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不過我這一覺並沒有睡安穩,凌晨時分的時候,有人敲響了我家的門,問陸言在不在家。
我披著衣服出去,瞧見一個身形魁梧的女胖子,一把抓著我的胸口。
我問怎麼回事,那女漢子怒氣沖沖地說道:「大人的鳳凰蛋不見了,是不是跟你有關?」
第十三章 你好我是蕭克明
半夜三更,家門一打開,突然闖入一個雄壯如狗熊的女漢子,一把將我給抓起,舉到了半空中,氣勢洶洶,我不知道諸位是什麼感想,反正我當時完全就是懵住了。
什麼情況啊這是?
我完全聽不到這肥壯的女孩子到底在講些什麼,整個人幾乎都給勒得喘不過氣來,等那人說了第三遍,我方才反應過來,她居然是在說鳳凰蛋不見了,質問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天可憐見,我在鎮子裡吃了碗湯粉就回家了,什麼都沒有干,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屋子裡弄出這麼大的動靜,引得我父母也起了床,我母親瞧見這人,趕忙過來拉住她,說二春,你這是幹什麼啊,這是我兒子陸言,你別動他。
那胖女子應該是認識我母親的,把我給放了下來,哭喪著臉說姨奶,我師父有一個很重要的東西不見了,那東西是在朵朵帶著你兒子瞧過之後沒了的,說不定跟他有什麼關係呢。
我母親也是惱怒,說二春啊,不是我說你,你這是冤枉好人了,我家陸言傍晚回來,就一直在家裡待著,哪兒都沒有去。
這個叫做二春的胖女子撓著頭,依舊顛來倒去地說:「不管怎麼樣,反正跟他有關,我要帶他走,要不然我師父回來了,我沒法交代!」
我母親像護崽的母雞,伸出雙手,把我給攔住,說二春,陸言什麼也沒敢,不可不能把他捉走;你要是強來,我回頭就找你師父的娘去,讓他的長輩來評評這個理,哪有這麼對待親戚的?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二春頓時就有些猶豫起來。
她看起來腦子好像不是很好使,撓了撓頭,顯得十分頭疼,而我卻從她和我母親的對話裡聽了出來,這二春應該是我堂兄陸左的徒弟,也是小學生朵朵口中所說的那個人。
我正好想著明天過去,今晚又出了這麼一檔子事,我若是抽身事外,反而會添了許多嫌疑,不如主動點,畢竟以後說不定要求助於人。
想到這裡,我拉開母親,說媽,這事兒你別管了,我跟二春回去。
我媽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說你去幹嘛?
我笑了,說沒事的,我也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管怎麼說,我也是當事人之一,總不能置身事外不對?再說了,我還有事情求堂兄,現在過去也好。
二春聽到我為她說話,嘿嘿笑,說對的,是這個理,我也只是帶你回去問一問,不會拿你怎麼樣的。
我跟二春出門,我望著門口空蕩蕩的小巷子,不由得奇怪,說你怎麼過來的?
二春摸了摸頭,說我著急,一路跑過來的。
我大吃一驚,說從礦山那邊到這裡,可有二十多里路,你怎麼跑來的?
二春笑,說瞧你那笨樣,還用什麼跑,用腳跑唄。
這胖妹子的智商著實感人,我一陣無語,問難道我們就這樣跑著回去?
她點頭,而我則搖頭苦笑,想著她這麼一副好腿腳,到底怎麼會生出這麼多肥肉來的呢?
我自然沒有跟二春一起跑回去,而是把院子裡那台老舊的摩托車推出來,跟我父親拿了鑰匙,發動之後,說你上來吧,我們開車回去,這樣子快一點。
二春猶豫了一下,說你不會害我吧?
我實在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話,好在她瞧了一眼我母親,還算是放心,於是就坐到了我的後面來。
二春體重至少有三四百斤,我感覺整個車子都往下重重一沉,小心翼翼地維持好平衡,然後開著摩托車出村,在二春的指點下,朝著大敦子那邊的養雞場行去。
因為二春太過於沉重的緣故,我一路上開得小心翼翼,折騰了大半個小時方才到達。
我到的時候,原本一片黯淡的養雞場燈火輝煌,門口有兩個穿著中山裝的男人在抽煙,瞧見我開著摩托車過來,將煙頭一扔,伸手把我給攔住,還待說話,我後面的二春就大聲喊了起來:「兩位兄弟,是我,王二春啊;他就是陸言,放我們進去。」
聽到二春的招呼,這兩個人沒有再攔,衝我點了點頭,然後把鐵門給打開,說楊隊長在恆溫間那裡,你們直接過去。
我把摩托車開進了養雞場,沿著道路往前,還問了二春一句,說門口這兩人是幹嘛的?
二春說他們啊,警察吧。
我詫異,說啊,警察出勤,可以不穿制服麼?
她愣了一下,說:「不知道啊,他們不是你知道的那種警察,是另外一種——哎呀,我不知道怎麼跟你講,以後你自己就知道了。」
我不知道堂兄陸左怎麼會收這麼一個蠢笨的徒弟,還想問清楚,結果已經到了地方。
有人過來攔我,我不得不把車停了下來,二春翻身下車,車子頓時發出一陣歡暢的呻吟,彷彿解脫了一般。
從屋子裡走了一個中年男人出來,看到二春,問這是誰,二春告訴了他我的身份,男人「哦」了一聲,伸手過來,與我握手,笑著說你好,我叫楊操,是你堂兄的朋友,目前在省局任職。
我一聽,頓時就肅然起敬。
儘管我不知道這省局到底是公安局還是什麼局,不過在外面漂泊多年的我深諳權力之事,瞧見我堂兄居然能夠跟省局的幹部搭上線,絕對是厲害。
我這堂兄,手眼通天啊。
我慌忙伸手過去,與楊操握在一起,沒想到對方的手剛剛與我一接觸,頓時就是一僵,緊接著皺起了眉頭,說陸言兄弟,你身體是不是有些問題?
嗯?
高手啊?
我對這人更是高看了一眼,苦笑著說對,我之所以過來找我這堂兄,就是因為這事兒。
楊操收回手,五指伸開,說誰幫你控制住了毒性?
我說是朵朵,今天我跟她見面的時候,幫我制住的。他點頭,問到底怎麼一回事兒,我也不隱瞞,將我最近這段時間遇到的事情給他和盤托出,聽完我的講述,楊操倒抽了一口氣,說哎呀,陸言,你這可是走了狗屎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