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5節
對於這個事兒,王明下意識是否決的,他第一時間找到了他的父親,兩人甚至發生了十分激烈的爭論,不過王明最終還是沒有能夠說服他的父親。
他有他的考慮,而他父親則有他父親的堅持。
這個曾經的下崗工人,擺修車攤的半老頭子,心裡面懷揣著很多的想法,也有著自己的固執。
王洪武想要去白頭山,希望能夠救回一個姑娘來。
那個姑娘叫做宋雪見,是他兒子王釗一直喜歡的女孩兒,當初曾經被王釗強擄而走,流落到了白頭山,天池寨王宋分家,這件事情也是引子。
現如今王釗雖然不在了,但王洪武還是想要找機會,將那個女孩給找回來,也算是完成王釗的遺願。
王明最終也是沒有能夠勸阻父親,不過王洪武還是給了他一個承諾。
那就是他不會將這把老骨頭折騰在白頭山那兒。
他一定會回來的。
這個保證聽起來有一些蒼白,甚至給人的感覺有幾分安慰的意思,不過王明沒辦法,只有接受了。
他給他父親留下了一道符菉,這個東西,是他女友小觀音留下的。
王洪武但凡有危險,只要捏破這符菉,王明就能夠知曉。
對於我們的執意離開,何局長顯然是有一些意見的,不過他的涵養遠比孫老要好上許多,最終還是出來送我們,說了許多的臨別叮囑。
離開了天池寨,下山的時候,雜毛小道忍不住問陳老大,說怎麼感覺何局長一直在盯著你?
陳老大苦笑,說他估計是看出了一些什麼來。
啊?
雜毛小道說怎麼可能,你根本都沒有露面啊?
陳老大說道:「我跟他共過事,他對我應該還算是比較熟悉的。」
雜毛小道說那怎麼辦?
陳老大說你放心,老何這個人呢,有大智慧,謀定而後動,不會妄下決定的,應該不會對我們有所不利。
離開了天池寨,我們下了長白山,當天在附近找酒店歇了一夜,第二天趕到了長春,我們在這兒歇了一天,王明出去了一趟,雖然他沒有說明,但我卻從雜毛小道與陸左的談話中得知,他這是去拜見離火宋家。
宋家在離開天池寨,與黃金王家分家之後,就搬到了長春這兒來。
王明去了很久,回來的時候,臉上滿是疲憊。
很顯然,他這一趟並不算順利。
王明沒有談及太多,次日我們又繼續出發,一路向西而行,過了東北三省,然後抵達了內蒙古,過了茫茫草原,又一直走,終於來到了一片有些荒漠化的戈壁之地來。
這地方都沒有路,我們是花錢從當地牧民的手中買了馬騎過來的。
而一直走,前方就出現了哨卡。
我們居然又來到了國境線附近,望著遠處的界碑,我知道如果我們再往前走一段路程,就來到了另外一個神秘的國度。
一個海軍被稱之為「王下七武海」的神奇國度。
第四十五章 衝突
夜裡,我們抵達了喀爾喀蒙古的東戈壁地區。
當初入魔黑手雙城事敗之後,大部分勢力都集中在了內蒙的某一處訓練基地,他們得到消息之後第一時間撤退,不知所蹤,而此刻陳老大卻告訴了我們,這些人卻是北上,前往了喀爾喀蒙古地區來。
談到喀爾喀蒙古,很多人腦子裡只有一個印象,覺得是一個反出了華夏體系的二五仔,具體的細節,又說不上來。
政治上的東西,太過於敏感,暫且略過,僅談客觀的東西——喀爾喀蒙古的國土面積有一百五十六萬平方公里,是世界國土面積第十九大的國家,人口約莫三百萬,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國家,大部分國土被草原覆蓋,北部和西部多山脈,南部為戈壁沙漠。
我們身處的東戈壁地區也屬於喀爾喀蒙古的南部,一眼望去,滿眼戈壁灘。
陳老大對於這兒的地形十分熟悉,告訴我們,說喀爾喀蒙古的荒漠化十分嚴重,而且因為經濟落後的緣故,沒有錢和人員拿出來進行治理,原本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也漸漸朝著沙漠化靠攏。
事實上,我們走了一路,草原並沒有瞧見太多,更多的,則是戈壁灘和荒漠。
這一路騎馬而行,因為身上有傷的緣故,大家對我都是十分的照顧,讓我盡可能保持最舒適的狀態。
事實上,除了我之外,其餘人也或多或少受了一些傷,畢竟在白頭山一戰,他們又跟三十四層劍主作正面對決,所受到的壓力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就連陸左和雜毛小道都不可避免。
不過他們的身體都恢復得很快,表面上倒也看不出來。
漫長的趕路隨著馬力的消減而漸漸變慢,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我們停了下來,小玉兒摸著馬脖子,說需要歇息休整一下,要不然這些健馬可受不了。
經過一夜的趕路,我們也是十分疲憊,既然人困馬乏,大家也就沒有再堅持,準備留下來紮營。
下了馬,王明和雜毛小道去附近轉悠一圈,準備找尋可以紮營的地方,而其餘人則掏出了乾糧來,湊在一起,補充一些養分。
簡單的吃了一些乾糧,又喝了一口水,天終於亮了,朝陽從草原和戈壁相間的東邊一下子就跳了起來,我從未有一刻感覺它如此時那般巨大,紅彤彤的,彷彿預示著新希望一般,讓人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許多。
隨著朝陽的升起,大地開始迎來了光明,而過了一會兒,陸左問我道:「你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我側耳停了一下,有些不確定地說道:「馬頭琴?」
陸左點頭,說對,就是馬頭琴。
悠揚的馬頭琴聲婉轉而悠揚,充滿了大草原的滄桑和寂寥,又有一種大自然特有的勃勃生機,聽得人有一些入迷,而就在這個時候,王明趕了回來,對我們說道:「前面有一個喀爾喀蒙古的小村子,有多餘的蒙古包,我們去那裡歇息吧。」
我們都看向了陳老大,而他則是想了一下,這才點頭,說也行,反正還遠,用不著那麼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