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節
其實從理論來講,少了殺星主體,這幫士兵腦中的妖卵也就無所謂了,就跟長個良性瘤子沒什麼區別,不過畢竟妖卵不是什麼好東西,也不是個人身上天生帶來的,能把它弄沒也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巴圖隨後也說出他的打算,他想先在市郊小宅待幾天,琢磨點事。
我心說老巴嘴裡說的事還不是想怎麼救墩兒,我當然支持他,並且我們哥三一同回了那處民宅。
按說巴圖遇到難題了,我怎麼也得伸手幫忙,但這次的忙我壓根就幫不上,畢竟憑我的能力,壓根就找不到丁點救墩兒的法子。
有時候不去搗亂就是變相的幫忙,這幾天我都沒改驚擾巴圖,一天天的自己要麼出去溜躂,要麼就躲院子裡無聊的曬冬天的太陽。
第四天,俊臉回來了,他告訴我們一個好消息。
上面對妖卵進一步研究後發現,有種病毒可以把它消滅,我當時聽了很高興,甚至不自禁的還鼓了掌。
俊臉又把具體計劃說了出來,這種病毒今天正在加緊配置(繁殖),明天就會被運往部隊,當然,考慮到殺星事件不易公開,組織會以組織士兵打疫苗的形勢把病毒注射到每個人的體內。
我有了疑問,問俊臉注射這種病毒會不會對人體造成什麼傷害。
俊臉說會有一些,病毒發作的潛伏期是一周,之後會慢慢的侵蝕妖卵把它破壞消解掉,這期間士兵會偶爾感到頭部不適、反胃噁心,其他到沒什麼。
我點頭連說這就好。
本來我以為自己沒機會看到上萬人打疫苗這麼精彩的場面了,心裡難免有些失望,畢竟我喜歡這類熱鬧的事。
可不料巴圖突然插嘴道,「俊臉,明天什麼時候打疫苗,我想去看看。」
我挺驚訝的看著巴圖。
巴圖明白我的意思,多解釋句,「這幾天想的腦袋都疼,我出去走走也好。」
第二天的一大早,我們坐著俊臉的吉普進了部隊,其實打時間上來說我們不算晚,但就事來看我們還是落後一些。
整個部隊乍看起來都有點廟會的氣氛了,每隔一段就設立一個醫療點,士兵都排著長龍等著打針。
我和巴圖下車後溜躂的四處瞧著。
其實巴圖真就是散心來了,他雖然到處閒看,但臉上卻一點瞧熱鬧的架勢都沒有,甚至時不時的還皺皺眉,一副心不在焉的狀態。
我最終選了一個醫療點站定,盯著一個個士兵瞧起來,真不知道部隊是怎麼宣傳這事的,這些士兵顯得都很積極,有的排在隊後都迫不及待的擼起了袖子,尤其有個小胖,他一會把袖子擼起來一會又放下去,反正來來回回折騰好幾次。
我看的差點樂出聲來,心說積極是該鼓勵一下,但也犯不上弄出這麼個積極法吧。
不過我這高興勁並沒持續沒多久,突然間,這小胖身後閃出一個我熟悉的面孔來。
他就是炊事班那個矮胖,正拿一副冷冰冰的眼神瞧著我。
本來他也是我們重點懷疑的殺星主體對像之一,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會警惕起來,以為他又要對我打什麼歪主意,但現在我卻徹底把這種想法排除掉,心裡還有些同情的想到他也是個可憐的受害者。
甚至在這種想法的影響下,我還主動對他笑了笑。
矮胖不接受我的好意,一閃身又躲進隊伍當中。
我算是討了個無趣,不過也沒放在心上,畢竟日後我和他很難有見面的機會了。
這次注射「疫苗」用了整整一天時間,在晚間收工時,巴圖說他累了,想在部隊裡睡一晚。
我哪還不明白老巴的意思,心說他那體格還能累,依我看別人累死三個來回他都不帶喘粗氣的,而他嘴裡說累明顯是個借口,一來對今天注射病毒的事不放心,想留下觀察一天,二來他是想換個環境刺激刺激自己。
俊臉當然沒多說什麼,打了招呼後隨著醫療隊回了市郊。
我倆一商量,再次住進了模範班的宿舍。
很明顯那一晚妖化的事,這一宿舍六個小兵都不記得,他們熱情的歡迎了我,甚至有個人拿出暖和問我要不要喝水。
其實這一天下來我還真有些渴,但我還是強忍著說自己不喝水。
倒不是說我害怕這暖壺裡有妖卵,只是一聯想那鍋爐被襪子涮過,我就一點喝水的慾望都沒了。
巴圖到了宿舍後就顯得很沉默,爬到上鋪後一句話也不說,枕著胳膊躺著也不知道是睡了還是在想事。
我天生就自來熟,隨便胡扯兩句就跟這幫小兵打成一片,反正我們一直胡侃到九點吹號熄燈。我自認今天的覺能好好睡上一回,就在身心都放鬆的情況下很快進入夢鄉。
也不知過了多久,一陣雜亂聲把我弄醒了,我睜開眼先藉著窗外灑射進來的月光看了眼手錶,午夜整。
我挺奇怪,心說這怎麼回事,大半夜的誰又不睡覺,我順著聲音望了過去。
這聲來自於門外,我們宿舍倒挺安分,六個士兵都老實的躺在床上。
本來我沒放在心裡,以為沒什麼事呢,就想接著睡個回籠覺,可門外的雜亂聲時不時想起,還有種越演越烈的架勢。
我終於忍不住了,在好奇心的驅使下爬起床走出宿舍。
我不知道怎麼形容門外的場面了,反正時不時有人在走廊裡經過,尤其這棟樓的廁所又成了一個風水寶地,很多士兵都排隊等著撒尿。
我理解不透,心說上一次他們集體撒尿是妖化前的一種徵兆,這次又是為何呢?不能說他們這麼巧晚上都茶水喝多了吧?
我琢磨一會想到了一個可能,覺得這事弄不好跟注射病毒有關,俊臉說過,注射病毒後士兵多少會出現些不適感。
可話說回來,我清楚記得俊臉說病毒的潛伏期是七天,可現在才剛過了一天,就算理論跟實際有偏差也不能差距這麼大。
我打定主意明天去找俊臉,把這事跟他好好說說,看看會不會是他們的病毒出了問題。
我又回到床上睡覺,只是門外的躁動讓我翻來覆去好久都沒睡意。
好不容易等門外安靜下來後,我剛找到些入夢的感覺,突然地一隻大手摀住了我的鼻子。
這是巴圖的手,只是這次他沒捂的那麼緊,我雖然呼吸瞬間受阻,但還沒被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