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我也不裝深沉也不靦腆了,幾乎用搶的放過把最後一支針頭攥在手裡並毫不猶豫的把裡面藥劑全都注射到自己胳膊中。
也說人的心理暗示很微妙,這時我再看巴圖手中的蛇毒瓶,忽然覺得這毒也不是那麼恐怖和慎人了。
巴圖又把我倆的匕首要去,小心的把蛇毒溶劑一點點滴到匕首凹槽之中。
我明白巴圖的意思,說白了以後面對兇手時,我倆除了有槍能使外,還可以用抹了蛇毒的匕首做雙保險,甚至憑巴圖那手飛到絕活,滿可以把匕首甩出來當暗器。
之後巴圖下定決心帶著我去礦井裡面轉轉。
我們跟老劉要來礦井的圖紙,先研究一番,我這是頭一次下礦井,本來以為底下能很複雜,可沒想到真要按圖紙標示的,也就那點東西。
我倆主要記了幾處電閘位置的所在及某幾個危險區域,隨後就跟老劉一起趕往礦井現場。
礦井入口有一個小鐵門,巴圖的意思我倆進入後讓老劉把鐵門從外鎖上,除非聽到我倆的聲音,否則絕不開門。
我贊同巴圖這次的做法,心說這麼一來我倆的主動權就要大上很多,尤其兇手真要藏在礦井裡,我倆就能對它來個甕中捉鱉,而反過來講,鬥不過它的話我們也可以及時退出來。
巴圖身子靈活,對下礦井沒什麼感覺,甚至他就兩腿一搭這梯把手,像溜滑梯一般的溜了下去。
我自認自己不行,只好老實的一個格一個格往下爬。
光憑入口處的梯子我就覺得當挖礦是個苦差,尤其這裡離底下足足有五十米的距離,一次意外的踩錯腳都有可能造成亡命之禍。
等我倆都下到底層後,巴圖打了個嘯聲,老劉及時的把入口封死。
本來還能濛濛識物的環境突然變的漆黑一片,我極不適應的心裡緊縮一下,而巴圖及時摸到電閘打開了燈。
每隔十米遠就有一個黃燈泡照明,別看弄得這裡有點詭異的氣氛,但我心說這也比抹黑要強。
這礦井的主幹道說白了就是一個交叉的十字,在此基礎上分了一些支脈出來。
我問巴圖我們怎麼個走法,是一人負責一個主道一點點的排查還是兩個人一起從入口向裡搜索一遍。
巴圖說還是兩人在一起的好,畢竟兇手真要在礦井裡突然出現的話,我倆也有個照應。
我們沿著主幹道往裡走,其實這次下礦井我倆算是被圖紙給誤導了,本來我以為這礦井沒多大,搜上一圈半個時辰就足夠用了,可沒想到半個時辰我倆連一條主幹道都沒走完。
我後悔自己當時為何不問一嘴圖紙與實際礦井的比例是多少,而巴圖倒沒什麼感覺,看樣走的還很來勁。
這主幹道上還有一排鐵軌,依我看是用來運礦的,這時我走的累了,索性無聊的腳踏鐵錐玩起了「走鋼索」。
可突然間,我覺得腳下產來一絲發抖的跡象,而發圖也扭頭向遠處看去。
我一下反應過來,一定是有礦車往這邊開。
自從魔盒出現後,老劉這些人就停止了採礦,現在突然出現礦車,那只有一個可能,礦車是兇手開的。
巴圖對我使個眼色,我倆趕緊各找掩體埋伏好。
也正巧我倆處在一個小十字岔口上,埋伏起來倒不是很費事,各自躲在犄角一躲就完事了。
沒多久遠處出現了一個礦車,這礦車倒不是什麼先進的電力車,就是一個廂車外加一個壓桿,用人力壓槓子它就能走道的那種。
我本來聽到礦車吱嘎吱嘎行駛的聲音後,緊張的流了一腦門子汗,甚至還事先把綁匕首的鞘帶鬆了鬆,為一會跟兇手搏鬥多做些準備。
可出乎我意料的,這車上沒有人,壓桿的地方空無一物。
我看的愣了一下,而巴圖比我仔細,他隔遠跟我說「建軍,兇手可能躲在車廂裡。」
我急忙跟巴圖默契的一同走出犄角,托著槍指著礦車等它慢慢靠近。
我不知道巴圖怎麼能這麼沉得住氣,反正隨著礦車越來越近,我的呼吸也越來越重,甚至我都時刻準備著兇手會從車廂裡站起。
不過巴圖預料的情況沒有發生,這礦車的車廂也是空的,整個一無人車。
巴圖對我打著手勢,那意思既然如此,兇手一定在不遠處。
我倆並排往前走,現在我敢肯定這礦井裡除了我倆外,那個兇手也在,只是令我不解的是,兇手何為會提前暴漏自己,甚至還故意放出一輛礦車來。
尤其這兇手就好像跟我叫板似的,突然間鐵軌又抖動起來,不久後又一輛礦車出現在我倆視線範圍內。
我是徹底被弄迷糊了,尤其這輛在我倆眼皮底下經過的礦車還是空的,我問巴圖,「老巴,你說兇手再玩什麼花樣。」
巴圖皺眉想了想,「依我看只有一種解釋,一會它攻擊我們的時候不希望我倆有機會逃跑。」
我聽愣了,心說真要被巴圖這解釋說中,那我們這次面對的妖它智商到底有多高?怎麼這種陰狠的謀略都能想到呢?畢竟憑我個人印象,妖說白了就是動物的變異體,就算再聰明也聰明不到哪去。
我深吸幾口氣調整一下自己,排除雜念再次啟程。
可我倆沒走上幾步道,突然的真個主幹道上的燈全滅了。
我終於忍不住嚇叫了起來,甚至還向巴圖身邊靠了過去。
巴圖嘿嘿冷笑幾聲,「建軍,咱倆這次來錯了,很明顯這裡是人家的地盤,咱倆不管不顧的硬闖進來,一點地利都不佔。」
我也贊同的應了聲,都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建議巴圖撤退。
巴圖知道黑暗是我的弱項,他讓我扯著他的衣角,跟在他後面。
其實就算巴圖不這麼說我也會這麼做的,我倆一前一後摸索的往後走。
到現在為止,我打心裡還真有點不甘心,畢竟我倆一身膽氣的下來一次,可連那鬼面兇手的照面都沒打就被它耍了兩次,這悶虧吃的有點憋屈。
不過我倆想退還真挺不容易,走了沒多久,我身後就傳來一陣沙啞的笑聲。
兇手正不緊不慢的綴著我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