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
我本以為憑他的叫聲,他這條腿抽出來後不得就剩個骨頭架子了?可沒想到他那腿一點事都沒有,只有一條食人魚咬在他腿肚子上。
我心裡一下把刀疤臉的地位貶低了不少,甚至我還不客氣的在心裡對他呸了一聲。
估計刀疤臉是急暈了頭,他想也不想的對食人魚撕扯起來,當然他這麼做的後果就是他腿肚子上少了好大一塊肉。
我無奈的對他一聳肩,那意思你自找的。
其實我倒沒多少幸災樂禍的成分在裡面,可刀疤臉卻誤會我是在看他的笑話。
尤其這爺們人品真不咋地,這時候了他一看自己活不成,索性要拉著我們陪葬。
他大罵一句「shit」後,舉槍打起我們來。
我們也不是雛鳥,他一舉槍我們就都條件反射般的往地上一趴。
險之又險的一排子彈掃著我們頭頂而過。
不過被子彈一打,我們旁邊的整個牆體出現了變化,被子彈打出來的彈孔竟然透出一絲光線來。
我一愣神接著狂喜,心說這牆竟然是空心的,一定是剛才某個機關的開啟讓這裡多出一條逃生之路。
這時也不用誰在說些什麼,我們都不約而同的爬起來用肩膀使勁向牆壁撞去。
伴隨著轟的一聲響,我們四個連人帶牆都倒了進去。
我被滿地碎石刺得直咧嘴,但也顧不上疼痛,連滾帶爬的站起來隨著他們逃。
說白了這就是個暗道,我不知道到底能通到何處,但我不在乎這些,心說管他呢,就算這道通到黑部落巫師家的床底下也行,只要不讓我見到火焰蟻和魔爪,什麼都好說。
我的烏鴉嘴再次靈驗了,雖說這道的盡頭不是巫師家的床底下,但也差不多,等我們又是狂奔又是爬坡的逃出通道一看,好傢伙,我們站在一片廢墟之中。
而這廢墟竟然是黑部落剛剛倒塌的一個草屋。
當時圍著我們的黑土著少說有數十個,看樣他們正在清理廢墟,我們的出現還把他們嚇了一跳。
隨後這些人都呲牙咧嘴的叫喚起來,甚至都有黑部落勇士拿著弓箭指著我們。
我急忙對波塔說讓他快點喊幾句別殺我有誤會這類的話。
波塔也急了,扯著大嗓門吼起來。
而立刻就有個黑勇士嘰裡咕嚕的說話。
我讓波塔快翻譯,波塔說這黑勇士讓我們別動,他認為草屋的倒塌是我們弄得,讓我們等巫師過來處理此事。
我氣得心口直疼,心說這不純屬沾邊賴麼,我們四個空手空腳有那麼大能耐把草屋弄塌麼?可話說回來,現在的當務之急可不是爭論草屋是誰弄塌的,那火焰蟻隨後准追過來,我們四個離通道口遠一些才是真的。
我高呼投降並高舉雙手,雖說我與黑土著之間的語言不通但我相信自己這一系列動作他們肯定能看懂。
巴圖和石鼠也都跟我想法一樣,高舉雙手向外走路。
波塔則一邊走一邊翻譯我的話。
只是我們並沒走多遠黑勇士就嚴令我們站住。
在我們焦急又無奈的等了五分鐘後,黑巫師出現了。
「你們想怎麼死?」黑巫師冷冷問道。
我心說怎麼又是這話,難不成亞馬遜的巫師都喜歡用這句作為開場白麼?
巴圖反應很快,他沒正面回答黑巫師的話,反而讓波塔帶話般的把上古遺跡及火焰蟻的事說了出來。
其實我還在琢磨,怕巴圖解釋的不夠準確自己一會再伺機補上兩嘴。
可老話說事實勝於雄辯,先是幾隻,接著就是一整群的火焰蟻出現在廢墟口。
這次該著運氣,我們離火焰蟻不是最近,有兩個正站在我們身後負責監視的黑土著遭了秧。
伴隨著兩聲慘叫,他倆眨眼間就被紅色「潮水」吞沒。
尤其他們身上傳來吱嘎吱嘎被啃食骨頭的聲音更是刺激了在場所有人。
別說顧得上我們四個了,這些黑土著包括巫師在內都哇哇大叫的逃了起來。
我們當然也不會原地傻站著,急忙奔著黑部落的出口逃去。
可等出了黑部落後,跑在最前面的巴圖卻突然間停下了腳步,猶豫的向後看著。
我沒料到他會來這一手,一急之下差點撞在他身上。
「怎麼回事老巴?」我有些動怒,心說逃命咋還這麼不積極呢?
巴圖又擺手把大家叫停,解釋道,「我們這麼走是不是不太地道,這火焰蟻是被咱們放出來的,怎麼說我們也該回去把屁股擦乾淨吧?」
不得不承認巴圖的話在理,尤其這麼一聯繫我隱隱覺得大巫之墓裡的機關也好,墓妖也罷,其實都不是特意為我們這些「盜墓者」準備的,說白了它們就是在防範著有人進去開啟這上古封印的火焰蟻,而歸根到底,我們是最終打開潘多拉魔盒的人。
不過一想到火焰蟻,我心裡的恐慌勁又上來了,我拚命地搖著頭,那意思絕不同意回去。
可巴圖的態度很強硬,甚至不由分說架著我往回走。
石鼠和波塔猶豫一陣,也默默的跟了回來。
黑部落裡的情況並沒我們想的那麼糟糕,火焰蟻只把廢墟口周圍十米之內劃為了它們的地盤,剩下的地方它們也沒故意破壞。
只是這廢墟正處在黑部落的中心地帶,被火焰蟻一強制割地,弄得要多彆扭有多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