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節
鬼一法眼伸手入懷,取出來的時候多了一個古樸的銅幣。只見他把銅幣朝半空拋出,口中唸唸有詞……
空中出現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隨著下落之勢漸漸變大。
「轟!」隨著巨大的響聲,一頭黑熊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這傢伙看上去明顯不是亞洲種,目測體重超過了驚人的四百公斤,簡直猶如一架小型汽車的重量了。
「哇!」一群壯漢開始驚呼,然後轉過頭來紛紛押注。
「頭兒……」收注的壯漢問了一聲。
那肌肉男眼睛已經紅了,他慢慢裂開大嘴擠出一句:「說了,壓老子一萬!」隨後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然把外衣一扯露出岩石般的身軀。鋼澆鐵鑄上儘是縱橫交錯的傷疤,多處凹陷像是槍彈的舊傷,傷口記載了他曾經無數次的戰鬥,和死在他手上的眾多敵人——這就是男人的勳章!
他緩緩走進圈中,瞪起一對虎目對視這黑熊,居然讓黑熊一時之間沒有撲過來,氣勢上已經完全壓住了那頭低智商的野獸!
鬼一法眼緩緩踏上兩步,伸出手掌心向上,吧嗒輕響,那枚銅幣現在才掉了下來。他輕笑,「現在我要開始了。」
肌肉男沒有回頭,只是慢慢地點了點。
他在銅錢上輕彈一下開始唸咒,其中的音節猶如一種歌謠,和開始那式神召喚控制完全不一樣,看上去是在催動自己控制的武器發動攻擊。隨著吟唱,黑熊的眼睛轉而呈現一種血紅,它重重的喘氣,呼出的白氣在夜間形成了水霧,喉嚨發出低低的嘶吼。全身開始變得沉重,身上的黑毛居然漸漸豎立起來。
那是肌肉開始劇烈收縮造成的情況,也是爆發前最後的壓縮。
肌肉男仔細觀察黑熊的動作,開始緩慢的移動,從移動中可以看出雖然體重如斯但是腳步卻很輕盈,只有隆起的肌肉顯示了裡面所準備了怎麼樣的衝擊。
黑熊眼睛越來越紅,終於按耐不住——它咆哮一聲人立而起,向肌肉男撲過來猛然拍下!
肌肉男居然向前猛衝一步,身子微微下蹲雙手一張,兩隻手就好似鐵鉗一般夾住了熊爪,然後他大吼一聲,用頭頂住了黑熊的下顎!
頓時矮了幾分!
他居然硬頂住了這幾百公斤的沉重力量,想要角力!肌肉高高的隆起,青筋在皮下突兀,一條條血絲從眼角開始出現,他死死的咬著牙,把全身的力量迸發出來,宛如洪荒時代的巨人。
剎那間所有人都有些血脈噴張的感覺,別說圍觀的壯漢,就連我都頓時覺得呼吸沉重了幾分,呼吸之間感覺粗重了不少——這是真正男人的戰鬥方式!
黑熊嘶吼著雙爪亂扇,但是那鐵鉗之下擺動不大,更別說抓到肌肉男身上。一人一獸如此這般的對持,居然誰也奈何不了誰。
它被頂住下顎,一張血盆大口毫無用處,幾分鐘之後它似乎想要擺脫,開始把全部力量朝後猛然一拉——就在這個時候肌肉男突然把頭縮了回去!
驟然覺得一輕,黑熊狂吼一聲,低下頭來準備撕咬面前的血肉,誰知道肌肉男縮頭的時候已經在後仰,現在則是如同鐵錘般的向前呼嘯撞出!
肌肉男的禿頭重重砸在了黑熊的前吻!
他的額頭當即皮開肉綻血流如注,但是黑熊受傷更重,整個鼻子已經歪到了一邊,鼻腔和嘴裡呼嚕嚕的冒著血泡,一股股鮮血噴湧而出!
鼻子是人和動物身上最脆弱的地方之一,那黑熊受此重擊已經膽戰心驚,它嗚嗚叫著在地上滾動,不斷翻滾衝撞,但是肌肉男沒有給它任何機會。
他跨上一步,從側面狠狠抓住熊頭皮毛狠狠一壓,把黑熊壓在地上動也不能動,隨後一拳又是一拳,如同打樁機一般砸到了它的頭上!
彭!彭!彭!……
一聲又一聲,在夜空中傳得很遠……
「啪啪啪……」鬼一法眼突然鼓掌站了起來,笑了笑:「嘿,差不多了,你要是打死它我就沒辦法收回去了,到時候這只死熊可得讓你來搬。」他笑著說道:「來吧,你們頭兒贏了,幫他把身上的傷口處理下。」
烏拉!一群壯男衝了上去圍著肌肉男,「頭兒,你太棒了……」有得遞毛巾有的遞飲料,還有個傢伙拿著一疊錢塞進了他的口袋。
肌肉男沒有多說,只是咧著大嘴笑著,「這是法眼大人沒有使用法術,只是讓這傢伙和我比了比力氣,要是催動了法術的話,我早就敗了!」
他全然無視旁邊遞過來的毛巾,只是徑直走到鬼一法眼的面前,「謝謝大人。」
鬼一法眼還是一臉平庸的笑容,「呵呵,這是場遊戲,只是讓你玩玩而已,回復一下自己的狀態——你要知道,休息太久讓你已經忘記殺人的感覺了。」
肌肉男的瞳孔驟然收縮了,「大人,你的意思是……」
鬼一法眼抬起根手指遙遙一點,「那裡,有幾隻老鼠在偷窺我們,原本以為是野營的遊客,但是現在看起來不是……去吧,把他們抓來見我。」
手指之處正是我們藏身的那塊岩石。
「那裡麼?」肌肉男轉過臉來看著我們,雖然知道他看不見,但是那眼中閃過的凶殘讓我感到有些駭然——尼瑪,狗日的發飆了?
他重重的低下頭,「如你所願,我的大人!」
「抓不到人就別回來見我!」鬼一法眼一字一頓,可惜我們已經跑遠了。
第一百四十八節 去泰山
被發現以後我們毫不猶豫開溜,鬼道眾在這裡不知道有多少人,別說我是身受重傷,就算毫髮無損也難說就能把這一群傢伙滅了——不過我還是想得開,找到了提防還怕沒辦法消滅鬼道眾麼?沖繩就有美國的海軍基地,只需十來個小時師兄就能趕到與那國島,到時候一鍋端還不手到擒來?
那是我YY的事情,事實上我們現在處境不妙,肌肉男和那些手下要是追上了估計難以逃脫,但是又不能殺了他們。鬼一法眼預判有點失誤,他根本沒想到偷窺的人是我,要是知道是我來了他們的主場搗亂,可能早就親自追來了。雖然如此我也不敢說是把肌肉男一群給幹掉,那簡直是不打自招,到時候鐵定被丫知道是我們一行,師兄來了別說抓人,怕是毛都撿不到一根。
一步差步步差,鬼一法眼派出的肌肉男自然趕不上我們的腳步,一溜煙跑到海邊直接衝上船,那倒霉蛋船長還等著呢,看見我們歸來自然不耽擱,煙囪冒了股黑煙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哼哼,現在不怕了!
我心中早就有個計劃:與那國島的位置在日本最西面,距離台灣才110公里,比到沖繩的距離短了一半都不止,或者說直接回國到福州市。只要進了中國海我就能電台聯繫國安局,到時候和中國巡邏船碰頭就行了。
抓我?到時候我倒是把丫給抓了。
至於說要是遇見了日本軍方,哼哼,當時首相某犬郎參拜靖國神社的事情才過去一兩個月,我不介意熊姥姥施法出來搞兩條幽靈船出來玩玩。
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出入的,這傢伙沒有追來,而我也沒有坐成國安局派來的巡邏船,一路上無驚無險回了中國福州。到了福州師兄的電話也到了,是在美國的四師兄許忠孝,而不是中國國安局的五師兄方城。
美國當時還處在對於911事件的處理之中,對外手段頗為強硬,天知道鬼道眾會不會再來美國搞一個什麼什麼事件,於是很乾脆的派出一支分隊前往日本,直接到與那國島採取抓捕行動,到行動開始才和日本方面通了個氣。
日本倒是很合作,四師兄估計日本執政黨首相某犬郎也不太願意自己黨派的位置被幾百年前古人佔據,所以這次行動不但沒有抗議什麼的,甚至還派出了自己的一些部隊進行支援——「那些玩意兒?連他媽的炮灰都算不上。」師兄如是評價。
不過這次收效甚微,在與那國島上搜查的時候抓了不少鬼道眾的成員,所說的武器也找到了一部分,也就是說不少的槍支彈藥被找了出來,但是那塑膠炸彈卻只發現了幾箱,並不是我們看見的幾十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