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節
巴圖下了逃跑的命令後,我倆不搭話扭頭往山下奔。
但人跑的再快也趕不上飛的,沒多久這幫毒鴉就奔到了我們面前。
能飛毒鴉的個頭比一般毒鴉還要大上兩圈,看著有種小雕的架勢,而且它們渾身上下都長滿了黑羽,一看就不是善茬。
光憑它們外形的特徵,我倆就稱呼它們為毒鴉王。
有只毒鴉王飛的最快,一馬當前纏著我發起了進攻。
它哇哇叫著,用腳爪使勁抓扯起我來,但我沒這麼容易讓它得手,不客氣的把扳手掄起來,試圖反擊。
這毒鴉王看出扳手的厲害,在扳手將要打到它身子時,它就一聲怪叫及時避開。
我算徹底服了,心說毒鴉這種妖智商真不低,而且脾氣還倔,喜歡死纏爛打。
這麼一耽誤,其他毒鴉王也都陸續趕到,我和巴圖背靠背,各自負責兩個方向拚死防衛著。
我倆畢竟是爺們,力氣大身子壯,對付這群毒鴉王雖然吃力,但短時間內性命無憂。
又一次衝突後,我倆擊退了不知道是第幾波的攻擊。
巴圖擔憂的望了一眼小通天塔,跟我說,「建軍,這麼弄不是辦法,這群毒鴉王明顯跟咱們耗著,等一目大師趕來。」
我覺得他這話有道理,但一涉及到解決辦法,我又苦著臉說,「咱們還能怎麼辦?」
巴圖冷目環視,看著周圍晃悠的毒鴉王回我,「咱們可以賭一把。」
我問他賭什麼。
巴圖接著說,「動物跟人一樣,只要聚成群就有頭目的存在,老話講擒賊先擒王,這次咱們也來個退敵先殺王的策略,爭取把這群毒鴉王的頭目擊斃,那它們肯定會不攻自破。」
我又問,「老巴,你能找到頭目麼?」
巴圖稍微猶豫下,說他能把頭目鎖定到兩個毒鴉王身上,可具體是哪一個,他還咬不准。
我想到一個招,悄聲說,「你看這樣行不行,你把這兩個準頭目跟我說說,咱們一人一個分工解決掉就是了。」
巴圖指著一隻毒鴉王跟我描述特徵,「建軍你看到沒,它的爪比其他同類的要大上一圈。」
我很仔細的打量這只準頭目,不能說我眼力不行,但我瞧了半天也沒看出它的爪子有什麼特殊之處,更別說有那眼力瞧出它爪子大了。
我搖搖頭,「老巴,這準頭目認起來難度太大,你換一個,把另外那只的特徵說給我聽。」
巴圖應了聲好,又悄悄指著一隻毒鴉王說道,「這只準頭目的翅很有特點,比其他同類的要硬氣,每次它展翅時速度能更快上一些。」
我哭的心思都有了,心說怎麼第二隻準頭目的特徵比第一隻還變態,至少第一隻看爪子還有個指標,這第二隻連個參考都沒有,在巴圖嘴裡就說它膀硬,但硬不硬的在這黑咕隆咚的夜裡我能品出什麼來。
看我支支吾吾不回話,巴圖歎了一口氣,「建軍,讓你辨這個確實有些為難,那我還有一個辦法能擊退毒鴉王,但賭的成分要更大些。」
我急忙催促他說出來。
巴圖說「你把你的扳手也給我,在毒鴉王下次攻擊咱們的時候,咱倆讓這些毒鴉王靠近一些,我會伺機把扳手都撇出去,力爭把準頭目全都擊斃。」
我稍一琢磨就猶豫起來,倒不是我捨不得自己那把扳手,而且事實真像巴圖說的那般,他要麼就一舉擊退頭目,要麼我倆就沒了武器任由毒鴉王宰割,尤其在沒扳手可使的情況下,我倆憑著空手空拳很容易被毒鴉王抓傷進而中毒。
但我並沒過多時間進行考慮,突然間毒鴉王默契的一同向我倆衝過來,新一波攻擊開始了。
我看了眼巴圖心說今天要趕上我哥倆晦氣死到這那也認了,再怎麼壞陰間路上還能同行吧。
我一咬牙把扳手遞給巴圖,隨後就擼著袖子做好肉搏的準備。
巴圖則顯得很沉穩,雙手各握一個扳手靜靜站在原地,任由毒鴉王的棲近。
隨著這群毒鴉王越來越近,我心都快蹦到了嗓子眼時,巴圖出手了,他爆喝一聲把兩個扳手同時丟了出去。
第二十章 解救李真人
巴圖投扳手無論從力道還是手勁上都拿捏得恰到好處,扳手打著旋飛了出去,而且伴隨著啪啪兩聲,準確無誤的擊中了那兩個準頭目。
我先是看的一喜隨後又是一驚,喜的是這兩隻準頭目扳手打中後就像個失落飛機般的狠狠砸在地上,驚的是饒是它倆受了這麼重的打擊力道,最終竟還能站起身逃一般的展翅飛入夜空。
我倆這次冒險一搏算是賭贏了,這群毒鴉王跟著準頭目放棄進攻又開始盤旋在我們上空。
巴圖和我各自去把扳手尋了回來,之後撒腿繼續逃。
按巴圖的意思,這幫毒鴉王被驚到後,短時期內肯定不會再落下來進攻我倆,我倆只要及時下山,這劫難就算渡過去了,畢竟等到了市區,這幫毒鴉王要還敢追著我倆不放,到時也不是我倆出手,肯定會有不少熱心市民拿氣槍把這群敗家鳥給屠了。
但我倆還是小瞧這幫鳥的智慧,跑著跑著,突然間巴圖跟我喊了句建軍,「往右躲。」
我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還在絕對信任巴圖的情況下,我不猶豫的向右一跳。
也說我跳的及時,幾乎在我剛跳開的一剎那,一坨鳥屎啪的一下落了下來。
我明白了巴圖的意思,但同時我還拿出一副不可思議的架勢望著這熱乎乎的鳥屎。
不能說我這人少見多怪,一坨鳥屎當然不是什麼稀罕物,但讓我驚訝的是這群烏鴉拉屎竟然都能拉的這麼有準頭,尤其它們還在夜空高速飛翔之中。
而這次就連巴圖這個處事不變的漢子臉上也都微微變色,皺眉跟我說道,「建軍,咱倆逃的時候警惕些,千萬別被鳥屎砸到,不然又得回去拿驅魂散拔毒了。」
我一聽驅魂散的字眼身子就沒來由的抖了一下,甚至我還看了自己胳膊一眼,心說這次一定不能中毒了,不然再被驅魂散拔毒一次的話,我這身上還能剩下肉麼?
我倆繼續奔逃起來,但這次奔逃顯得極其費勁,時不時巴圖就喊著往左往後跳,而且越到後來,這幫毒鴉王丟鳥屎丟的就越熟練。
甚至有個別毒鴉王還會把鳥屎丟到我們頭前,害的我倆弄了好幾次「急剎車」。
反正被這幫毒鴉王用這種噁心法子折磨一通後,我心裡火氣大增不由的暗罵,心說這幫毒鴉的偶像一定是轟炸機,可人家轟炸機好歹也丟個炸彈這類的,它們這群搗蛋鳥倒好,炸彈沒有竟丟鳥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