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9節
雖然我不太明白這玩意跟我現在用的手機有什麼區別,不過還是拿了出來,翻閱了一下裡面的通訊錄,又想起一事兒來,用這手機撥打了一下戴局長的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我直接表明身份,說:「戴阿姨,我和屈胖三到濟州島了,現在我們住在喜天大酒店這兒,你們若是有空的話,咱們約見一下,統一一下接下來的行動步驟,你看如何?」
戴局長很是驚喜,趕忙說好,你過來吧。
說罷,她說了一下見面的地址,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她說她直接發短信到我這兒來。
戴局長和蕭家大伯這老兩口是私自趕來濟州島的,跟總局的行動組並不同步,我也不知道他們私底下到底有什麼進展,挺擔心他們出事兒的,所以安頓之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他們談一談。
電話裡不便多談,簡單聊了幾句,我便掛了電話,叫上了屈胖三出門。
我們這邊剛剛出門,在電梯門口等候的時候,門開,與我們同組的歡哥和另外兩個哥們兒,就攔著三個穿著光鮮亮麗、風情萬種的年輕女人走了出來,瞧見我們,趕忙問道:「阿傑,你們去哪兒?」
我往裡面看了一眼,沒有瞧見導遊,不過還是做戲裝全套,說出去轉一轉——聽說這附近有好幾個景點挺著名的,我們去瞧一眼,到底怎麼個出名法。
歡哥笑著說道:「景點有什麼好玩兒的,來這兒不就是吃喝享樂耍錢?你不先去賭兩把麼?」
我說不用,我去去就回,你先陪這幾位姐們玩一下。
我們進了電梯,跟歡哥揮了揮手。
歡哥是布魚特地派給我的老江湖,演技精湛,反倒是另外兩個哥們兒,本來摟在人家美女腰間的手都下意識地放了下來,在那兒裝正經,有點兒出戲。
坐著電梯下樓,屈胖三說道:「我感覺我有點兒臉盲啊,那三個妞兒,怎麼感覺像是三胞胎一樣?」
我哈哈一笑,說估計是同一個整容醫生吧?
兩人笑著,離開了酒店,出門打的,前往戴局長給我地址的附近。
我們過這邊來的時候,特地兌換了價值三萬人民幣的韓元,而屈胖三又懂韓語,所以出行上面,倒不存在什麼困難之處。
不過出於戒心,我們並沒有直接前往約定地點,而是繞了一下圈子。
因為屈胖三熟練的韓語,倒是沒有讓司機給宰了,順利到達地點,下了車之後,我問屈胖三,說你跟那出租車司機聊得火熱,都說些什麼呢?
屈胖三說那哥們兒也挺逗,問我在喜天大酒店這兒幹嘛,我說我陪長輩在這兒的,司機告訴我,說喜天大酒店這兒的賭場,是濟州島最著名的幾家之一,不過一般南韓人是不會去那兒玩的,因為太坑了,而且裡面還請了東南亞最著名的千術大師坐鎮,進到那兒的人,十個有八個會輸,所以他們一般都是做中國人的生意……
我說然後呢?
那傢伙說中國人出手大方,豪爽闊氣,不在乎錢,他最喜歡了,不過人也傻,老是被宰,還傻呵呵的直樂。
我說那傢伙這麼說我們,你還跟他聊得那麼開心?
屈胖三撇嘴,說別把那幫沒事兒跑來這兒賭錢的人,說成是「我們」,我跟他們可不認得——能夠來這兒的,要不然就是有錢的土豪小老闆,有點兒臭錢,眼睛就朝天看了,要不然就是一幫貪官污吏,可由不得我心疼。
兩人聊著天,走到了一家規模很小的烤肉館,我們走了進去,逕直走到最裡頭,有人朝著我們揮手致意。
我瞧過去,卻正是戴局長和蕭家大伯老倆口。
我們走過去,坐在他們對面,蕭家大伯打發走了服務員,然後低聲說道:「地方不太好,不過我們觀察過了,比較安全。」
我說你們來了這幾天,有什麼發現沒有?
蕭家大伯說道:「有——這半年多以來,濟州島出現了多起失蹤案,而且都是小夫妻一起的,不但有南韓本土的,而且還有其他國家的,據我所知,美國、日本、意大利、法國等國家,都有類似的失蹤案,我找到林佑的一個朋友,讓他幫忙調查了一下相關資料,發現那些夫妻的年齡,跟林佑和琪琪幾乎是一般模樣的,最特別的,是他們的星座,都是一樣的……」
聽到這話兒,我眉頭一跳,而屈胖三則直接說道:「紅衣男孩?」
蕭家大伯的臉色十分難看,認真說道:「對,我也是這麼想的,想要通過林佑那朋友繼續追查,結果發現好多證據被人處理過了,很明顯,他們這兒的警察機構裡面,有內鬼,又或者是上面直接下的命令。」
我想了一下,說最近的一次失蹤案,是什麼時候?
蕭家大伯說:「一個星期之前,是一對來自新加坡的新婚夫婦,我和你阿姨正在追查這事兒,想要尋找蛛絲馬跡,順籐摸瓜。」
我看了一眼屈胖三,而他則說道:「好,你們從這兒下手追查,我們走賭場那邊,雙管齊下——不過你們兩個要注意安全,跟這兒的組織保持聯繫,如果有什麼危險的話,得盡快通知到我們這裡。」
蕭家大伯笑了,說放心,我在西北局吃了這麼多年的沙子,有的事情,可比你們年輕人知道得多。
戴局長忍不住說道:「還敢說自己在西北局那麼多年——如果不是因為你,女兒也不會跟我們這麼生疏,到現在,也不會鬧成這樣的……」
她這埋怨的話語一說出來,蕭家大伯的臉色就有一些不太好看了。
不過他的火爆脾氣很明顯收斂了許多,沒有跟自己的老伴爭吵起來,而是苦笑一下,沒有多言。
屈胖三出來打圓場,說別擔心了,有我和陸言在,別說釜山真理會跟青瓦台有關係,就算是跟美國白宮有關係,也照樣掀他們一個底朝天。
戴局長瞧在我們的面子上,倒也沒有再數落蕭家大伯,打住了這話題。
我們又聊了幾句,約定了聯繫方式之後,告辭離開。
在回程的路上,我忍不住說道:「剛才瞧見蕭大伯憋得臉通紅的模樣,我就有點兒難受——想想他縱橫西北,英雄一世,現如今卻給老婆一句話劈得話都不敢說,唉……」
屈胖三笑了,說你和蟲蟲以後,說不定也這樣。
我說不會,蟲蟲可比這位戴局長溫柔許多。
屈胖三說人終究是會變的,激情在被時間和歲月無情地磨礪之後,剩下的就只有平淡了,誰都一樣,除非是你們保持現在的狀態,許久才會見上一面,兩個人肯定除了來一發的想法之外,再也裝不下吵架的事兒了……
聽到他的理論,我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回到酒店,我問屈胖三,說接下來該怎麼辦,真的去賭廳找人?
屈胖三聳了聳肩膀,說這兒的賭廳禁制未成年進入,所以我是進不去的,該怎麼辦,得你自己想辦法,我在這兒睡大覺就是了。
我說不是吧,你什麼也不敢,只管睡覺?
屈胖三笑了,說不然還能怎麼樣?人家是烏龜的屁股,規定,我也沒轍,你自己想辦法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