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3節
別人家的大師,需要花上十天半個月方才能夠完成的事情,我被逼得一兩個小時就得將它弄好,要不然屈胖三就冷嘲熱諷,極盡譏諷之能事。
當弄完了最後一件的時候,我終於沉不住了,沒有再管後續拋光和做舊等諸多工序,直接倒在床上睡著了去。
這一覺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屋裡子空空蕩蕩的,一個人都沒有。
我去其他房間找尋,也沒有一個人。
我有些慌了,跑出來問店家,方才知道今天是貿易大會的第一天,我的同伴們都上街去閒逛了。
他問我怎麼不去,我忍不住翻了白眼。
這沒日沒夜的幹活,讓我實在是太過於疲憊了,即便是修行者的身體,也有一些扛不住。
我準備出去,掌櫃的給了我一個白色面具,說今天人多,從各地趕來的人都有,戴上這個東西,能夠少去許多的麻煩。
我沒有拒絕掌櫃的好意,接了過來,然後離開。
走在街上,我發現人果然是出奇的多,熙熙攘攘,讓原本寬闊的街道都變得狹窄起來,我順著人流而走,發現在臨湖那邊的廣場人最是多,便擠了過去,到了跟前的時候,發現到處都是擺著的攤兒,琳琅滿目的商品讓人眼花繚亂。
我看了一會兒,決定先找到組織再說,畢竟我兜裡一毛錢都沒有,看到什麼,也只是飽眼福而已。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間有人與我撞了一下。
這是人群太擠的緣故,對方戴著白色面具,回頭看了我一眼,開口說道:「對不起……」
我一聽這聲音,頓時就愣住了,問道:「朱炳文?」
第四十章 女人心思
說起來,朱炳文是我認識的第一個江湖人物。
當初我返家歸途,給人種上了聚血蠱的引子,結果後來被九分女夏夕拿住,關在一農家樂的地窖裡面,而朱炳文就是我在那裡認識的。
他本是九分女夏夕姘頭朱炳義的堂兄,結果因為反對那幫人隨意殘害性命,也給關進了地窖裡去,隨後與我結實。
後來我被選作聚血蠱的鼎爐,朱炳文失蹤,小妖出手,等到我再見到他時,卻是在慈元閣的拍賣游輪上。
那個時候的朱炳文,他一直在做一件事情,就是贖罪。
他找到當初被下引蠱的人,幫他們恢復身體。
而那次一別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朱炳文,沒想到在這神秘莫測的天山神池宮中,居然又聽到了此人的聲音。
當我出聲喊出此人的名字時,那人先是一愣,過了好一會兒,方才開口問道:「陸、陸言?」
我點頭,說是我。
朱炳文下意識地碰了一下臉上的白色面具,然後激動地伸手拉住了我,說陸兄弟,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說陪朋友過來辦事的,你呢?
朱炳文說我師父是神池宮的外聯商家,此次過來是為了供貨和參加貿易大會的。
我有些疑惑,說你師父?
朱炳文點頭,說對,我不是跟你說過麼,離開了那地方之後,我碰到了一個人,後來拜了他當師父——陸言,我聽說了你的事情,你很厲害呢,據說在東南亞那邊鬧得風生水起,不過後來不是有江湖傳聞,說茅山宗把你給抓了去麼,你是怎麼逃脫的?
我笑了笑,說大概是覺得抓錯人了,所以就把我給放了吧?
我說的這話兒,並非實情,雜毛小道當初為我出頭而自革門牆,這件事情當時是震驚了整個茅山上下,但從朱炳文的話語之中,我卻聽到了另外一種版本。
如果不是他的消息滯後的話,那就只有一個理由。
茅山宗將雜毛小道自革山門這件事情給隱瞞了下來,為什麼會這樣呢?
從我的角度來看,其實是完全可以理解的,畢竟這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雜毛小道這件事情就相當於給現如今茅山宗的那些決策者狠狠地一耳光,所以他們要將此事給隱瞞下來,淡化處理,也不是沒有可能。
只是這種事情,真的能夠瞞得過去?
我心中思量著,而這個時候不遠處有一個人走了過來,招呼了朱炳文一聲,說師父叫你呢,你在這裡幹嘛?
這聲音聽著比較嫩,應該是個小年輕,不過對待朱炳文的態度並不是很尊敬,有一些頤指氣使的意味,而朱炳文則趕忙解釋道:「碰到了一個熟人,聊了兩句。」
那人走到跟前來,打量了一下我,疑惑地說道:「熟人?你在這裡還有熟人?」
大家都戴著面具,看不見對方的面目,也看不見彼此臉上的表情,所以他也瞧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不想跟這樣的小角色多做計較,低聲說道:「炳文兄,我住在富源客棧,你若是有空,可來天字號丁房找我。」
朱炳文似乎也不願意在這人面前與我說多太多,躬身說好,定來拜訪。
說罷,他轉身隨同那人離去。
而那個人走了不遠,還在旁邊尖聲諷刺道:「可以嘛,朱炳文,還認識住在富源客棧天字號房間的人啊,社會關係夠複雜的……」
兩人漸行漸遠,隱沒於人群之中,而我這他鄉遇故知的欣喜,也給那人尖酸刻薄的話語給沖淡了許多。
看得出來,朱炳文在門中的境遇並不算好,要不然他大可以直接叱喝此人了。
人離遠了,我不再想,左右打量,朝著人群最多的地方擠了過去。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我覺得憑我們這幾天弄出來的東西,即便是在享譽盛名的天山神池宮,也是非常不錯的精品,在這個地方,應該是能夠賣上不少錢的,也必然會獲得大家的爭搶。
既如此,肯定是生意最好,人群最聚集的地方。
結果我轉悠了大半天,都沒有見到我們兒的人。
他們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