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節

  他對著一目妖僧就開始親上了,而且還極有順序的從上到下,先是腦門接著是眼睛鼻子,最後到了嘴。
  尤其他吻一目妖僧嘴的時候,還啪啪的直帶響,我聽這聲覺得自己胃部都不由陣陣抽搐著,大有將隔夜飯都吐出來的架勢。
  說好聽點,李真人是在給一目妖僧注毒,他嘴裡有毒鴉的黑水,藉著這種曖昧動作,把黑水間接傳染給一目,可往不好聽甚至不客氣的說,他這是赤裸裸的耍一目妖僧的流氓,而且我和巴圖還是他的幫兇。
  一目在藥毒控制下實力大減,被我和巴圖纏著動不開身,但他腦袋沒壞,還清醒著,被李真人違反常理的攻擊招式氣得直哼哼,本來他是開口罵來著,但李真人不管那個,看到他開口李真人還對著他嘴裡吐口水。
  我有種撒手逃離現場的衝動,但理智卻告訴我,現在是殺死一目妖僧的最佳時機,我自己不僅要抗的住壓力,還要配合李真人完成他「真人強暴和尚」這幅壯舉。
  最後我閉起眼睛不管不顧來,心說就當自己睡著了,只要自己牢牢抱著一目妖僧的腳,剩下事隨便你李真人怎麼折騰。
  但我根本沒閉眼多久,突然間覺得一目雙腿傳來一股奇大的力道,把我遠遠的甩在一旁。
  不僅是我,巴圖也被一目這股力道丟出老遠去,而李真人相對來說更慘一下,他中了一目妖僧一拳後,整個人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一目中毒比剛才要深,鼻嘴都溢出了血絲,而他整個人比剛才卻要狂暴的多。
  他哇哇大叫著,在原地手腳亂舞起來,尤其他拳頭舞的呼呼颳風,光憑這聲音我都不敢靠近。
  我隔遠對巴圖使個眼色,那意思接來下怎麼辦。
  巴圖捂著胸口對我搖搖頭,回我看看形勢再說。
  我倆沒敢輕舉妄動,任由一目妖僧發著瘋,而今晚注定是熱鬧的一晚,尤其是小通天塔的地下迷宮,客人來了一個又一個。
  一個白影從屏風群裡閃了出來,她先看著瘋狂中的一目說了句善哉,之後衝我和巴圖又說了句別來無恙。
  我不笨,別看上次中毒時沒見過白衣女子的模樣,但聽這語調我就敢肯定,她就是白衣女子沒錯。
  巴圖先臉現一副吃驚神色,之後才緩過神來對白衣女子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也不能怪巴圖這舉動,一目進入屏風群時,他都能聽到端倪,而直到白衣女子主動現身說話我們才發覺到她的存在,這很說明一個問題。
  白衣女子慢慢走到一目妖僧身邊站住身,她還帶著斗笠,我看不出她的表情變化,但很明顯她沒有動手的意思。
  可一目卻猛地對她撲了過去,還提前遞出一拳。
  白衣女子沒迴避,強橫的伸手接過這拳,兩拳相交打出砰的一聲巨響。
  我看傻了眼,相比之下白衣女子身子瘦弱,跟一目明顯不在一個重量級上,但就是她這幅弱小身子裡發出的一拳卻硬是扛住了一目凶悍的一擊。
  隨後白衣女子拿出一根長針,捏著對準一目妖僧的傷疤狠狠戳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根針是什麼材質做的,竟在她的運作下全部刺入一目腦中。
  一目沒死,但也沒了活力,跟個殭屍般愣愣站立著。
  隨後白衣女子轉過身向李真人走去,拿出一顆藥丸餵給他吃。
  我和巴圖都站起身,靠緊了站在一起,從目前局勢來看,我不知道這白衣女子是敵是友,尤其她剛才露的那一手絕活明顯功夫遠在一目妖僧之上。
  當初白衣女子給我倆刻意提醒一句,只告訴我們通天之眼的禍源就在小通天塔地宮之中,我並未過多去想她的用意,可現在一看,我搞不懂她為何這麼做,既然她知道了一目大師的貓膩,而且她虐打一目跟玩似的,又何必借我倆之手走彎路多折騰呢,最重要的是在我們眼看消滅一目妖僧時她又過來搗亂。
  但我想歸想,這些話並未問出口,而白衣女子又起身走到我們面前,拋給我倆一人一顆藥丸說了句這是通天之眼的解藥後,就背著一目妖僧離去了。
  我掂量著手裡的藥丸,猶豫的問巴圖,「咱們吃不吃?」
  巴圖一直注視著白衣女子遠去的背景,頭也不回的點頭應我,「吃吧建軍,這藥沒毒。」
  我嚼起藥丸來,這藥丸苦澀異常,我是皺眉強忍著把它嚥下去的,其實我也想過自己沒中毒吃藥丸幹什麼,但中沒中毒這話我還真不敢下結論,這地宮邪門的很,誰知道不知不覺間我著沒著了道呢。
  巴圖湊到李真人身邊又是翻眼睛又是把脈探鼻息的,折騰一大通後他佩服的一點頭,「建軍,李真人身上的毒都解清了。」
  我也挺高興,雖說李真人辦起事來不咋靠譜,但他骨子裡卻是個響噹噹的熱血漢子,巴圖一把將他抗在肩頭,我緊隨他倆出了地宮。
  之後我們借一輛警車回了邊谷市,我和巴圖身子沒大礙,只在醫院簡單做了包紮清洗傷口的處理,李真人卻老老實實的住了一周病房。
  這期間我找個機會把心裡疑問一股腦都問了出來,通天眼到底用來幹什麼的,一目妖僧跟白衣女子什麼關係,白衣女子為何做出一系列看似荒唐的事來?
  很明顯我的這些也是巴圖心中的疑問,他沒給我準確答案,只是把他的想法說出來給我聽。
  按巴圖分析,一目妖僧甚至歷屆守衛著小通天塔的和尚都該是邪教徒,他們一直在為某種目的密謀著什麼,或許在古代他們想研究出通天之眼來迷惑皇帝,又或者他們想謀反這類的,反正這些和尚一直沒能密謀成功,卻把這個隱患持續到現在。而那個白衣女子不與一目妖僧同夥這點是肯定的,至於她為何在態度上對一目這麼放任就不得而知了。
  老巴倒是看的開,最後拿一句出家人慈悲為懷給白衣女子下了定論。
  我當然對這個結論不認可,但話說回來,我倆連白衣女子住哪都不知道,而且憑我倆的身手,就算扛個火箭炮去找她弄不好都不是她對手,既然小通天塔的事已經成為過去,我也犯不上較真再去趟白衣女子這趟渾水。
  等李真人醒來後,我和巴圖陪了他兩天,又湊份子給他一筆錢,接著就回到了烏州城。
  其實李真人這次沒吃虧,在巴圖的運作下,他成了邊谷市一時的紅人,報紙和媒體上都說是他發現了小通天塔有傾塌的危險,並及時聯繫相關部門,還出錢出力的為維修古塔做貢獻。
  我總覺得巴圖對李真人太好了,無論在危難之中還是在事後嘉獎上,當然巴圖曾解釋過,說李真人像極了他的一個兄弟,在某一天夜裡,我找他喝酒時問起了他兄弟的話題,不知道是巴圖喝的多了嘴沒嚴還是他真就想告訴我一些東西,反正在酒桌上,他把自己過去的一段經歷講給我聽。
  雖說這段經歷我並未親身參與過,但這裡面的凶險和故事卻深深把我震撼住了,尤其我都忘了喝酒接話,瞪個眼睛愣神好久好久。
  尤其值得一提的是,這段經歷不僅是巴圖第一次的捉妖經歷,還牽扯出鉬山力叔、女法醫以及俊臉和墩兒。
  我當夜趕回家裡,把他們故事整理好,完完整整的記在日記裡。本來我以為這故事自己看看就是了,可沒想到不久後,我卻跟著巴圖再入天山,因為那個妖又出現了。
  (本卷完,下一卷《餓魘附體》,巴圖身世解密,章節即將上傳!)
第十卷 餓魘附體
第一章 魂斷荒漠
  最近這一陣我起來的都很晚,倒不是說我這人多懶,而是我實在不知道自己起來幹什麼。
  我在農村一沒地二沒產業,自打從邊谷市回來後,我也沒去當長途司機做兼職,成了一個徹徹底底的閒人。
《78年我的捉妖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