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1節

  得了,在人家眼裡,我特麼根本就不是一人啊?
  我心中吐槽著,不過也知曉了請我們過來的人,並非是神池宮的宮主衛神姬,而是這位不知道什麼來歷、竟然敢跟雪峰未來主頂牛的蒺藜公主。
  面對著這個頗有心計的女子,陸左顯得很平靜,說怪罪倒談不上,只不過有點兒疑惑而已——你我並無交情,蒺藜公主為何要請我們過來赴宴呢?
  蒺藜公主笑了,說陸左、蕭克明兩人大名,譽滿天下,小女子也是如雷貫耳,所以就想見一見兩位,以解傾慕之情。
  說罷,她舉手說道:「請入座。」
  陸左和雜毛小道並不介意,大方地入座了去,而我也跟在旁邊,敬佩末座。
  這時有人過來上茶,蒺藜公主說道:「阿木那笨蛋太小氣了,招待貴賓,卻用尋常茶葉——這是我天山神池宮最為著名的雪蓮冰茶,提神養顏,平心靜氣,效果十分不錯,諸位嘗一嘗。」
  她笑顏如花,再加上人長得明麗嬌艷,倒也讓人生不出討厭的想法來。
  我們端起茶盞,稍微飲了一下,頓時覺得茶香四溢,又有一絲莫名的甜苦之意,在舌尖流連,讓人的心神莫名就是一鬆。
  好茶。
  我雖然品不出什麼味來,喝茶如牛飲,但卻也知道這茶的珍貴之處。
  茶方喝罷,那菜便陸續上了過來,我打量了一下,瞧見人家這菜式,應該比衛木宴請我們的那一頓檔次要高過好幾倍。
  這位蒺藜公主,當真捨得下工夫。
  然後還有酒,這酒的包裝可比之前那瑤池玉液要厲害許多,竟然直接是一玉質的酒瓶,能夠用這樣的包裝,說明人家的這酒,必然是價值千金的。
  果不其然,她給我們介紹,說是頂級的瑤池玉液原漿。
  嘖、嘖……
  待服務員離去之後,蒺藜公主親自給我們斟滿了酒,然後舉起了酒杯來,說道:「第一次跟兩位心中的偶像喝酒,著實有些激動,這一杯,敬在天山之戰力挽狂瀾的兩位。」
  眾人飲了,她又斟酒,然後舉杯說道:「兩位第一次來我神池宮,作為地主,我再敬兩位一杯……」
  這個時候,陸左卻沒有端杯子,而是伸手攔了一下,說道:「公主,且慢。」
  蒺藜公主雙眼彷彿能夠說話一般,盯了陸左一眼,然後說道:「為何?」
  陸左說無功不受祿,您這般厚愛,讓我們兄弟幾人著實有些不安,我不習慣拐彎抹角,你用這樣的手段將我們請過來,自有用意,還請如實相告,免得我這邊筷子不敢提,酒也喝得不痛快,你說是不?
  他說話不卑不亢,盡顯大家風範,那蒺藜公主聽了,沉默了一會兒,又抬起頭來,笑了笑,說小兒女手段,倒是讓大家見笑了。
  說罷,她斟酌了一會兒話語,然後說道:「幾位可別誤會,我只是聽說兩位蒞臨我天山神池宮,不知道有什麼事情,如果有需要幫忙的,我這邊會盡量出手幫助……」
  陸左瞇著眼睛,卻並不說出真實的目的來,只是笑了笑,說聽說神池宮的貿易大會天下聞名,又有許多好貨,特地過來見識一二。
  哦?
  蒺藜公主笑了,說簫掌門的符菉之道,天下聞名,世間魁首,若是能夠出手,想必會大放異彩。只不過以您的身份地位,擺攤賣貨,實在委屈,我父親名下的天一閣,是神池宮一等一的商家,您若是有些作品,我代表他以市價收購,你看如何?
  雜毛小道哈哈一笑,自謙地說道:「些許名聲,都不過是同行之間的相互吹捧而已,符菉之道,在於靜氣凝神,我這裡作品不多,就不露醜了。」
  蒺藜公主伸手一掏,摸出金絲秀囊來,放在桌上,說道:「我這裡有一萬貝幣,且當做定金,如何?」
  喲呵……
  說到闊氣,還是這位蒺藜公主出手大方,衛木給了五百,她就直接給出一萬,這是要砸死人的架勢啊?
  不過越是如此,越讓陸左和雜毛小道生出驚疑之心,兩人連忙找了一個借口,拒絕了此事。
  那蒺藜公主倒也豁達,我們不願,她也不逼迫。
  當下便是喝酒聊天,談些風月,不過大家的酒興並不高,沒一會兒飲宴便結束了,我們起身告辭,望著那滿桌子的佳餚,許多都沒有動過幾筷子,我也沒有提出要打包。
  離開了饕餮樓,行於路上,陸左微微一笑,說這個女孩子倒是挺有趣的啊。
  雜毛小道也笑了,說年紀不大,心眼不小。
  我有些疑惑,問到底怎麼回事啊?
  這時不遠處走來幾人,為首的卻正是雪峰未來主衛木,陸左笑了,說這事兒我們都說不得准,還得這當事人來說明。
  雙方碰面,衛木走到我們跟前,匆忙說道:「我剛才去客棧找你們,他們說有人發請帖,以我母親的名義讓你們去饕餮樓赴宴,到底怎麼回事?」
  陸左笑了笑,說不是你母親,其實是蒺藜公主。
  衛木一臉駭然,說怎麼是她?
第三十九章 他鄉遇故知
  陸左說怎麼不是她?
  衛木臉色惶惶,彷彿遇到了什麼不可估量的事情,我們都為之詫異,問這是為何。
  他猶豫一會兒,還是告訴了我們:「這蒺藜公主,她是我未來的媳婦兒。」
  啊?
  我們都為之一愣,隨後雜毛小道大笑了起來,說阿木,那女孩兒看起來可是比你大上一些啊。
  衛木苦笑,說可不是麼,不過我外婆卻還是堅持讓她在我成年之後,與我成親,而且她跟我母親還有約定,說在這期間會考察我和她,誰若有才幹,誰便是未來的神池宮宮主,而另外一人則專心傳承血脈便是了。
  啊?
  我當下就是一愣,忍不住問道:「這蒺藜公主到底什麼來頭?」
  衛木說她父親是我外婆夫家的侄子,當初我外婆夫家舉起叛變,唯獨她父親旗幟鮮明地站在了我外婆這一邊,對於這件事情,我外婆一直記在心上,而蒺藜公主自小便十分乖巧,頗得我外婆歡心,所以方才會有這樣的狗屁約定。
《苗疆蠱事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