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1節
沒想到,天山神池宮對於這天下局勢的瞭解,遠比我們熟悉得多。
不過也難怪,天山神池宮地處西北,對於我們而言,或許實在是太過於遠了,但它距離中亞、中東之地,其實也算不得遠。
甚至比距離國內的東部發達地區還要近一些。
陸左沉默了一會兒,說這些人真的有膽對神池宮下手?
迦葉搖頭,說不清楚,只是先前我們的行商有過反饋,所以才會加強警戒,此事最好不要有,但如果對方真的要來,我們也只有堅決抵抗,不能讓那幫人把我們這兒當做是軟柿子給捏了去。
他與我們核查之後,還有別的事情,告辭離開,而衛木卻留了下來。
陸左看著衛木,說關於黑暗真理會,你知道多少?
衛木搖頭,說所知不多,只曉得那黑暗真理會的大頭領也叫做本薩巴赫,據說是一個十分恐怖而且極有權謀的人,野心很大,黑暗真理會也正是在他的手裡方才急劇膨脹起來的,他手下不但擁有大量信仰阿薩辛恐怖教義的高手,而且還豢養著一支夾雜著大量修行者的軍隊,自稱真理軍,在地下世界十分出名。
陸左皺著眉頭,不知道是在想些什麼,而雜毛小道卻顯得十分高興,說沒想到天下間居然還有這麼多精彩的事情,我們上一次去歐洲,其實應該留下來多瞭解一下世界的,這一次倘若碰上,真想與之交一下手。
他顯得有些躍躍欲試,而陸左則看向了衛木,說關於與陶地仙見面的事情,你幫著再催一下,如果神池宮有了他的庇護,想必能夠更安全一些。
他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很嚴肅,而衛木也是點頭,說他盡量。
雙方分開之後,我們又逛了一趟集市,拿著剩餘的錢,又進行了一部分的採買,這一回更多側重採買一些實用性的東西,比如生活物質,以及以下煉器材料,和相關的丹藥等物。
等到了夜裡的時候,內宮之中傳來了消息,說想讓我們這邊去一趟。
經過了之前的哄騙事件之後,過來傳話的,自然還是衛木。
屈胖三依舊不肯去,所以我們留了朵朵在這裡陪她,而我、雜毛小道和陸左三人則跟著衛木和一隊人馬趕往了神池宮內城。
客棧門口,我偶然碰到了朱炳文。
他有點兒神不守舍的,我叫他的時候,好幾聲方才聽到,我問了他一嘴,說事兒談得怎麼樣?
朱炳文告訴我,說沒有談成,蒺藜公主跟他師父大吵了一架,雙方誰也沒有能夠說服誰。
我說那怎麼辦?
朱炳文彷彿腦子在放空,對於我的問題反應慢了一拍,好一會兒方才說道:「啊,不知道啊,可能還會再談吧……」
這個時候雜毛小道遠遠地叫了我一聲,我才發現隊伍已經走遠了。
我看朱炳文有些不在狀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你有事就找我,我們是朋友,有什麼事情,能幫的,我一定幫你。
說罷,我也跟上了隊伍。
天山神池宮說大很大,說不大也不大,一路走到了湖邊,我們來到了湖邊的長橋之上。
這長橋是用藍色水晶製成的,每一根橋柱之上,都點有燈火,一派光芒搖曳,人走在上面,望著腳下半透明的黑色湖水,莫名就多出了幾分空靈的心思來。
神池宮的內城,在湖心的島上。
整支隊伍的行走速度並不算快,一步一步,而且顯得十分沉悶,連衛木也幾乎不說話,使得我們都沒有開口,只是用雙眼,將沿途的風景盡收眼底。
這長橋寬闊,我們進城的時候,也有人出來。
這些人大部分都是內城的門閥,神池宮雖然由那衛神姬做主,但也有許多門閥姓氏,共同執掌神池宮的規矩。
生活在外城和內城的人,如果稍微有一點兒經驗,很容易分辨得出來。
最大的一個特點,那就是內城多有修行者,而且高手的比例也非常多,我們一路走來,能夠瞧見好多個挺不錯的高手。
不時還有走馬隊從身邊路過,英姿颯爽。
在衛木的指引下,我們一路穿行,最後來到了一處宮殿之中。
這宮殿外面防衛十分森嚴,而走入其中,能夠感覺到其莊嚴的氣氛和裝飾,我們知道,應該是到了地點。
與神池宮宮主衛神姬的見面十分簡單,就在湖邊的寶塔之上,而與衛木的外婆見面,則顯得比較正式,這情況也讓我們能夠感覺得出來,這神池宮的掌權者,恐怕還是這位我們素未謀面的前任神池宮宮主。
我聽衛木說起,他外婆的名諱,叫做衛銀姬。
呃……
這是一個很有趣的事情,乍一聽彷彿並沒有什麼不對,但仔細想一下,按照國人的習慣來說,大部分的人都會以父親的姓氏作為傳承,但衛木這裡卻是恰恰相反,他外婆姓衛,母親姓衛,他自己也姓衛。
這都是隨母親的姓氏,再加上之前衛木告訴我們,說他外婆的夫家叛亂……
這稱呼聽起來,倒是頗有故事。
我本以為衛木的外婆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子,沒想到居然是一個成熟明艷的婦人,瞧那模樣,估計也就三四十歲的樣子。
誠然,修行者的相貌很多時候,並不會讓人一眼瞧穿,但到底還是應該遵守一些生物規律的。
而現如今看來,估計天山神池宮肯定是有一些駐顏有術的丹藥,又或者對方修行的功法有這樣的功效,方才會變得如此。
我瞧見雜毛小道那傢伙一對眼睛都開始發亮了起來。
殿宇之中,六人對坐。
對面是衛木的外婆,母親和他,而這邊則是雜毛小道、陸左和我。
談話內容,依舊與上一次的寶塔談話,相差不遠,陸左談及了此次我們過來的目的,也闡述了我們希望能夠代為溝通,與陶地仙進行對話,幫天山神池宮與他老人家之間建立聯繫的想法。
然而與衛神姬不同,這位前代神池宮宮主對於此事,顯得比較牴觸。
她的態度十分溫和,對待我們甚至可以說得上是春風和煦,但我們卻能夠感受得到一絲說不出來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