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節
我用槍指著這鬼面,猶豫的不知道怎麼辦。
其實我也想過開槍,但它在水裡,我這一槍根本就傷不了它。
我打定主意,雖然我不知道這玩意是什麼,但如果它敢浮出水面,我保準把一槍的子彈都當成見面禮送給它。
但鬼臉看著我一會後,就再次消失。
不一會等它出現時,已經離我老遠,我沒敢跳到水裡追,就這麼目送它離去。
而不就後,遠處水域中出現了三個人影,又有考古隊員趕來了。
第十章 詭異血跡
這次來了三人,從體型來看,裡面有古力。
我強壓下心口的恐慌讓自己盡量不去想那飄來飄去的鬼面,打著手勢給古力他們引路。
這三人上岸後先跟我打了聲招呼,接著就被吳隊長的慘叫聲吸引過去。
畢竟這些人都是吳隊長手下的兵,不管處於真心也好還是溜鬚拍馬也罷,他們連潛水服都來不及脫就都一窩蜂的跑到吳隊長身邊,你一言我一語的追問起吳隊長的傷勢來。
不過吳隊長現在的狀態好了很多,也沒讓大家傷心難過到哪去。
我對古力擺了擺手,那意思我要和他說幾句話。
古力走到我身邊問什麼事?
我說「古力,你們剛才走的是不是左岔口?」
也不怪我這麼問,古力這三人可是游過來的,而且個個都一副無驚無恐的樣子,他們一定沒碰到那股暗流。
可古力卻聽得直迷糊。反問道,「建軍,什麼左岔口不左岔口的?」
我心裡一緊,有了一種嚇得想要打哆嗦的衝動,甚至我都有些失態了,「胖子,你他媽別開玩笑啊,你再想想。」
「想什麼?」古力邊問還邊摸了摸我額頭,看他那意思都把我當成精神病了。
我控制不住的在原地來回踱步,「古力,你們游過來就沒出現什麼岔口麼?」
古力伸出他那胖胖的食指再次強調道,「就一條道。」
我沒再問,很明顯我們三和古力他們走的路不一樣,如果按正常邏輯推理的話,我該懷疑古力撒謊才對,但古力不是這種無理取鬧的人,尤其他們現在這狀態也是最好的實證,我明白剛才我們三肯定是遇到機關了。
古力看出我的臉色不怎麼好看,他追問到底怎麼回事?
我只是笑了笑並沒再說什麼,我怕真說出去別對他造成負擔。
而且既在我意料之中又在我意料之外的,第三批考古隊員也在無驚無險的過程中有了過來。
他們一路上也沒遇到什麼岔口。
憑現在掌握的情況,我知道這事是解釋不出什麼來的,只好把它放一放,強打精神招呼大家啟程跟巴圖匯合。
巴圖算是送給我們一個大禮,當我們走出岸邊看到眼前這路時,所有人都驚訝的合不上嘴。
本來這是很普通的沙土路,只是現在這路看著卻跟黃泉沒任何區別。
路上凹坑不斷,遍地是恐怖的巨嘴,尤其這巨牡蠣都被巴圖拿軍刺給挑開了殼,而且它們死後貝殼上的保護色也消失了,變成白森森的模樣,乍看之下跟白骨沒什麼區別。
好在考古隊經常跟這些恐怖的東西打交道,這些人倒沒出現嚇暈的情況。
我不明白巴圖為何下這麼大的力氣把這片「雷區」清洗一遍,尤其我看著地上這些巨嘴心說如果我們小心些,插縫過去也不是不可以的嘛。
但既然巴圖這麼做了那我這個最兄弟的也只有全力支持他,我叫著古力,我倆拿著電叉過去幫忙。
我承認自己沒巴圖割牡蠣的手法,只好負責給他探路,而古力這胖子倒是來一出暴力破壞的手法,他一身的彪勁,找到牡蠣後二話不說,一電叉戳過去,保準讓牡蠣連殼帶肉一通粉碎。
等我們踏上海底城的青磚石時已經是兩個小時後的事情了,就剛才這一路我初步估計下,我們殺死的巨牡蠣絕對夠了三位數。
我抹了一把汗,這才有心思細瞧海底城,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對海底城有了好幾種構想,不過每種構想都跟它的真實面目靠不上邊。
往簡單了說,這海底城就跟拂曉前的古代城鎮沒有任何的區別,那一磚一瓦,那房舍小樓都還保持著原汁原味,除了街道上靜悄悄的沒有人以外,我真都懷疑自己回到了古代,而且在這種潛意識的帶動下,我都覺得這一些就好像在夢中一般。
巴圖吆喝著讓大家原地歇一會,其實別人都不累,巴圖和古力現在的體力消耗很大,他倆需要休息才是真的。
我們各自找個地方或坐或躺起來,我挨著巴圖把鬼面及水路岔口的事說給他聽。
巴圖一直沉思著,等我說完他也沒回個話,我知道巴圖也遇到了坎。
蝶蘭這丫頭倒是挺興奮,拿個相片卡噠卡噠的拍照,看她這樣我心裡直苦笑,心說現在才哪到哪?就知道拍些沒用的浪費交卷。
我估計有我這想法的人不在少數,但蝶蘭是考古隊裡唯一一個女孩,大家也就沒好意思當面說些什麼。
蝶蘭癮頭是越拍越大,甚至她還站起來不時調整方向。
可突然間,這丫頭沒來由的大叫一聲,臉也沒個正常色,相機也都嚇得失手掉在了地上。
我們都問她怎麼了。
她指著遠處一個房舍鬼鬼鬼的喊了一通。
但她這麼說別人能聽懂什麼?尤其她帶的相機還不是能立刻成像的那種,不然大家直接看相機就能知道原因。
又緩了一會,蝶蘭才把她看到的跟大家說出來,在剛才她摁快門的一瞬間,那房舍上空突然出現了一個鬼臉,而且這鬼臉正獰笑的看著她。
大家都當她胡說,甚至古力又拿出他那招牌動作摸了摸蝶蘭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