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
他慫了,二春卻沒有那麼容易退縮,她走上了前來,衝著他們說道:「你們什麼意思,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麼?」
那人眉頭一挑,衝著二春罵道:「你個死肥婆,再唧唧歪歪,信不信弄死你?」
我靠!
二春一腳跺地,怒氣沖沖地罵道:「老娘這輩子,最恨人叫我肥婆了,而且還是死肥婆;你特麼的有本事,就過來咬我啊,看看你有什麼本事?」
對方四人之中,另外一個人突然笑了,說真的有不知天高地厚的傢伙啊,反正也是閒著無聊,拿你個死肥婆開刀玩玩。
他獰笑著,就朝著二春衝了上來。
那人足有一米九高,身材魁梧,絕對的兇猛大漢,而二春呢,才一米六多一點兒,渾身都是肥肉,我擔心她吃虧,衝著她大喊,說二春你趕緊跑,別跟他……
咚!
我話兒還沒有說完呢,那個朝著二春衝過來的大漢就直接跌倒在地,還沒有來得及爬起來,就被二春一腳踩在了身上,慘叫一聲,再無聲息。
什麼情況?
我剛才根本就沒有瞧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瞧見那漢子揮拳朝著二春的臉上揍來,二春好像閃了一下,緊接著一拳擂在了那人的胃部。
就這麼輕輕一拳,那漢子就直不楞登地倒了下去,實在是讓人為之側目。
大哥,你不會是瓷娃娃做的吧?
咋這麼不經事呢?
不光是我,其餘幾人都一陣驚訝,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朝著二春衝了過來,而當著我的面,這個絕對的吃貨師姐表現出了強悍的手段來,不但靈活地閃過了這些人的拳腳,而且還恰到好處地擊中了對方的弱點上。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四個大漢,都被二春給撂倒在地,沒有一個能再翻起來。
我嚇得撲稜亂跳的心這才安穩了一下,又慌忙跑過去,蹲下身子來,去試探這些人的鼻息。
我害怕他們被二春給打死了。
好在手摸過去的時候,每一個人都是有呼吸的,我鬆了一口氣,而二春則在哈哈大笑,說你別逗了,真的以為我會下死手啊?老娘到現在,可還沒有殺過人呢,老純潔了。
我笑了,連忙奉承,說師姐你老厲害了,槓槓的。
二春得意了一番,這才收斂起了,對我說道:「有人在寨黎苗村的外圍佈防,說明裡面一定有事情發生,不知道是誰,居然吃了豹子膽,敢招惹白河苗蠱,我們去看看。」
她說得嚴肅,我們不敢停留,匆匆朝著前方走去。
走了不到二十分鐘,我們終於瞧見了林子盡頭的田地,還有高高低低的吊腳樓和黑瓦,二春帶著我們一路向前,走到一處地方的時候,她突然舉起了手,讓我們都隱藏在了角落。
我不知道為什麼,剛剛想要問起,卻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許鳴,這件事情你就不要想了,我是不會跟你們合作的,你走吧!」
第二十章 寨黎苗村小神婆
我一愣,看了二春一眼,她將中指伸到了嘴唇上,噓了一聲,然後雙手開始結印,不知道是準備幹什麼。
我瞧見二春讓我不要輕舉妄動,就只有蹲在草叢中,豎起耳朵來。
那邊的話音剛落,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了過來:「雪瑞,你不要這樣,咱好歹是親戚,有什麼事情,咱可以坐下來,慢慢商量嘛,對不?你說說,我千里迢迢過來看你,你不至於連屋都不讓我進,一口水都不給喝不是?」
雪瑞?
那個女的,難道就是我們準備找的人?
我聽得更仔細了,側耳傾聽,女人說道:「許鳴,儘管你披著李致遠的皮囊,都改變不了你是許鳴的事實。許鳴,你走吧,我師父說過,不為難你,但是也請你不要太囂張了,你有靈界那老婆子撐腰,但不一定是萬能的,總有一天,你會被你自己的野心給害死的!」
許鳴已然不甘心,說:「雪瑞,你之所以不答應,是不是因為陸左?」
雪瑞:「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
許鳴:「雪瑞,你怎麼到現在還是執迷不悟呢?陸左那個負心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不會喜歡你的——你聽我說,他現在腦子裡,只有那個小妖精,你這樣等待,是沒有任何結果的!」
雪瑞:「我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事情,與陸左無關,也與你無關!」
許鳴:「雪瑞,你醒一醒吧,實話告訴你,據我所知,陸左這個傢伙別看著表面上一本正經,其實處處留情。他之前有一個女朋友,叫做黃菲,搞大了別人的肚子就不認賬了,害得那女生不得不辭去工作,遠走他鄉,獨自帶著女兒過活;另外他還跟日本神道教聖女有一腿子,據說加籐家族的小主人,就是他的野種!你別傻了,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值得你等待!」
雪瑞:「你別說了,給我滾,我不想聽這些!」
許鳴:「雪瑞,我跟你說,之前的邪靈教早就沒有了,我現在之所以創立新教,就是為了幫助那些飽受正道欺負的旁門,你是白河苗蠱現在的執掌者,也是唯一能夠挑戰陸左地位的人,如果你能夠加入,那我們一定能夠成功的」!
雪瑞:「呵呵,許鳴,你以為就憑你和秦伯,還有台灣的那點兒支持,收攏些殘餘勢力,就能夠與中原道門相抗衡麼?不自量力!」
許鳴:「錯了!雪瑞,實話告訴你,我身後的力量,超乎你的想像,如果你能夠加入我們,與我們攜手的話,我將會給你看到那令人戰慄的恐怖力量。來吧,雪瑞,我一直都喜歡你,你怎麼就不明白呢?」
雪瑞:「許鳴,走吧,念著以前的情分上,我暫時不動手,不過如果你一再相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兩人的對話到了這裡,便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沉默了好一會兒,許鳴方才沉聲說道:「好,如果你改變了主意,隨時都可以找我,我的大門,永遠都會為你而敞開的。」
說完,他轉身離開了。
我能夠感受到他已經消失於林間,回過頭來,卻瞧見二春大汗淋漓,彷彿剛剛從桑拿房裡走出來一樣,汗水順著肥臉不斷地往下滴去。
她怎麼了?
我剛剛想問二春,突然間感覺到身邊微風一動,下意識地抬起頭來,瞧見一個穿著苗家土布的年輕女子站在我們的跟前來,目光掃量過我和老廖,最後落在了二春的身上,驚訝地說道:「二春,你怎麼過來了?」
這女子雖然穿著土布藍衣,不過皮膚白皙細嫩,面容姣好,落落大方的模樣,卻不像是當地人。
這就是雪瑞,我堂兄陸左的老相好?
艷福不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