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
正中間一個小花台呈六稜形,四周則是一圈房子,院門所在正是『驚門』之位;其他位置都有房間,而『死門』位正好是另一個小門,門楣高挑,上面一個東西看起來是天線,但是中間的柱子五顏六色牽出來許多綵帶,一副『天不絕人』之意。『驚』、『死』兩門皆定,全部處於四通八達的環境中,自然無所妨害。
繞著花壇開條水溝,水從外面而來一直繞到『生門』,隨後進入前面院中,寓意引財;
『傷門』之位的房間特別大,裡面雖然有張小床,但是看得出來是作為打坐、書房之類的,此門雖然強力易出血光之災,但是偏偏利於釣魚打獵、博戲、索債或圍捕盜賊,利刑事訴訟,作為書房並無不妥——而且法門中的書房往往也就是修煉所用的房間;
『休』、『杜』、『開』、『景』幾門自然是臥室,鐵子和我的房間自然是『休門』,開始倒沒覺得,但看完園中的格局我倒是笑了,這裡面透著意思呢。
我隨手一指:「師傅住的那裡?」
按老爺子的習慣我猜是住了『杜門』,誰知道八妹子搖了搖頭。
「爺爺住的不是那裡,是這裡。」八妹子一指『開門』之位,「那邊是謝爺爺一直住的——這個院子是謝爺爺自己住的,爺爺又不喜歡外面去住,就乾脆收拾一下喊我們住這裡了。」
『開門』是個吉利位置,宜遠行、利求職、新官上任、訪友、見貴人,但是這裡不利於商談事宜,要是老爺子真是來商量事情的,倒是代表不被人發現而隱藏之意的『杜門』更加合適。
看來這個謝大師倒真安心在這裡養老不出世了。
「這院子有點意思,設計透著水平呢。」我笑著進了房間,一看小黑佔據了中間的床,就只能在最外面的空床上坐下了,「對了,會開得怎麼樣了?」「開會,還沒開啊!」八妹子一愣,「說是要明天才開,我們也是昨天才到的。」
小黑的呼嚕已經響起了。
「嘿嘿。」鐵子湊過來恬著臉,「禮物?!」
「別給我嘿嘿、嘿嘿的,沒禮物,我差點都回不來了。」我一翻白眼,「等我和師妹說正事,晚上請你們吃飯當補償——幾位大師都來齊了?」
說正事鐵子也不敢廢話,八妹子詳詳細細把知道的說了一遍。
這還得說老爺子時間算得好,反正幾個人定下來這時間大家都能抽出身來,然後無論誰也都能帶上三兩個徒弟出門。這地方還就是個度假村,謝大師家裡開設的,後面這有三、四間獨立小院,平日裡要是有什麼客人要包度假村結婚,旁邊院子就拿出來住人。謝大師自己在這裡有個小院子,招待什麼老朋友之類的,每年總有幾個月在這邊住,爬上釣魚看日出,那小日子滿是滋潤。
師傅和謝大師關係很好,自然來了住在一塊,其他幾位大師分別住在旁邊幾個院子中。今天趕到的不單單是我一個,其他幾位大師,盧大師也有兩個徒弟今天到;墨大師已經到了,但是據說他家老三也是今天到;張大師乾脆就沒到,說好了是今天晚點才抵達。
加上我一個,今天晚上十二點以前全部到位。
看得出來這是算過的,所以師傅他們沒事登山去了也不管,有吃沒吃自己想辦法去。
「算了,沒事做出去逛逛,也算是登個泰山不是?」我把手中的包扔到中間,「喂,出去吃東西去不?」
還是老規矩,小黑嗖的跳了起來!
從院子出來朝外去,一路上倒是說說笑笑,八妹子老長時間沒見我了,纏著我問這問那,結果死鐵子跟個臭蟲一樣在旁邊光搭白總想靠著,討厭的很。
不過我沒有說,因為我猜到了——不出所料,還沒走出院子,鐵子丫的為了走在八妹子身邊所以擠了擠,結果就啪啦一聲摔了個仰挺!
「哈!哈!哈!」我捧著肚子大笑起來,「我就知道你小子……」「哈哈,姐你看,狗吃屎!」旁邊突然飛過來這麼一句,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被我聽清楚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心裡念叨著伸手去把鐵子拉起來,還沒等鐵子站穩——有個女聲低低的說了什麼,那個囂張的聲音再次出現,「姐,就是幾個土包子傻帽,你怕什麼?」說的是一口外地強調,既不是山東話也不是我們四川話。
走南闖北那麼多地方,這話雖然不知道是那兒的地方話,但偏偏我正好聽得懂!
操蛋了!
我這人脾氣怪,鐵子是我朋友,平時自己人折騰折騰無所謂,開開玩笑什麼的隨便來,玩得就是個開心,但是別人侮辱欺負他就是不行——更比說一而再,再而三的辱罵了。
轉臉一看,罵我們『傻逼』的是個二十出頭的小青年,頭髮油亮衣服筆挺,臉上掛著一種傲然的神色;旁邊有個妹子年紀稍微大點,容貌秀麗上了點淡妝。這兩人身邊跟著四五個普通人,雖然說衣服平常,不過那眼神和身板子看上去都是練家子。
這妹子正在拉那青年,這桑全然不聽,還挑釁似的朝我們瞧過來,正好和我來了個對眼。
我們眼神之間瞬間就爆出了火花,不明白的差不多能錯覺我們是基情蓬勃了一回!
這苦大仇深的眼神一對望我就明白了,丫不知道是哪門哪派的人,看來也是幾個世家子弟之一,這架勢準備給我們來個下馬威!
哥真心不想動手,但是今天這狀況我覺得是不打不行了——特別是和丫那衣服比起來,我這一身還真像是個鄉下土包子傻帽了……傷自尊了……
尼瑪,拼著身上的傷也得把丫衣服撕了不是?
第一百五十一節 小黑對木獸
我朝前一步,「喂,我剛才沒聽清楚你的話,介意再說一遍不?」
瞬間面前那幾個人全部轉過臉來!
那小青年一愣,然後很快嘴角慢慢上翹,露出個誇張的笑,「哦,我的天,你這口四川話說得太好了——小地方來的人,估計不會普通話,姐,要不要我翻譯給你聽?」說一半就轉過去給那美女竊竊私語,把我純粹當透明。
「師兄……」八妹子看我那架勢有點忐忑,也顧不上給鐵子弄身上泥灰,「不要啊,忍一忍……」「噓!」我給師妹閃過一個眼神,明顯的告訴她這事不能算了,「看哥的!」
說著我又朝前走了兩步,腦袋裡面使勁找壞招。
「還是不要……」「別,讓劉哥去。」鐵子不顧上自己都衝上拉住了八妹子,滿臉誇張的憤慨:「太欺負人了……劉哥,給我做主啊!」
和你有嘛關係?我再次踏上一步,對面兩個隨從就在同時無意識的跨出,正好擋在我和他之間——「別攔著他。」第一時間那傢伙轉過了臉,不屑兼嘲諷,「看看他想幹嘛!」
「你猜呢?」我眉毛一挑火藥味十足。
這家會嘴成了個『O』字,半天才鬆了勁。他誇張之極的喊了起來,「哦,我的天,你難道準備和我動手?你確定要這麼做?」這臉看著確實欠抽,「能站在這裡,猜你也是某一家的子弟對吧?要是你覺得我們都是大師的子弟就地位相當,那麼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你錯了!」
一指身後的隨從的箱子,「雖然都是世家子弟,但是財力物力也有高下區別——作為一個法門中人,你也該知道法器的重要性吧?不好意思,我們家族的財力正好讓我擁有了幾件很實在的法器,無論對鬼魂還是對人……」
「嘿,那是爸爸叫你帶來的,不是給你的——還有,那東西怎麼能用在法門自己人身上……」秀麗妹子在旁邊說了句,可惜這丫完全沒理。
這樣一來他家的地位高下立分,看得出來當姐的性格上面怯弱了點,所以被這個弟弟完全壓制住,根本沒有發言權。
那貨給他姐揮揮手表示聽見了,「……而且拋開這一點,你看你們,一個半殘廢,一個還沒出師,另外一個身上根本沒有任何法術——怎麼打?我同時和你們三個過招都算欺負欺負弱小,還不帶用法術!」
這丫嘴還真毒,偷眼一看八妹子都紅了臉,這麼長時間還沒那個雜碎敢在我們面前這麼說話的。
「既然你覺得牛了個拜的,那打賭了?」我哼了一聲,「都不使用法術的情況下來比一場,我操縱寵物和你對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