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9節
而雙方這一拼,我立刻感覺到了Ben仔光之所以能夠坐到這個位置上來,並非浪得虛名。
不愧是秦魔的得意高足。
他的雙刀灌注了勁氣之後,刀身灼熱,散發出微微紅芒,一刀一刀地劈砍而來,氣勢驚人,所過之處,一片灼熱。
喝……
Ben仔光戰得痛快,身上的衣服一下子就炸裂開去,露出了滿是刀疤的上半身來。
宛如精鋼一般結實的肌肉上面,貫穿了無數的刀疤,有的只是細痕,有的則是如同蜈蚣一般的針腳瀰漫,而在他的胸口處,則紋得有一頭惟妙惟肖的餓虎,黛青色的調色將其冷酷暴戾的一面勾勒無疑,彷彿隨時都要呼之欲出一般。
而翻轉過去的時候,我卻瞧見Ben仔光的左臂之上,竟然還有一位身材曼妙的敦煌飛天。
雙方一陣砍殺,而就在此時,突然間有重物從天而降。
砰!
一聲巨震,氣場鼓蕩,眾人站立不住,有的直接跌倒在了地下去,隨後有一個黑影子在人群之中奔走,拳風腿影,拳拳到肉,不斷有人飛起。
當我與Ben仔光雙雙砸落到了牆上之後,他身邊已經沒有一個能夠站起來的人了。
屈胖三料理雜魚的手段,遠比我剛猛劇烈。
而這個時候,Ben仔光也已經明白了自己到了最危急的時刻,口中一陣念叨,胸口之中的那頭餓虎猛然躍下,化作了一團黑霧凝結而成的猛虎,朝著我撲來,而左臂之上的飛天,卻是化作了一位身材曼妙的女子,挺著洶湧波濤,朝著我掩殺而來。
他也沒有趁機再逃,而是手持雙刀,與我正面一戰。
啊……
他怒聲吼著,將所有的憤怒和情緒,都集中在了這垂死一擊之上來。
事實上,對方的猛虎,又或者飛天,對於尋常人來說,都是一種未知驚詫的恐怖手段,但是我卻並不這麼認為。
這是陰靈之物,不管是什麼原理,它都有著恐懼的東西。
而最恐懼的,只怕是至剛至陽的雷電。
道門降妖除魔,首選雷法,正是因為這個生生相剋的道理。
而我的破敗王者之劍,經過極品雷擊木劍鞘的溫養,從來都不缺此物,更何況身懷大雷澤強身術的我,對於此道,也是個中翹楚。
所以當對方發動全力衝來的時候,我也猛然捏住了手中的劍柄,灌注全力。
當藍紫色的電芒從破敗王者之劍之上瀰漫而出的時候,Ben仔光就已經沒有了翻身的機會,隨後我長劍揮舞,無論是兇猛的餓虎,還是身材曼妙、讓人欲血膨脹的飛天,都帶著一聲淒慘尖厲的叫聲,化作了虛無。
而隨後我再次斬出了三劍,三劍過後,Ben仔光手中雙刀應聲而斷。
他手中的雙刀應該是有來頭的,要不然也撐不到現在。
不過再有來頭,又能如何?
然而最終讓Ben仔光臣服的,並不是我的長劍,而是屈胖三的招牌菜斷子絕孫腿。
一腳踢過去,堂堂和記大佬,Ben仔光直接跪倒在地。
他痛苦地摀住了襠部。
我所能夠做的,只有上前過去,一把抓住了Ben仔光的脖子,然後一陣辟里啪啦地拍打,將他的修為給禁錮住,再使用遁地術,逃離了現場。
十分鐘之後,我們出現在了一處無人的海堤角落裡。
望著不斷拍打岸邊的海水,我把從Ben仔光身上撕下來塞進他嘴裡的破布,又給扯了出來。
Ben仔光一得解脫,立刻張嘴大罵,然而半句話都沒有出口,我的長劍便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過來,平靜地問道:「許鳴在哪裡?」
事情鬧得這麼大,我們不可能殺光所有人,所以不管大佬莊是否逃離,我們抵臨港島的消息,應該都已經散發出去了。
許鳴應該是早有準備了。
不過即便如此,我們也並沒有改變初衷,那就是這個無恥敗類,必須死掉。
Ben仔光很硬氣,咬著牙不說話。
他不肯說,這是骨氣,我歎了一口氣,看向了旁邊的屈胖三。
屈胖三也歎了一口氣,然後伸手,抓向了對方的胯下。
Ben仔光歎了一口氣,然後大叫了起來。
我摀住了對方的嘴。
幾秒鐘之後,他使勁兒眨眼睛,顯然是有話要說。
我放開了手,原本剛強堅毅的Ben仔光一下子就流出了悲傷的眼淚來,說都是場面上混的人,能不能給一個痛快?
我說你想死?
Ben仔光哭了,說對,給我一個痛快吧。
我愣了一下,說許鳴那個傢伙到底有什麼好,你竟然願意為了他付出生命?你們之間,有基情?
Ben仔光呸了我一口,說許鳴算什麼東西,我是為了我師父。
我說這更奇怪了,蘭德公司的人告訴我,說你師父本來是扶持許鳴的,結果後來那傢伙抱到了大腿之後,回頭就開始排擠你師父了,把你師父送到了馬來西亞去,這明擺著是要邊緣化你師父啊,怎麼你還說為了你師父?
聽到我的話語,Ben仔光猛然一震,看著我說道:「蘭德公司?你們是蘭德公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