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節
呸!我要是願意這樣做那費這老鼻子勁幹嘛?
我心裡所想和嘴上說的可不是一回事——當時我那語氣倍兒誠懇,透著掏心置腹還帶著無可奈何:「我也想啊,但是現在不是消息不確定麼?要是你們梵蒂岡一群人趕過去嘛事沒有那不是浪費麼?後面沒抓住的吸血鬼再出來和你們一攪合,你說你們梵蒂岡以後怎麼出來行走江湖?那臉都丟到姥姥家了!」
「呃……」丫頓時就猶豫了。
我心中偷樂,你說我出的招數能讓你輕易給破了麼?現在底牌都捏我手裡能讓你輕易把我主動權給搶了的話,以後我就別出來行走江湖了……
我拍著胸脯仗義無比的說道:「請你放心,這事情就包在我身上了,等調查清楚以後直接從我們華夏叫人也得把這事給你們辦了——誰叫我拿你沒當外人呢?」
估計我語氣不夠誠意,所以這傢伙還沒被我感動到熱淚盈眶泣不成聲的地步,所以只是有些感激的給我說:「那真是謝謝你了——您放心,你們需要的屍魃我一定給搶回來!到時候送到華夏給你,可好?」
「那就萬分感激了!」我對著話筒鞠躬:「來,我給您鞠躬表示謝意!」
「不用不用,我們馬上就出發去辦理這事。」伊凡非常耿直就把事情給接了:「我們的事情也麻煩你了——請問還有事情嗎?」
我立刻開口:「有!現在馬上給我們準備一飛機,在明天天亮之前我希望能趕到日本!」
那傢伙立刻就答應了——看來他們待遇不錯啊,用個飛機跟玩兒似的,用起來還不怕被其他國家盤查……諸位現在知道世界上最有地位的財團是誰了吧?
和伊凡商量了一下飛機的諸多事宜我就掛了電話,旁邊桑榆懶懶的問我:「需要這麼急麼?我們難道不能休息一天再走?」
我嘿嘿一笑:「你是願意在有點不舒服的在路上休息,然後到了地方只跟群幼稚園學生交手;還是願意在這裡休息幾天,然後到了那裡和一群大學生交手?」
桑榆頓時就明白了我的意思,「難道你的意思是和船上的傢伙搶時間,打個時間差把聖槍頭搶出來?」
「必須的!」我重重的點了下頭:「開始我就給五鬼說清楚了,在船上能弄多少事弄多少事,能把船糟蹋成什麼樣子糟蹋成什麼樣子——只要把三縱者留在海上玩水,那他們鬼道眾剩下的只有鬼一法眼和他身邊的鶴了,我們對付起來絕對算是容易的!」我然後想了想:「到時候你把王熙也叫來,算是我們兩家搶回的聖矛頭,大家一起露臉!」
桑榆不屑:「沒意思——劉辟雲,你說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高調了?原本覺得你不是蠻低調的嘛?做了好事不留名也扛不住了?」
這句話沒辦法回答,我只能嘿嘿笑著了事——我能告訴她我現在是為了她在給王家掙印象分麼?只要讓王家在張家天師道面前露臉,那鐵定是雙倍得分啊!
我和桑榆就這樣雙雙回到了甲板上——來斯公爵立刻就從蹲著的地方蹦了起來,著急道:「確定沒有?」
「算是吧。」我看了丫一眼:「現在我們可能有很多事情忙了——等會到了陸地我把你放下來,到時候你愛幹嘛幹嘛去,愛上哪上哪去,再被梵蒂岡發現你的蹤跡,那可不是小事!」
「明白的,明白的。」終於有了解開手銬的機會丫是倍感激動,把手高高舉起來使勁喊:「快點,快點!」
半小時以後,我們一群人已經坐在甲板上開始吃宵夜了,而那萊斯公爵終於也得償所願——丫居然能在遊艇上搜出條筷子長的老鼠來!
第三百一十節 所謂貴族
從事國安七部的工作以來我確確實實只見過這一次吸血鬼,當年的情景至今還歷歷在目:就在那傢伙吸掉老鼠的血之後,身上居然有種煥然一新的感覺——你說那衣服還是髒髒破破沾滿了血,但穿在他身上完全不會被人注意,優雅、高貴、風度和忠誠感把一切都全部覆蓋了。
再加上蒼白臉色、俊朗外形所造就的病態美,說實話,這時候他看上去是個不折不扣的中世紀貴族!
貴族在不少小說中都提過,而且經常有人來劃分其勢力大小啊、權利多寡啊什麼的,現實生活中的貴族其實和小說中的差別很大:
中世紀為一個典型的貴族統治時期,貴族是維持統治的階級結構,無論是否長官都有統治權,且成分複雜,並隨早、中、晚期不斷變化。早期人們不注重譜系,因為是個民族與羅馬的混容時期,是重視現有勢力和土地;中期,社會基本定型,人們開始注重譜系,強調封號,看重出身,貴族集團也於此時形成,成為一個封閉的團體;到晚期,因為商品經濟發達和社會上成分的流動增加,也開始有下層人加入貴族行列,同時也出現了一些有封號而無土地的破落貴族。
關於貴族的起源,現在的學者們有不同的看法,主要分為兩種:第一種來自於學者布洛克,他認為中世紀分為兩期。第一期(第十一、十二世紀之前)為無貴族時期,羅馬的原貴族隨著帝國消亡而消失,而蠻方貴族沒有形成;第二期(十二世紀之後)才開始出現貴族,其典型特徵為騎士階層開始正式出現,即騎士等於貴族。但後來的學者通過考察,對以上說法不認同。日爾曼大舉入侵後,羅馬貴族沒有真正消亡,與後來蠻邦上層結合為一體,中世紀前期就已經有貴族,到了後期貴族和騎士有所融合,但兩者之間也有區別,直到和平時期,騎士的軍事功能削弱和,兩者才合為一體。
十三世紀後,隨著貴族和騎士融合,開始形成明確的貴族之間等級,要成為貴族必須成為騎士,等級性和集團性明顯。騎士必須是騎士的後裔,這種差距和其他階層的集團拉大,使得貴族具有了明顯的封閉性,且貴族內部也分出了不同的登記,表現出不同的權勢。
公爵,此稱號授予部落首領,為一地的統治者,仍有政治、經濟、法律和權利,這些人往往在小說中其實的身份是所謂的某某公國的領主,他們差不多算是名義上的歸屬而已。
侯爵,大都為邊防長官,是由國家派為邊境地區的長官負責數郡的統治,這些人大都出身於當地的大家族,為半獨立力量,可任命當地官員。
伯爵,是地方的行政長官,如郡首,由國王任命,時間長久後也成為半獨立狀態。公爵的委任者也稱伯爵,其權利甚大,尤其代表公爵時,常常由社會秩序的維護者成為統治者,如在英國建立安茹王朝的安茹伯爵,以及法國的香檳伯爵等。以上三種貴族為高等貴族,均擁有大量的領土,能實行獨立或者半獨立的統治。
子爵,起初為高級貴族的侍從或是助手,帶其處理事物和司法案件。高級貴族不在場是可獨立行使其權利,到後來開始建造城堡,形成小統治中心。男爵,大都與軍隊相連,以服軍役為條件從國王那裡領取土地奉養土地的騎士首領,一位男爵最少擁有40—50個騎士領(一個騎士領是指供養一個騎士所需的土地面積)。
貴族在中世紀社會中屬於上層,所以各個方面都有特徵,比如貴族只與貴族聯繫,生活習俗固定、聯繫固定,在封閉集團內大家共有貴族意識,並通過外部法令使其確立,使階層固定,與其他階層形成明顯的界限。到了中世紀的中期,貴族集團的意識明顯,主要有以下幾種表現:首先,貴族有意識的和自由人劃分界限。成為貴族不僅僅是財產上的要求,還必須經過授封儀式,越來越嚴格,使得貴族只能在貴族兒女身上產生,且授封只有國王才能進行,成為貴族的條件變得日益苛刻。其次,貴族開始更加注重譜系,其中不能有模糊之處。貴族還開始採用族徽,這一標誌的起源和戰爭有關,當時交戰的雙方習慣以一特殊標記來分清敵我,後來就漸漸演變為貴族之徽。然後,作為貴族在職業上也和其他人有嚴格區別,他們所從事的工作大都與戰爭相聯繫。當時的社會一般把工作類型分為作戰者、祈禱者(教會)和勞動者(農民),作戰是騎士、貴族的特權也是地位的象徵。最後,貴族的生活方式、觀念都和其他階層有所不同,他們崇尚忠誠、浪漫、風度。其榮譽不受玷污。
貴族本身作為一個相對獨立的階層,但是其中也有流動,尤其是到了後期,隨著商品經濟的發達和社會上成分流動的增加,中世紀晚期也開始有下曾人加入這一行列。他們有的通過婚姻方式,因為貴族集團內部男女比例失調,出現低等家族和貴族的聯姻;有的是因為在皇室和貴族中服役,表現出色而受封貴族稱號;還有的是經濟富有者憑借經濟實力而上升為貴族。同時,也出現了無土地、破落的貴族,族徽成為貧窮的象徵。
貴族哥卡爾文和萊斯公爵倆雖然都是貴族,但是那氣度上有些區別,看上去卡爾文比較現代、陽光以及健康,而萊斯公爵則更加的深邃、沉穩和魅力無窮,感覺上這倆一個是那陽光下的起起伏伏的海浪,另一個則是深山中迷霧籠罩的城堡。
開始手上狀態下的狼狽和氣急敗壞已經看不見了,反之出現的那種感覺讓我一時間有點困惑了——說實在的我對這傢伙頗有好感,若不是知道丫是吸血鬼說不定都成朋友了!
看十三和威廉姆、康納利都有點這種感覺,反之桑榆和卡爾文雖然也很尊敬,但是他們的言談中卻少了點親近,反之多了種說不出的戒備——也許這就是大家族出來的人和我們一般人的區別吧!
縱然這樣,我已經感覺下不去手了——這輩子我但凡遇見冤魂厲鬼、古獸凶煞是絕不手軟的,這是唯一一次沒有動手的……在船上我們倒是沒別的事情,談古論今頗為愉快,那傢伙的學識淵博程度甚至超過了大師兄,歷史上很多事情都有自己的看法和認為,不少事情甚至能說出點內幕來。
感覺上和個老朋友似的,雖然不說被丫所折服,可是內心深處我還是對這貨有了幾分欽佩,若是換個時間換個地點,我真願意聽他說上三天三夜,到時候不知道能增加多少見識!
就在那船靠岸之後,我淡淡的歎了口氣:「你走吧!」
「真讓我走?」萊斯公爵露出雪白的牙齒:「你不會後悔?」他眼中有種調侃的神色:「你們華夏法門還真是有意思,原本我以為只是說說而已,上岸之後必然有場苦戰,沒想到還真是讓我走了。」
「看樣子你不想走是吧?」卡爾文在旁邊插嘴,這傢伙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和目的,現在對於萊斯公爵的戒備又加了一層:「要不是你不願意走,我倆來練練?」
萊斯公爵連忙擺擺手,「呵呵,我倒是沒這個興趣——我現在看上去也許是好了,但是內傷還重呢,非得找個地方休息不可……那我們就此別過,以後不要見面了!」
「等等。」我喊住了他:「有件事情我真的要給你說說。」我盯著丫那張帥得我想一拳揍過去的臉龐:「天道有常,你還是不要吸人血了,到時候多做點好事免得被梵蒂岡找到了……」
這句話說出口沒想到居然讓丫愣了一下,然後他苦笑兩聲:「我和梵蒂岡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就算我什麼都不做他們也會找我的——當然,我也不會放過他們!」他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堅毅起來:「若不是因為他們,我也未必會變成一個吸血鬼。」
「但是……」
「不用多說了!」他打斷了我接下去想說的,很優雅的給我們揮揮手,「這些事情不是你們能管得下來的。」
「那、那你自求多福吧。」我本想再勸勸,但是最後出口居然變成了這麼一句:「說句實話,我還真是不想看見你被梵蒂岡那些傢伙給滅了……行了,你走吧,一會梵蒂岡派來接我們的車到了你就不好走了。」
萊斯公爵很優雅的轉身,飄然在夜色中離去,看那背影越來越遠,我突然心中有種感覺,這傢伙會不會和小黑阿拜一樣,最後老老實實呆在我們法門身邊呢?
這樣的話不但它們不會被消滅,也能不再繼續害人——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