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節
蕭克明是當代符菉煉器的大師級人物,這事兒我可是聽得耳朵都要起老繭了,聽到這話,忍不住笑,說若是有機會就好了。
陸左歎息,說老蕭此刻去了幽府,眼不見心不煩,未必是一件壞事。
眼不見心不煩?
這是什麼意思呢?我有些納悶,而他又是長長歎了一口氣,說不過這些年來,跟他並肩而戰慣了,江湖人都說左道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此刻驟然一下,瞧不見他,心中怪空的……
我心中嘀咕,想著我感覺身邊沒有蟲蟲,心底裡空落落的;而陸左瞧不見蕭克明就發慌,這是什麼鬼?
此事過於調侃,我也不敢多言,把疑問藏在心中。
如此一路,居然順利無比地走到了之前的那處大殿前,我和五哥推門而入;而這個時候,冬日瑪也得到了有人闖入的消息,帶著人匆匆趕了過來。
雙方在宮門附近撞了一個正著,彼此瞧見,都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那冬日瑪一開始最先瞧見的就是壞了他好事的五哥和我,當下就是破口大罵,召集部下上前來殺我,然而當瞧見陸左和朵朵的時候,嘴巴下意識地就閉了上來。
我不知道他是否認識陸左,卻曉得在一瞬間,他的牙齒在打戰。
他害怕了。
對著一個幾乎沒有什麼修為的人,他居然這般害怕,倘若是說出去,或許會笑掉大牙,然而此刻卻沒有人敢笑他半句。
陸左就像一個神秘的黑洞,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在遲鈍了幾秒鐘之後,冬日瑪做出了一個出乎於所有人意料之外的動作來。
他轉身,掉頭就跑。
他一跑,身邊的那些人一下子就愣住了,弄不清楚到底是個什麼情況,為什麼一向要求最為嚴苛的門徒大人,咋就什麼話兒都不說,便倉皇逃離呢?
來的這些人,到底什麼來頭?
就在那幫人都納悶的時候,依舊是朵朵出了手。
她向前一跨步,感覺世間的距離一下子就縮減了無數分,然後下一秒,她出現在了冬日瑪逃跑的前方。
瞧見一個小女孩兒攔住自己的去路時,冬日瑪的臉上露出了惱羞成怒的表情來。
我都自覺地逃開了,你們還要苦苦相逼,這到底是想鬧哪樣?
真的要拚個魚死網破才行麼?
在與朵朵撞上的一瞬間,他陡然間就抽出了那根短杖來,朝著面前的這個小不點兒猛然揮了下來。
一股寒冷的凍風,朝著朵朵的西瓜頭砸落。
那短杖的尖端處,光芒四射。
他這一上來,就盡顯凶悍之色,然而朵朵卻應對得法,只是簡單地避開了去之後,身子一晃,居然出現在了他的身後,然後用棍子一挑,點到了冬日瑪右手手肘上面的麻筋上。
啊!
冬日瑪一聲慘叫,手中的短杖因為拿捏不住,頓時就跌落在了地上去。
那傢伙的短杖離手,立刻變得有些慌張起來,下意識地低頭去撿,結果被朵朵腳尖勾起,猛然一踢,卻是朝著我們這邊飛了過來。
陸左一揮手,那短杖就落在了他的手上。
他彷彿一點兒都不關心那些紛紛集結的冬日瑪手下,而是認真地打量著那短杖。
許久之後,他直接揣了起來,說這玩意不錯,回頭仔細研究一下,說不定打敗摩門教的關鍵,就在這兒了。
冬日瑪短杖被奪,頓時就有些發瘋了,避開朵朵,直接就朝著陸左衝了過來,氣勢洶洶,看模樣彷彿要把人給活吞下去一般。
陸左拿著短杖,平靜地看向了我,說老弟,這人沒了冰霜短杖,威脅到不是很大;對了,你可還記得前些天我跟你講的那些東西麼?
我點頭,說記得。
陸左十分滿意,說那好,把他給干翻,讓我知道前些天的心血,並沒有白費。
說這句話的時候,冬日瑪都已經衝到了他的面前。
那拳頭,卻還是已經快要揮到了陸左的鼻尖。
陸左一動不動。
他淡定,而我卻不能無動於衷,當下也是直接將金劍出鞘,朝著那傢伙迎了上去。
朵朵既然能夠奪了對方的兵器,自然也能夠壓制住他。
不過朵朵顯然沒有這麼做。
也就是說,陸左其實想考核一下我的手段,避免我太過於差勁,並不能完成他所交託的事情;而若是如此,他或許會考慮換一個人離去。
不行!
這種事情,終究還得我來做。
想起這幾日跟陸左的交流,我手中的金劍已然揮到了冬日瑪的拳上,對方是個老江湖,一身經驗豐富異常,哪裡會與我硬拚,而是抽身後撤,想要與我糾纏。
我上前,用耶朗古戰法與他激烈交鋒,雙方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不知道拼了多少記,最終賣了對方一個破綻。
那冬日瑪瞧見,只以為我太嫩了,就想著從我這裡找到突破口。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峰迴路轉,我將身上諸般手段一下子就施展了出來,將那冬日瑪壓得節節敗退,而兩人經過幾次的生死交鋒話之後,我陡然間將那金劍提升至璀璨的時刻,然後用以命搏命一般的凶悍打法,將那傢伙給趕得滿地亂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