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8節

  瞧見一個心狠手辣的行刑者,此刻居然如此怕死,我心中生出幾分荒唐之感來,不過卻也沒有再浪費時間在他的身上,蹲下身子,對他認真地說道:「告訴我,你後悔了麼?」
  嚇得直哆嗦的肥佬扒小雞啄米一般地猛點頭,說後悔了,後悔了。
  我緩緩地站了起來,沒有再理會他,而是走向了房間門口去。
  肥佬扒以為我放過了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而走到門口之後的我卻回過了頭來,從他露出了古怪的笑容,說可是,這個世界上,可沒有後悔藥賣啊,對麼?
  說罷,我伸手,從門口的桌子上抓了一把鋒利的尖刀來,然後隨手一擲。
  颼!
  尖刀破空而過,從肥佬扒的太陽穴中破入,將他的腦袋捅了一個對穿。
  那傢伙雙目圓睜,一聲不吭地死掉了去,再無聲息。
  死不瞑目。
  我甩完了刀,然後開始四處打量,很快在旁邊的桌子上將我身上被搜下來的東西給找到了,收拾妥當之後,我推門而出。
  這是一個狹長的地下室走廊,旁邊還有不同的隔間。
  這兒顯然是一處專門行刑、逼問和非法拘禁的場所,所以還有許多與肥佬扒一般的人。
  不過肥佬扒應該是這兒的頭。
  走廊上有人,瞧見一身鮮血的我從裡面走了出來,慌張地大叫,然後有幾人朝著我這邊衝了過來。
  我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拔出破敗王者之劍。
  一劍一人。
  半分鐘之後,通道裡躺著七八具分成了兩半的屍體,鮮血將過道浸得濕潤,流成了小河。
  我留了一個看樣子比較生澀的馬仔,面無表情地說道:「把這裡的人都放了。」
  我也是順手,畢竟被抓到這裡來的,估計都是些可憐人。
  日行一善,也算是積福,費不了多少時間。
  而且也可以幫我分散注意力。
  很快,六個或多或少都受了些傷害的男女給那人帶了出來,瞧見救人的是我,紛紛朝我鞠躬感謝。
  我沒有理會這些,而是讓這個唯一的黑幫倖存者帶我們上去。
  上去的路上,也有看守。
  不止一個,一路上有四五個之多,而且大多都配了槍,不過這對於我來說,並不算是什麼麻煩。
  一劍而已。
  而我這凶狠的手段,也讓那些嘗試與我溝通的受害者,最終選擇了緘默。
  在他們的眼中,我似乎比這幫綁架他們過來的黑幫分子,更加恐怖。
  很快我們就出了院子裡來,而迎面走進來的,卻正是那個馬秀才,除了他,身邊還有好幾個穿著黑西裝的保鏢,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
  我停下了腳步,抬手就是一劍。
  馬秀才避開了我的這一劍,身子弓著,表現出了很不錯的手段來。
  我知道這個有些麻煩了,回過頭來,對著跟著我的那六人說道:「你們自己跑吧,我得留下來,算點兒舊賬了。」
第十四章 倉皇逃躥
  馬秀才不是這個窩點的人,所以對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都不在意,任由他們倉皇離去。
  他站在了院子中間,身邊四個即便是夜裡都還帶著墨鏡的西裝男,散發著強大的氣場,而等這些無關人等離開之後,他一揮手,眾人將我給隱隱包圍了起來。
  待感覺已經完全能夠掌握住了場面之後,他衝著我嘿嘿一笑,說陸言?
  我說是我。
  馬秀才說剛才有外人在,沒有來得及自我介紹,在下馬德才,是李生在賭城這邊的聯絡員。
  我說李生就是李致遠吧?
  馬秀才說對,看起來你們挺熟的,用不著我多做解釋——事情是這樣的,李生想要見你一面,識趣兒的話,留在這裡,大家彼此的臉面都好看;如若不然,打起來的話,事情就不可控了。
  我冷笑,說你哪裡來的這信心?
  馬秀才冷笑了兩聲,說剛才忘記說了,在下之前的時候,跟的是南方省的閔魔大人,倒是學了幾手觀人的手段,閣下現在的狀況,什麼樣,我一眼都能夠瞧清楚。
  我說哦,這麼厲害?
  馬秀才指著旁邊的幾人說道:「重炮手雷諾,之前是魅族一門的山門護法;這位叫做谷雨,之前是法螺道場的五當家;還有這位,星魔手下的花蓮廬主;最後一位,是風魔特工隊的教官……」
  他表現得很坦然,而面對著這傢伙的囂張,我則有些迷糊,舉起手來,說等等,打擾一下。
  馬秀才很寬容地說道:「你講。」
  我說冒昧地問一句,你剛才說的那一幫子人,都是幹嘛的?在下剛剛入了這江湖,對你們這幫亂七八的堂口有點兒不熟,抱歉哈……
  這波伊沒有裝成功,讓馬秀才有些尷尬。
  他沉吟了一下,然後說道:「簡單地說,就是這些人,都是我們大厄德勒的精英!」
《苗疆蠱事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