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0節
其實在我的想法之中,李太此刻,已經是陷入了死地。
既然如此,她一心求死,終究還是會死去的。
這其實是最好的結果。
要不然,難道要等著李家湖原諒她?
我的心也亂如麻,有些自責,而這個時候,顧憲雄則說道:「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怪李致遠那個傢伙,若不是他勾引堂嫂,然後對家湖下手,又如何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呢?」
對了,李致遠。
又或者許鳴,這個傢伙,才是罪魁禍首。
我終於想起了這一次過來的目的,而這時顧憲雄的電話也響了起來,他接過電話,說了兩聲,然後對我說道:「雪瑞打來的,她說她處理完那邊的事情,一個小時之後,來我家裡跟你們匯合……」
第七章 停屍房來消息
顧老闆的家在淺水灣一帶,不過比起李公館來說,卻是又小了許多,看起來他的身家在富豪雲集的港島來說,只能算是一般。
不過即便如此,這樣的別墅對於尋常人來說,也算是天價了。
顧老闆的家人並不在這裡,不過有一個菲傭,給我們倒了茶之後,自覺地回到了工人房裡面去。
我們坐下,相對無言。
事實上,無論是我們,還是顧老闆,對於雪瑞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慨。
按理說,失蹤許久的她突然回家,與親人會面,這是一件十分值得慶賀的事情,然而一回來就瞧見父親被人害了,差點兒死去,而母親出軌不說,而且還當著自己的面跳了樓。
這樣的事情,擱在誰身上,都有些受不住,更別說她一個弱女子。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回想起了李太臨死之前所說的那句話來。
她要讓「拋棄」了她的我們後悔。
那個時候,我還沒有意識到,她是在用自己的死亡,懲罰那些愛她的人,這事兒對於我來說,當然是無所謂,甚至樂見其成,但是對於她的丈夫和女兒來說,卻實在是太殘酷了。
而造成這慘劇的一切,都是那個叫做許鳴的男人。
他不但佔據了李家湖堂弟的身體,策劃了毀滅寨黎苗村的血案,對我和屈胖三進行了追殺,而且竟然趕出了與李太偷情這樣的惡事來。
簡直就是天理不容。
這樣的人,就應該下地獄去。
難怪雪瑞在草草處理完家裡面的事情之後,立刻就要趕過來呢。
世間沒有一種行為,能夠比許鳴加諸於她身上的侮辱,更加值得去仇恨,殺父辱母之仇,再善良的和平主義者,都不可能忍得住。
場面平靜了一會兒,然後顧老闆咳了咳嗓子,問我道:「那什麼,陸言,我多嘴問一句哈——你堂哥陸左在哪裡?」
我看著他,說你不知道?
顧老闆撓了撓頭,說陸左出的事情我是知道的,有關部門的人也找我問過幾次話,不過我知道他一定是被冤枉的,肯定能夠走出來,只不過——那什麼,你應該知道陸左和雪瑞的關係,作為一路看他們走過來的朋友和長輩,我覺得雪瑞這個時候的狀態有點兒不太好,需要一個男人來支持……
他盡力表達了自己心裡的想法,而不讓我產生誤會,所以語言還是有些糾結。
我能夠聽出了,顧老闆是陸左的真朋友,而不是懷著某種目的問出這樣的話來的,不過即便如此,我還是不願意說出陸左的下落。
這不是不信他,而是保護他。
我認真地聽顧老闆說完,然後說道:「你放心,陸左不在,但有我。」
聽到我的話,顧老闆鬆了一口氣,說道:「好,這就好,家湖和我是最好的朋友,而雪瑞就像我的侄女一樣,我不希望她如此痛苦。」
我說雪瑞還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雪瑞說是一個小時,結果四十多分鐘,她便已經趕到了這邊來。
我都不知道她是如何應付那些警察的。
顧老闆去打開房門,將她給迎了進來,而我和屈胖三都站了起來,雪瑞走上前來,對我說道:「我爸爸剛才跟我說了你們的事情,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
我勉強笑了一聲,說你客氣了,寨黎苗村是你的家,也是蟲蟲的家,不管是為了誰,我都有足夠的理由站出來。
雪瑞說你們做得很棒,我相信即便是我,也不可能做得更好。
顧老闆請我們入座,然後說道:「我去外面抽根煙,你們慢慢聊哈……」
他是個識趣的人,知道我們有要事得談,所以主動避嫌。
看著顧老闆將門給關上,我說道:「他是個不錯的朋友。」
雪瑞說對,他是我父親最好的朋友,跟陸左哥也是挺好的朋友——事實上,在陸左哥未發跡之前,他對陸左哥有過提攜之恩。
簡答聊了幾句,我直入主題,說道:「雪瑞,事實上,我們這一次過港島來,事先並不知道你父親出了事;我們過來,主要的目的,就是找許鳴的,這傢伙欠了我們一點兒債,我和屈胖三準備把這傢伙給幹掉……」
雪瑞說是因為寨黎苗村的事情麼?
我說有一部分原因,還有一個,是許鳴組織了好幾次針對我們的追擊和謀殺,這事兒我們得還回來;另外就是他此刻成立的新邪靈教召集了許多邪靈教的餘孽,開始漸漸死灰復燃,並且與國際上的好幾個邪惡組織合作,組成了一個大聯盟,如果現在不把他幹掉,只怕以後就麻煩了。
雪瑞瞪眼,說他真的已經重組邪靈教了?
我說對。
雪瑞沉默了一下,說你們現在有沒有什麼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