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節
我心裡一喜,知道自己這條命還有救,急忙把雙手舉到頭前,為一會卸力做準備。
也說我自己是個「奇葩」,一般人挨打那都哭天抹淚的,我卻拿出一副高興的神色迎接撞牆。
伴隨著一聲悶響,我砸到了牆上,隨後又像個沙袋般砰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我知道腰脫在治療上有種正骨的說法,就是冷不丁給病人腰間狠狠壓上一下子,把錯位的椎骨一下復位,如果較真的說,殺星還算是個不錯的正骨師傅,它讓我撞牆,卻意外的把我腰給弄好了。
我明顯感覺到自己腰間嘎崩響了一聲,之後腰間那股疼痛感就神奇般的消失了。
我一愣,試著活動一下身軀,隨後發自內心的狂喜起來。
我心說既然老天都向著我給我一個機會,那我豈能不好好珍惜。
趁著殺星又奔巴圖而去,我急忙就近撿起衝鋒鎗,並把匕首安了上去。
我這是臨時做了一把刺刀,準備用冷兵器跟殺星對著幹。
剛才被殺星一通虐,我不僅沒被打怕,反而在心裡還湧現出一股豪氣,甚至可以說掩藏在心底多年前當刑警的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我倔強的唾了一口,心說誰怕誰,老子今天就跟你耗上了,大不了打不過你再被你撞把牆,有本事下次撞牆把我的腿傷也給撞好了,那我肯定燒香拜佛感謝你八輩子祖宗。
殺星這次沒再把巴圖舉起來,反倒是雙手用力掐著他的脖子把他摁在地上,想通過這種方式結束老巴的性命。
巴圖沒反抗,這時他已經把褲帶抽了出來握在手中,正憋著一口氣撕著褲帶準備放蠱,只是他被掐的缺氧,手上的力道也沒平時那麼大,撕的很慢很無力。
我心裡強壓下急救巴圖的衝動,踮著腳向殺星靠去,等快走到他身邊時,我爆喝一聲把刺刀戳了出去。
嗤的一聲刺刀見紅,正中殺星後心。
我瞧得心頭一喜,心說殺星畢竟用的是人的身軀,後心可是致命部位,我這一刺刀下去看你怎麼活。
可隨後我就驚訝起來,尤其看著殺星除了一臉暴怒的轉過身,我接受不了的愣住了。
殺星獰笑一聲,「盧建軍,這胖子的心長得偏,你殺不了我。」
隨後他雙手拉住我的肩膀把我舉了起來,「你這個滾刀肉,陰魂不閃的傢伙,我煩透了,送你上路。」
我心裡直叫苦,心說誰知道矮胖身子這麼怪,心這種關鍵性的器官還能長偏,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我扭身掙扎著並等待殺星再次拿我撞牆。
可殺星明顯動了怒,對我有了下死手的打算。
他突然的一換動作,雙手拉著我腳原地轉起陀螺來。
記得跟墩兒搏鬥那次,我可是被墩兒的身手震撼的不得了,尤其他還不是殺星主體,而跟現在附在矮胖身上的主體打鬥這麼久,我總覺得這個主體的身手反倒沒墩兒的厲害,也不知道是不是跟附上誰的身體有關,反正殺星用的招式沒一個是用來搏鬥的,不是掐人就是撞鐘,要麼就是現在的掄鏈錘。
但饒是如此,我也被它這個掄法嚇壞了,不是說我沒膽,只是被它拉著腿原地轉圈很有種高空跳樓的感覺,我暈高的毛病又犯了。
也不知道殺星帶著我轉了多少圈,反正最後我腦子都暈乎乎起來,而且殺星抽空往周圍看了一眼,接著就帶著我一邊轉一邊向地壕靠去。
這地壕說白了就是個地溝,有兩米的深度,看樣它這次是想把我丟在這裡面。
在它鬆手的一剎那,我覺得自己輕飄飄的摔進了地壕中,雖說地壕裡遍地石頭子,摔上去一定很疼,但我卻很「享受」,一點疼的知覺都沒感到。
殺星又走到三米矮牆處,呀呀呀的喝著凶悍的把矮牆推倒。
這矮牆是磚混的,推倒也不會被推得碎散,還有部分小牆體的存在。
殺星雙手發力,舉起了一大塊少說有一百斤沉的牆體,晃晃悠悠的去而復返。
它想把牆體丟到在我身上把我砸死。
我冷冷看著殺星,心裡想過要跑,可無奈身子發麻,動也動不了。
殺星獰笑著調整角度,試圖一擊讓我亡魂。
就在這危急關頭,巴圖救我一命。
也說巴圖比我聰明,尤其他的爆發力也不小,他拿出衝刺的速度奔到殺星身邊,飛身用雙腿對準殺星後心狠狠踹去。
巴圖整個人的重量加上他的衝刺力絕對不可小窺,再加上殺星舉著一大塊牆體本來就吃力,反正種種因素捏合在一起,讓巴圖一腳把殺星也送進了地壕中。
它這連身子帶牆體的重量不輕,幾乎是轟的一聲響,倒地時把地壕都砸出一個凹坑來。
尤其它的倒地也「殃及池魚」,我也在地壕中,瞬間被激起的塵土弄成了一個「泥鬼」。
巴圖得空終於一把將褲帶撕開,隨後不耽誤的跳到地壕中,對著殺星的脖子狠狠纏了起來。
一褲帶的魂蠱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個個跟磕了藥似的,瘋狂的往殺星脖頸處鑽,而殺星也像承受很大痛苦那般,哀嚎起來,甚至都忘了對付我倆。
巴圖跑到我身邊拉著我往遠處托,帶著我盡量遠離這詭異之地。
我知道魂蠱算得上是很厲害的妖了,畢竟一條魂蠱就能蛹化出一隻妖猩,可對比著看,它跟殺星根本就比不了,不是一個層次的。
但現在是一決生死不是單打獨鬥,看著矮胖脖頸處圍著一圈白乎乎的魂蠱,我嘴裡很舒服的哼了一聲,心說這麼多的蠱對付一個殺星,它死定了。
也不知道矮胖腦中正經歷著什麼巨變,反正他一會抖腿一會吐白沫的,甚至鼻血連帶著大量的粘稠液體也不時的往外噴著。
這樣足足過了一刻鐘,矮胖雙腿一蹬,一動不動像是暈過去了。
我也緩過勁來,站起身警惕的望著矮胖,「老巴,怎麼辦?咱們過去看看不?」
巴圖猶豫少許後點點頭,尤其還注意囑咐道,「咱倆小心些。」
我倆真的很小心,甚至是步步為營的慢慢向前蹭去。
我對矮胖沒那麼客氣,只要這一路上能撿到的石頭都被我撿起來,照著他的腦袋玩命的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