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9節
至於屈胖三,那傢伙對於地仙果位的事情感興趣,這也很正常。
事實上,作為一個修行者,倘若是沒有心思,反而就顯得古怪了,就連我這裡,雖然十分淡定,但倘若是真的可以,恨不得拉著無塵道長過來,給我們上一課。
不過以無塵道長此刻的狀態,估計是受不了這般正經的事兒。
他畢竟不是屈胖三,可沒有那好為人師的習慣。
我們出現的地方,離臨湖一族很近,所以出了那一片密林之後,我們便一路朝著小香港行去,大半夜的時候抵達了地方,不過瞧見那小香港夜裡的防備森嚴,也懶得過去表明身份,便就在野外露宿,一直到天亮了,方才拜訪小香港。
因為安現如今被那龍不落長老推舉為華族族長,所以大部分附屬籐族也都遷到了華族聚集度去,這兒的負責人則變成了華族派來的一位長老。
我們與這位長老並不算熟悉,這一次過來,也是跟對方打聲招呼,告訴他們我們過來了,如果有可能,跟華族說一聲。
對於我們的拜訪,那位長老並不是很熱情。
當然,表面的功夫對方做得還是挺好的,不過大概是因為彼此的陌生感,以及一些其他事兒的緣故,對方並沒有深問太多,而是表示一定會幫忙傳達。
對方表面熱情,內裡冷淡的態度,讓我之前打算讓小香港出人幫忙搜尋毒龍壁虎精血的想法落了空。
之前的時候,我曾經考慮過借助華族的力量來辦這事兒。
畢竟之前的時候,我能夠找到毒龍壁虎的精血,靠的基本上是運氣,然而運氣這事兒,不是時時都存在的,憑著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的力量,遠不如發動一個部族的力量來得給力。
但我也知道,死亡蝴蝶谷那兒,對於荒域的許多部族來說,都是一個很難接近的地方。
既然都標明是死亡了,就說明了荒域對於那裡的懼怕。
在感受到對方的態度之後,我很聰明地連提都沒有提及,而只是簡單地詢問了一下關於華族的近況。
那位長老告訴我們,說還不錯。
他或許不是一個善於交流和聊天的人,所以也講不出更多的所以然來。
拜訪過後,我們離開了管理所,在市集上面閒晃。
荒域與現實世界的時間不成正比,要多一些,所以小香港這邊已經有了幾年發展,因為先天的地理優勢,以及和平的人文環境,使得這裡成為了東部一帶比較熱鬧的地方,方圓幾百里的部落,甚至更遠地方的部落,都會趕來這兒交易,使得它已經有了自由貿易港的雛形。
當初我開玩笑一般地說起,把這兒叫成是小香港,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了那麼幾分意思。
走在大街上,能夠感覺到很大的變化,兩層、三層的臨街小樓林立,市集上到處都是叫賣和批發的商人,各種模樣和服飾,有一種百族集會的架勢。
管理所那邊安排了一個嚮導帶著我們在這兒閒逛,不過卻沒有給我們任何可以易物的貨幣。
對於這一點,我心裡很不舒服,卻並沒有說。
事實上,臨湖一族是我和屈胖三打下來的,小香港也是我建立,並且委託給了安和籐族的,後來安去了華族,成為了華族有史以來的第一位女族長,小香港順勢併入華族,在從屬關係上來說,顯得有一些模糊。
我覺得也許是那位管理長老忽略了這事兒,也許就是有意為之的。
我沒有當面提及,也沒有在這兒耍威風,最主要的,其實還是在給安留面子,畢竟我在這兒鬧了起來,到時候安的處境就會變得比較尷尬。
這是我比較不希望看到的,所以才會隱忍下來。
在嚮導的引領下,我們來到了集市裡最大的藥鋪,詢問了掌櫃關於毒龍壁虎精血的事情。
對方恰好是籐族的人,對我們十分友好,不過還是很遺憾地表示抱歉,這玩意十分珍惜,相傳只有出現在死亡蝴蝶谷,而近幾年來,沒有什麼大型的採藥隊敢進那兒去,所以暫時沒有存貨。
不過掌櫃的告訴我們,可以去華族漢城看看,在華族高層的私人珍藏之中,說不定會有可能存在,如果能夠出到讓人心動的價錢,又或者說給予不錯的置換物,說不定有機會。
聽到掌故的建議,我點了點頭,覺得這辦法可行。
毒龍壁虎的精血十分稀有,但並非找尋不到,我們現如今有兩個辦法,一個就是去死亡蝴蝶谷碰運氣,另外一個辦法,就是按照他所說的一般,去找人收購。
我在店裡與掌櫃閒聊,瞧見店舖張燈結綵的,忍不住問怎麼回事。
過節麼?
掌櫃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說沒有,只是因為過些時日,我們族長要大婚了,大家趕不回去祝賀,就只有自發地掛出這些來,喜慶喜慶……
第二十二章 抵達漢城
什麼?安要結婚了?
聽到這個消息,我當時就感覺到有點兒懵,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這個當初在臨湖一族被當做女奴對待,而後來被我救出之後,開始迅速蛻變,成為了青鸞天女,隨後又成為籐族族長,一直到最後被龍不落推舉為荒域之中實力和規模數一數二的華族族長,她輕鬆完成了三級跳,實現了人生的逆轉。
現如今的安,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女孩兒,而是一個權柄巨大的領導人。
而在我的心目中,不管安的身份如何改變,我都一直把她當做小妹妹一般看待。
事實上,我其實也能夠明白安對我的心意。
那是一種混合了崇拜、報恩以及男女之間的仰慕情愫,而我相信如果沒有蟲蟲的存在,我或許會接受她的感情。
但很可惜,我先遇見了蟲蟲,而且心已然掛在了那個女子身上,就不可能跟別的女孩子再有任何男女之間的交集。
然而即便如此,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還是有一些難過。
這種難過,或許是男人可笑的佔有慾在作祟,不過與此同時,我還是覺得有一些太過於突兀了。
這是安內心真正的想法呢,還是別人的意願?
我不得而知。
不過如果安是自願的,甚至是憧憬的,對於這事兒,我除了祝福,也沒有別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