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節
陳教授搖著頭說道:「現在我還不知道,但是我想既然這個神殿是吸血族的人修建的,那麼我們到這些人的後裔那裡去找,說不定也能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我說道:「你的意思是我們要到者來寨去?」
陳教授點點頭說道:「對,我們先到者來寨去找線索。」
猴子一下子插嘴道:「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和我們一起去?我沒聽錯吧。」
陳教授說道:「對,我想和你們一起去。而且不僅是我,我還要帶兩個研究生一起去。研究吸血族是我多年的夢想。吸血鬼的傳說在西方很盛行,但是真正的吸血族卻是幾乎沒有見到過。現在有了這麼一個幾乎,解開是不是有這樣一個怪異的部族的存在是任何一個搞研究的人的畢生的夢想。」
猴子說道:「但是這麼多年你不會自己去呀,幹嘛要和我們一起去呢?我們可是……。」
陳教授打斷了猴子的話說道:「我知道你們的身份,這些年我也到過者來寨幾次,但是收穫都不大。年代隔的太遠了,很多線索都消失了。我也在反思,按照傳統的方法在這件事情上還奏不奏效?現在看到了你們我想也許結合你們的方法或許還能另闢蹊徑。」
猴子可是不懂什麼叫「另闢蹊徑」的,但是顯然他可不想和什麼教授一起去倒鬥,急忙說到:「但是我們幹的可是見不得光的事情,你可是堂堂的北大教授呀。」
陳教授大義凜然的說道:「大行不顧細謹,大禮不辭小讓。」
猴子這下子可就徹底的犯傻了,這句話是來自於《史記》中張良的話,他自然是聽不懂的。我說道:「意思就是教授顧不上那麼許多了。」
猴子說道:「那怎麼行呀,這次的差旅費我們可是不會出的。」
陳教授好像已經吃定猴子,笑著說道:「這個不用你操心,我們自己的費用我們有專門的經費的。」
猴子還想再說什麼,我制止了他。這個陳教授也是一個這方面的專家了。先前我們在倒斗的時候就遇到了很多的文字,結果是它們認識我們,而我們卻不認識它。如果有了陳教授,很多事情就好辦了。
陳教授也是一個急性子的人,馬上就敲定,後天就出發。
我們離開了北大,猴子一路上還在嘟嘟囔囔的,這個時候他的電話就響了,接過來一聽,說了幾句以後就掛斷了電話。猴子興奮的說道:「八哥也來北京,走到機場去接他。」
八哥自從在族長墓裡面找到了那個赤血珠的碎片以後,就如獲至寶,不知道躲到什麼地方閉關去了。現在怎麼又冒出來了,如果把八哥也拉來的話,我們這次希望可就大增了。在那個族長墓裡面我們好幾次都差點著了道,黎老爹還被那個黑玉戒指還得像活死人一樣的跑了好幾百里地,我們也吃盡了苦頭。而我們要去的地方也是和那個族長墓裡面的東西有著密切的聯繫,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會遇到的,這可有點麻煩。現在八哥回來了,我們成功的希望也大增了。
到了機場,八哥早就伸長脖子在那裡等。我們帶上八哥就帶他回了別墅。在車上的時候猴子就將我們要做的事情講給了八哥聽。八哥滿口的答應,原來八哥經過了潛心的研究,對於這來自西域的法器小有心得。他的癮被吊了起來,這次來就是像我們打聽關於那個神秘的部族的事情,看還能不能有什麼意外的收穫。沒想到真好遇上我們要去找什麼神殿,自然是瞌睡的時候遇到了枕頭。
我們將八哥在別墅裡面安頓好了,然後又回到了城裡。猴子和大壯就去找瘋子去了,還有很多的裝備需要添置,而陳教授是個狂熱分子,是個說走就走的主兒。雖然時間很緊急,但是有了瘋子的幫忙,應該是不成問題的。
我去了趟三爺那裡,我們這次來給他添了不少的麻煩。別的不說,就是罰單也不知道給他添了多少張,要走了自然是要打聲招呼的。三爺倒是沒有多說,只是叫我完事了以後就和他聯繫。
從三爺那裡出來了以後,我又去了一趟黃振聲那裡。既然他已經幫我收拾了蒲家,我自然是要履行諾言的。我說只要虎少那邊需要,我就立馬趕過去。最後就是黃鸝了。她雖然捨不得我走,但是當知道我是幫大壯的時候,也知道不應該攔我,就爽爽快快的答應了。只是在我面前千叮嚀萬囑咐的,生怕我有一個閃失。到了最後乾脆要和我一起去,害得我嘴皮子都磨破了財讓她打消這個念頭,並且答應她再也不去倒斗了,這才得以順利的脫身。
第270章 者來寨
第二天一大早,瘋子和駱駝就開車將我們送到了北大的門口。陳教授已經在那裡等我們了。大門口停著一輛中巴車,車上坐著三個人。除了陳教授以外,還有兩個年輕人。應該就是陳教授所說的他的兩個學生了。出乎我們意料的是,這兩個人中居然還有一個女的,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一頭的馬尾發。經陳教授的介紹,那個戴著眼鏡的男的姓佘,就是楊家將裡面的那個佘老太君的佘。猴子一聽就直接叫人家眼鏡蛇。那個人倒也笑笑,沒有介意的樣子。看來平時他周圍的人都是這麼叫他的。而那個女孩我們就叫她小咪了。當介紹到小咪的時候,我就聽見猴子在後面小聲的嘟囔著:「還好沒有多加一個『咪』字,要不然就慘了。」我轉身說道:「人家的那裡已經不小了,還用不著你操心。死色鬼。」猴子剛要還嘴,我爬被那個女孩聽到了,就拉著猴子往車上鑽。
上車坐定不久,猴子就叫道:「陳教授,司機呢?怎麼不叫司機來開車呀,走了呀。」
陳教授一臉奸笑的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這次出來的緊,而且我們的經費也有限,所以就沒有雇司機了。」
猴子一下子就傻眼了,說道:「那你的意思是……」
陳教授爽快的說道:「那就只有麻煩你當司機了,我這兩個學生都還是在校研究生,都是沒有駕照的。」
猴子就苦著一張臉坐到司機的位置上,賭氣似的一踩油門就車開了出去。
這一路的艱辛就不用說了,不過好在我們也乘此機會飽覽了祖國的大好河山。再加上車裡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唧唧咋咋的好事熱鬧。很快我就發現那個小咪也是個閒不住的人,一路上唧唧咋咋的有說不完的話。居然連和我長期抬槓,水平不低的猴子也漸漸招架不住了。這一路走來也不覺得枯燥。
甘肅會昌的者來寨原來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村子,自從一個外國人來到了這裡,發現這裡的人和其他地方的中國人長得不太一樣以後這裡就出了名。當時這個村子裡面有四百多人,卻是兩百人左右長得高高大大的,眼窩深陷,高鼻樑,一看就是帶有西方人的特徵。各國的學者就蜂擁而至,最後得出了這就是在安息卡萊爾之戰以後神秘消失的羅馬第一軍團的後裔。這個小村子一夜之間後熱鬧了起來。
我們能在村子外面下車的時候,還不時能碰到一些外國人,以及一些外地人。這個村子不是很大,屋舍大部分都是散落的。陳教授顯然對這裡很熟悉,帶著我們徑直就進了一家農戶的屋舍,裡面早就有一個老頭在等待著我們了。
幾天的顛簸早已經讓我們的骨頭都快散架了,我們還好一點,眼鏡蛇和小咪早就支撐不住了,倒在炕上就睡了過去,連晚飯也沒有吃。陳教授五十多歲的人了,精神和體力都還很好,吃過了晚飯居然和那個老頭還聊了一會兒的天才睡覺。
第二天,陳教授就帶著眼鏡蛇和小咪開始走街串巷的到處去找人談話,瞭解問題去了。我們四個卻不是幹這行的料,百無聊奈中,我們就三三兩兩的在村子裡面晃蕩。我和猴子興致盎然的在村子裡面晃蕩。我們都是四川人,對於這裡的民居和風土人情都很感興趣,再加上時不時的出現的貌似外國人的者來寨的本地人,倒也是別有趣味。
一個上午就這樣過去了,回到我的駐地的時候,教授他們也回來了,他們也沒有什麼收穫。其實這也早在我們的意料中的,來這裡搞研究的人那麼多,能發掘出來的東西基本都差不多了,哪能那麼容易就讓我們找到新的東西。
下午的時候,我和猴子就繼續遊蕩。村子裡面不是有少量的遊客經過,村裡的村民也學會了抓住機遇的買一些紀念品之類的東西。當我們經過一家院子的時候,就看見三個遊客打扮的人正被一個高鼻樑,藍眼睛的村民拉著買什麼東西。估計是價格沒談好,那三個遊客就搖著頭離開了。我很好奇就停下來看了一下。那個村民正為生意泡湯而懊悔不已,一見我婷了下來,就熱情的招呼著我。據這個三十多歲的叫郭軍的人講,他手裡有家傳的古書,上面全是他不認識的字,肯定是個文物古玩一類的東西,問我們要不要。我和猴子就是幹這一行的,自然說要看看。
那個郭軍就將我們引進了他的屋子。這個屋子是那種典型的北方農家小院,進了堂屋,他讓我們坐著就進了裡間,很快就拿出了一本破破爛爛的書出來,開口就是五千塊。我拿過來一看,上面使用繁體的棣書書寫的文字,記載的也是一些當地的風土人情一類的東西。猴子拿過去左翻翻右問問,然後厲聲的說道:「好小子,你竟敢那假貨來騙我們,這本書一看就是現代的仿品。你知道我們是幹什麼的嗎?」
郭軍一下子就傻了眼,一時之間就搞不清楚我們的身份。猴子說道:「我就是開古玩店的,你的這本書一看就是仿製的,而且還是一個二把刀仿製的。就這種貨色還想拿來出來騙錢?」這裡的村民就是利用外來遊客對這段歷史的好奇心,然後就從那些造假的古玩販子手裡買來假貨片遊客的錢。
郭軍知道自己遇到行家,無奈的說道:「大不了生意我不做了就是了,你們請回吧。」
猴子冷笑一聲說道:「說不做了,就不做了。你知道他是誰嗎?」猴子指著我說道:「他是省裡面工商局的科級幹部,你今天遇到我們就算你倒霉了。你盡然販賣傢伙,而且是販賣假文物,你知道抓你進去會判多少年嗎?」
郭軍畢竟是個沒見過什麼市面的農民,被猴子虛張聲勢的一下就有點發懵,結結巴巴的說道:「不會吧,這也犯法。你們就放過我吧,我真的不懂呀。」
猴子正色的說道:「不懂法也不能那個作為你犯法的理由,你說怎麼辦吧?」
郭軍這下子有點慌神了,半天說不話來。我知道猴子又在洞鬼點子了,就不說話,看著他演戲。猴子說道:「這樣吧,你們家還有沒有真的東西,這樣呢就不算是賣假貨了。」
郭軍撓著腦袋想了半天,然後眼睛一亮說道:「你們等一等。」
第271章 者來雜記
裡間很快的傳來了一陣翻箱倒櫃的聲音,很快郭軍的拿著一本紙張都已經發黃的古書走了出來。猴子一把就拿過去仔仔細細的查看了起來。郭軍神情緊張的說道:「這可是我家的祖上一個當官的人傳下來的,肯定很值錢吧?」
猴子頭也不抬,還在仔細的看了起來,從他的表情來看,這回可是真傢伙了。猴子邊翻邊說道:「哦,看不出來,你家祖上還有做大官的,做的是什麼官呀?」
郭軍想了半天說道:「好像叫什麼裡正的,做官的人寫的書肯定值錢吧?」
猴子一聽就罵道:「你二大爺的,裡正就算是大官?你知道裡正是社麼官嗎?充其量也就是想在你們村的村長而已。還他奶奶的說是大官,郵箱蒙我們不成?」
郭軍哭喪著臉說道:「我哪敢呀,我確實是不知道裡正是個什麼官呀。只是聽家裡老人講過,這是我的那個祖上寫的我們者來村的歷朝歷代的事情。我只是想現在這麼多的有學問的人都跑到我們這裡來研究,這東西肯定是值錢的。」
我拿過來一看,這本書封面是「者來雜記」四個大字,開篇就是棣書書寫的文字,不外乎和先前的那本內容差不多,就有點意興闌珊了。但是翻到最後的幾頁,卻發現上面的文字已經不是我們熟悉的漢字了,居然是用古羅馬文字書寫的。雖然我不認識上面的字,但是還是能看得出來它和那塊令牌上的文字是屬於同一種文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