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5節
林齊鳴這人也是看人下菜,在這樣的危急時刻,絲毫沒有半分的世俗忌諱,走上前去,啪啪啪就是一大通的耳光,每扇一下,就會念叨一句:「這一巴掌,是為了白合……」
「這一巴掌,是為了吳格非……」
「這一巴掌,是為了胡義志……」
「這一巴掌,是為了寇耀文……」
他一連念了十幾個名字,每念一個名字,那個男人的眼眶就會紅上一圈,而這一通辟里啪啦打下來,孫老直接腫成了豬頭,臉頰通紅,差點兒就要昏死過去。
不過林齊鳴哪裡能夠讓他這般好受,當下也是朝著他的嘴裡為了一顆丹丸,將人給弄醒過來。
從昏迷之中醒來的孫老終於怕了這個宛如瘋子一般的林齊鳴,無力地回頭,看著朱局長喊道:「小朱、哦,錯了,朱局,你就讓他這麼瘋?這是違反組織紀律的啊,我就算是有問題,也輪不到讓他來這般羞辱我吧?」
聽到這話兒,朱局長的眉頭一挑,對著滿臉期待的孫老,緩聲說道:「孫老,我最後叫你一聲孫老,小林剛才念的那十幾個人,每一個孩子,都是總局費盡了心力培養起來的骨幹,他們都是未來的頂樑柱,卻因為你們這幫政客的陰謀詭計,最終夭折,死於非命,你現在來告訴我,這是違反組織紀律的?那個時候你害死他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組織紀律?」
孫老無力地辯駁道:「又不只是我一人,再說了,都怪他們運氣不好。」
草泥馬!
原本還算淡定的朱局長聽到這句話,直接就翻臉了,好端端一朝堂大員,端起桌上的一台攝像儀,口吐髒話,直接就砸向了孫老的腦袋去。
那攝像儀是臨時審問錄像的,質量雖好,但不及孫老的腦袋硬,一下子就散了架,而孫老的腦袋又腫起一包來。
朱局長雙手按著桌子邊緣,雙目冒著火,厲聲喝道:「草泥馬的孫英雄,你這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肚子上面去了,實話告訴你,你們這幫傢伙的狗命,都在老子手上,你現在要麼告訴我三十三國王團那幫傢伙在哪兒,要麼我命令下去,讓你這狗日的斷子絕孫,一個都活不了。」
這話兒完全不像是他這般身份的人應該說的,不過他這般猛然一喝,說得孫老也是心驚膽戰,軟軟回了一句:「你敢?」
朱局長冷哼,說我不敢?你等著……
他大叫一聲,門外有一個工作人員打開門來,接著朱局長開始吩咐提審孫老那幾個兒子,就在這個時候,一臉有恃無恐的孫老終於軟了,他居然帶著那鐵椅子,跌跌撞撞地跪倒在地,哭著說道:「別啊,別……」
朱局長冷冷笑道:「別?你不是不信麼?」
孫老痛哭流涕,喊道:「我信,我還不行麼?不過我真的不知道三十三國王團在哪裡啊,我真的不知道,跟我聯繫的是姜勉,我只是遵命行事而已,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再強悍的人都有弱點,而這位孫老的弱點,顯然就是他那幾個不成器的子孫。
看到這般「德高望重」的宿老哭得跟個孩子一樣,還真的是很彆扭,而更讓人驚訝的,是本以為這傢伙是一條大魚,結果到了最後,他什麼都不知道。
林齊鳴又問了幾句,這才知道,這老東西為了人家的幾句承諾,和一個米國國籍,就將自己的信仰給出賣了。
當然,之所以如此,是因為他之前就走得太遠了,把柄都在別人手上。
唉……
孫老成了個廢物,而另外一個叫做聶紹的男人,則比他要好上許多,不但如實交代了不少的同黨和上下線,而且對於自己的罪行供認不諱,沒有太多的僥倖心理。
畢竟就是這個行當裡出來的,對於局裡面種種手段,他也是清楚得很。
既然知道後果,還不如爽快一些,免得到時候一上刑,就如同孫老那般狼狽,反倒顯得太過於跌份。
只可惜這個傢伙也不知道三十三國王團的下落。
很明顯,這些傢伙,終究到底不過是炮灰而已,要麼就是因為把柄被人掌握,要麼就是為了些虛無縹緲的承諾,就捲起袖子當內鬼來,真實的情況,完全就不明白。
瞧見這兩人,都是身居高位者,沒出事之前,一個兩個都人模狗樣,高高在上,結果一出事,遠比我們想像的要更加軟骨頭。
這幫傢伙……
我們瞧了一會兒,並沒有審出什麼東西,反而是噁心到了自己,紛紛出去,透了一口氣。
朱局長在審完孫老之後就離開了,而等到林齊鳴審完人之後,找到了我,說孫英雄,你要不要親自處理了?
啊?
我說這是什麼意思?
林齊鳴說你們之前不是有恩怨麼,我的意思,你要有意思,就交給你來了結吧。
我擺手,說得,還是你們處理吧,我去殺他,還怕髒了自己的手。
林齊鳴給我遞煙,我擺手拒絕,說現在情況怎麼樣?
他搖頭苦笑,說現在一團亂,即便是之前有所準備和預案,但到處都還是混亂一團,三十三國王團這一招聲東擊西、圍魏救趙的手段玩得相當漂亮,都沒有怎麼顯露自己的力量,就讓我們陣腳大亂,當真是狗咬狗,一嘴毛了……
聽到他這悲觀的話語,又聯想起這兩天的經歷,還真的是讓人難過呢。
不過林齊鳴說得並沒有錯,這一夜廝殺,雖然我們也有不少戰果,但大部分都是清輝同盟和那些被拉攏的叛亂者,倘若不是黑手雙城出手,宰了一個「節制」,他們可以說是基本上沒有損失。
而我們這邊,卻是混亂一團。
與林齊鳴聊過之後,我離開,又見過了茅山一行人,包括朵朵、小妖、小米兒、包子等人,接著又與Kim、莎樂美和小龍女幾人見面。
我跟許多人都見過面,交談過後,都感覺氣氛僵硬,士氣降低到了極點。
三十三國王團這樣的對手,實在是太可怕了。
如此忙碌,隨後各種各樣的信息傳來,卻依舊沒有龍脈出口和三十三國王團的消息,而到了下午的時候,有人說要見我。
我有些意外,不過還是趕了過去,瞧見來了一個斷臂獨眼的男子,我並不認識。
那人顯然也是歷經過一場大戰,渾身傷痕。
沒有人知道他是誰,是哪一方的,所以周圍人對他都挺戒備的,而那人過來,卻指名道姓地要見我,別人都不肯說。
我趕到了,與那人對話,他問了我幾句,再打量了一會兒我,方才走上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