場那麼大,足有三層樓高的一個方形鐵籠便組裝和焊接完畢。
我上前試著用力搖晃了一下,發現特別結實,受力的地腳螺栓和鋼筋龍骨都非常的粗。顯然瓜哥也是為了保險起見才這麼做的。
「現在怎麼做?」我問。
瓜哥先沒回答,而是讓組裝的人員離開,等他們連人帶車全部離開後,才對我道:「你先去把血鴉王拿出來,還要加一道保險才行。」
我點頭,立刻奔回家裡把裝血鴉王的圓筒拿出了出來,這鬼東西奄奄一息,兩三天過去了,也不知道死沒死。
瓜哥接過,小心翼翼的打開圓筒的蓋子,只露出一條縫隙,然後對毒蝴蝶道:「該你了。」
毒蝴蝶點頭。口中唸唸有詞,手掌攤開,只見一條黑色的,像馬陸一樣的蟲子從手掌跳到了圓筒上,沿著圓筒縫隙鑽了進去。
瓜哥適時蓋上蓋子,這時候圓筒裡面發出劇烈的掙扎聲,砰砰的亂響,還有嘶鳴聲,顯然是血鴉王弄出來的動靜。
我一愣,這分明是毒蝴蝶打算對血鴉王下蠱。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蠱竟然還可以用來對付這些亂七八糟的凶靈魔物。
沒多久,毒蝴蝶嘴角念語一鬆,嘴角微微揚起,道:「成了。」
說完她拿出來放一個小鈴鐺,「叮鈴鈴」搖動了一下,圓筒裡面的掙扎戛然而止,瞬間安靜下來。
瓜哥見此,打開鐵網門走進去,將圓筒打開,把血鴉王倒了出來,這鬼東西雙眼緊閉,像是死了一樣。
毒蝴蝶解釋道:「我給這只血鴉下了睡蠱,只需要注入氣能,輕輕左右搖動鈴鐺,睡蠱便會發出作用,血鴉立刻便會睡死過去,而如果上下搖動鈴鐺,它則會從睡死狀態中醒過來;控制起來很簡單,另外為了以防這東西逃跑,我還下了蠱令。一旦它離開鈴鐺超過五十米,睡蠱便會立刻將其斃命,看這距離,基本出了這個院子它就得死。」
我一聽,不禁大喜,這東西簡直太好用了。一個鈴鐺便可以將凶戾的血鴉王制的死死的。
想了想我又有些奇怪,便問:「蠱蟲還能對凶靈下?」
「蠱千變萬化,博大精深,我們縱使是研究一輩子,也只能窺得冰山一角,別說區區凶靈魔物了。就連靈魂都可以下蠱,只是難度很高罷了。血鴉雖是凶靈,但其實也是生命的一種,自然不在話下。」毒蝴蝶似乎談到了她的領域,有些小驕傲的跟我解釋道。
我打開眼界,原來蠱並不是專門對人的,而是對所有的生命體,甚至是靈魂!
這有點嚇人了!
我這時才明白,原來瓜哥和毒蝴蝶是一起來的,之前還以為他們只是碰巧一前一後來的。
放出血鴉之後,瓜哥又從兔籠裡抓起一隻竹鼠丟進去,道:「竹鼠血肉性陰。最適合血鴉當血鴉的血食。」
我點點頭,這竹鼠個頭還挺大,跟兔子似的。
「你試試看把。」等瓜哥重新關上籠門,毒蝴蝶將手上的小鈴鐺交給了我。
我接過,上下搖動了一下,鈴鐺發出非常清脆的鈴音。
鈴音落下。就見昏死的血鴉王一震,睜開了眼睛,眼瞳急速聚焦,鎖定了近在咫尺,還在發懵的竹鼠。
下一刻,奄奄一息的它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下就撲到了竹鼠身上,而且很快就鑽了進去。
竹鼠發出無比痛苦的慘叫,四腿一蹬,渾身都在抽搐,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就像一個漏了氣的氣球。
很快。伴隨一聲嘶鳴,血鴉王又從竹鼠體內躥了出來,奄奄一息的樣子不見了,看起來生龍活虎的,原先斷掉的腳爪,翅膀。喙全部都完好如初,暴戾的血瞳死死的盯住我們一行人。
稍稍頓了一下它立刻朝我們衝來,卻「彭」的一下砸在籠壁上,頓時渾身冒黑煙被彈了回去。顯然是被籠子上塗抹的硃砂給傷了。
但它很凶悍,落地之後,晃了晃頭。立刻又飛起來,不斷的在鐵籠裡轉圈,企圖尋到鐵籠的破綻。
「咕咕咕!」
就這時,此前一直在屋前曬太陽的七彩鷹從房子裡面奔了出來,應該是感應到了威脅的氣息。
此時的它,已經比一隻成年的中型犬小不了多少了。肚子肥都馱道了地上,跟懷孕了似得。
但別看它胖,靈巧度還是相當可以的,一上來就飛撲到籠子上,銳利的鷹眼盯著裡面的血鴉,冷意如刀,還不斷的圍著鐵籠子轉動,在尋找入口,嘴裡還發出咕咕的警報聲。
七彩鷹乃報曉陽畜中的極品,生來便與鬼魅邪祟不對付,一旦遇上,必然拚死搏殺。
我一看,頓時老大欣慰了,這畜生雖然貪吃了點,但並不是真的懶惰,而是沒有對手,只要有的對手,它的戰鬥激情立刻就出來了。
畢竟它是半隻鷹,戰鬥慾望與生俱來!
「放它進去吧,它等不及了!」瓜哥笑道。
我點點頭,可有些擔心,問:「血鴉吃血食好詭異的,七彩鷹不會吃虧吧?」地上躺著的那張竹鼠皮就是明證,堪稱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