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2節
別看我這狀態,但還是被力叔說的話弄得一愣,甚至打心裡我還深深懷疑力叔根本就不知道義勇軍進行曲就是國歌。
可我也沒時間跟力叔掰扯這道理,我穩穩神唱起歌來。
不能說我嗓音不行,只是現在難受,唱歌根本沒在狀態,尤其趕著疼勁上來的時候,我的歌還被打斷好幾次。
力叔和巴圖聽得直摳耳朵,而在我堅持把歌快唱完的時候,突然間我覺得自己胃部翻滾起來,就好像有團肉球在作怪,不斷往上頂著,一點點通過食道慢慢反向進入我嘴裡。
我也不給這肉球面子,使勁咯了咯一口痰連帶著把肉球吐了出去。
巴圖盯我盯的很緊,在我吐痰的同時他就行動了,也說這小子眼睛真毒,竟然早早去落痰的地方侯著。
等痰落地的一剎那,他急忙找根細木棍對著裡面和弄起來。
力叔拍了拍我肩膀對我以示鼓勵,嘴裡還說,「小建軍,你看,國歌的威力不小吧?比你那所謂的什麼進行曲強多啦,你一唱國歌,這蟲卵就嚇出來了。」
我苦著臉樂樂算是對力叔的回應,接著力叔吆喝一聲對我身子又拍打起來,還是那六十四掌,只是這六十四掌下來後我的身子舒服了很多,而雪蓮也走過來替我拔針。
我知道自己已經中了屍毒,但沒想到屍毒中的這麼嚴重,看著她拔出的針都黝黑,我心裡莫名顫抖下,其實這也就是事後看結果,真要在施針前讓我知道這毒竟有這麼烈,不樂觀的講,我保準能被嚇暈過去。
但也別說,在吐出肉球又被力叔雪蓮解了禁制後,我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輕鬆了不少。
而巴圖也把那肉球用細木棍挑著送到我面前來。
他沒說話我也沒問,我全部精力都在這肉球上。
其實這肉球很小,看著也就小米粒般大小,白亮亮的,但看著它外表延伸出來密密麻麻的鬚子,讓我又忍不住直噁心。
力叔和雪蓮也都湊過來,圍在巴圖身邊看這個卵,我挺納悶,心說他們以前不是捉過餓魘麼,怎麼還對妖卵有這麼大興趣?
力叔一句話給我解了疑惑,他跟雪蓮說,「去弄點屍毒過來,看看妖卵有什麼反應沒有。」
雪蓮應了一聲,用銀針從水瓢裡沾了滴綠水。
這次她沾的水很多,照我看都快成了飽和狀態,尤其水滴還在針尖上滾動,隨時都有可能落下來。
雪蓮把針尖對準妖卵,腕子一抖,這滴水就準確無誤的滴在妖卵之上。
別看妖卵小,但我分明看的出來,它的鬚子瘋狂蠕動起來,就好像受到什麼大刺激一般。
這樣過了半分鐘,這妖卵竟慢慢癟了下來,外表的白亮也變的漆黑。
我明白了,合著餓魘這妖怕屍毒。
第十四章 餓魘來襲
我興奮的笑了,倒不能說是疼痛過後身子舒服的,而是我覺得餓魘這種妖蟲原來也有剋星,而且它的剋星還在我們手裡。
我還樂觀的想到等我身子養好了我們再去風林雪海,找到餓魘王及那些妖鼠直接把屍毒水對著它們潑上去,看看這些牛氣哄哄沒事在雪裡來回溜躂的怪物還能樂多久。
可正當我沉浸在喜悅中的時候,突然間我眩暈起來,眼前變得模模糊糊的,甚至看巴圖他們也都重了影。
我嚇壞了,以為自己身子裡的妖卵沒清乾淨,趕緊跟巴圖喊道,「老巴,快過來,我這又有情況了。」
巴圖顯得很著急,跑過來給我把脈,但隨後他原本警惕的臉就變得輕鬆起來,甚至還安慰般的拍拍我肩膀,「建軍,這次你放心吧,是屍毒在作祟,緩幾天就好了。」
我對他這話有些不信,迷茫的瞪著眼睛問他,「老巴,你確定是屍毒而不是妖卵麼?」
巴圖看出我的狀態不是很好,再次跟我強調句,接著他又一轉話題,「建軍,一會屍毒還會反噬的,你會很難受,這樣吧,我讓你睡會,等你醒來就一切都好啦。」
他說完對著我脖頸打了一拳,這拳一下讓我大腦瞬間一片空白,只是在昏迷前的剎那,我心想他這麼做我同意了麼?
等我再次醒來時,都是第二天的早晨了,我記得自己暈前是在地窖裡,而現在卻舒舒服服的躺在炕上。
不用說,我肯定是被誰給背回來的,而算著昨晚在場的人,巴圖背我的面大,可一想到老巴昨晚給我來的那麼一下子,我心裡火氣又上來不少。
其實不能說我不地道,我就是想來想去覺得自己白挨他一拳有點虧,就算不想讓我遭罪,直接告訴我睡覺不就得了麼?
我上來一股倔脾氣,心說自己怎麼也得把失去的賺回來,我聽聲知道巴圖他們都在房外忙活,但我不僅沒去幫忙,反倒一翻身接著睡起來。
我這一睡時間可不短,理所應當的挨到了晚上,只是我發現自己犯個錯誤,白天睡的多了,吃完晚飯後我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了,翻來不去的瞎折騰。
這樣一直鬧到了後半夜,我終於上來一絲睏意,嚇得我很小心的把握著,爭取讓自己入境。
可很不巧,在我即將入睡的一剎那,一陣輕微的嗒嗒嗒聲傳入我的耳中。
我嚇得一激靈,噌的一下坐起身。
這嗒嗒嗒聲我再熟悉不過了,甚至不客氣的講,它在我腦海中都形成了一股不可磨滅的烙印。
其實不僅是我,就連熟睡中的巴圖他們也先後坐了起來。
巴圖眼中冷光四射,凝神望著窗外。
我心裡有些著急,心說一定是餓魘王記仇,趕在今晚來尋仇了,沒想到這畜生倒真會選時候,不僅天黑動手,而且還趕在我沒好利索這期間。
但既然妖都尋上門來了,我們也不能避戰或者逃跑,在力叔喊一嗓子出去看看後,我們陸續出了瓦房。
就這麼一耽誤,嗒嗒聲離我們更近了,我打量著周圍環境準備找個趁手武器,而與此同時我也發現他們全拿出一副警惕兼憂慮的樣兒。
我品出一絲不對勁,拉了拉巴圖,用眼神詢問他。
巴圖問我,「建軍,如果你是餓魘王,想夜裡偷襲的話,還會這麼明目張膽的叫喚麼?」
我瞪了巴圖一眼,心說你小子這比喻也太不恰當了,什麼叫我是餓魘王,難不成我這外表跟一個餓瘦的熊很像麼,但話說回來,被他這麼一問,我還真察覺出這裡面的問題。
我也不笨,琢磨一番就明白了這其中的關鍵,我詢問巴圖,「老巴,餓魘王是不是帶著妖鼠來的,它的叫聲說白了就是在馴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