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
尤其他還把敲打的力道掌握的及巧,不重不輕地毯式攻擊,從上到下對乾屍胳膊進行篩查。
片刻後,在巴圖一木槌敲在乾屍胳膊肘部時,一個蠱包出現了,而且這蠱包還開始緩緩運動起來,試圖逃離到乾屍身子到其他地方去。
我握緊玲瓏刺刀,準備一把將蠱包戳的透心涼,可這時我腦中頓悟一下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扭頭問魔君,「這乾屍上的定魂蠱你還要不要?」
其實我自認自己這番話問的沒錯,畢竟定魂蠱對魔君來說是件異寶,如果就此消滅未免有些可惜。
可魔君卻一點猶豫都沒有的跟我說,「殺了吧,這幾個蠱對我沒用了。」
我懷疑她怎麼這麼不愛惜寶貝,但既然她話已至此我也不耽誤,一刺刀下去結束了一個定魂蠱罪惡的一生。
在我跟巴圖默契的配合下,我們從乾屍右臂上獵殺了三隻定魂蠱,在這些蠱消亡後,這乾屍也真就成了一具乾屍,再無異動。
我不知道這麼一番打鬥後巴圖累不累,但我可是累壞了,大口喘著氣。
魔君走了上來跟我解釋,「盧建軍,你知道定魂十三蠱的由來麼?」
我搖搖頭,實惠的告訴她自己不知道。
魔君又看了眼巴圖,巴圖琢磨片刻,猜測道,「定魂十三蠱的重要之處不在於定魂,而在於十三這個數量,是不是這十三個蠱要求十分嚴格,甚至還是一胞所生才行,也只有這樣它們在操控人或屍的配合上才能默契十足,才能發揮定魂的最大威力。」
魔君讚了一句,又補充道,「在選蠱時何止是嚴格,不僅這十三個蠱是一胞所生,而且它們還都能經過重重考驗活下來才行,乾屍身上剩下的那三隻定魂蠱,雖然經過百年的洗禮還能活著,堪稱蠱中之王,但可惜它們的數量卻只剩了三個,對我來說,這三隻定魂蠱的威力遠不如其他蠱好用。」
我沉默沒說話,心裡卻長歎一口氣,心說怎麼蠱的命運聽起來這麼悲慘,尤其是定魂蠱,自己同胞犧牲了它們也被間接判了死刑。
我們稍微歇息了一陣,又一同向石門靠去,準備進入下一個極地。
剛才我離得遠,沒看清石門旁邊還刻著兩行字,這次離得近了,我特意用手把字上的塵土抹了抹,讓它露出形來。
只是令我失望的是,這些字我都看不懂,明顯是苗語。
我扭頭看著魔君,拿眼神詢問。
魔君抱著肩膀把字裡的意思翻譯給我們聽,第一行字的意思是回魂地,第二行字的意思是夢囈閣。
我念叨著回魂地,知道這名詞指的是這裡,而等我念叨著夢囈閣時心裡出現老大的疑問,雖然我知道這是第二極地的名稱,但卻搞不懂第二極地到底有什麼貓膩,尤其聽著夢囈的名字,我心說難不成第二極地是讓人睡覺的麼?
既然想不明白我索性就不去想,把疑問直接推給了巴圖和魔君。
巴圖沒表態,看樣也是一臉不解,而魔君猶豫片刻後也沒解釋什麼,只是跟我強調一句,「這八極地的資料在苗寨沒有記錄,很多東西都是被老人口對口傳下來的,並不可信,咱們先入了極地在說吧。」
隨後魔君扣著凸石啟動了二極地的大門機關。
我小心舉著籐盾侯著,可當石門打開後我卻愣了神。
別看我心裡做好了準備,但真沒想到二極地裡的環境竟會是這樣。
這也是一個洞穴,只是裡面霧濛濛的,有點仙境的意思,尤其這洞穴裡也有長明燈照明,只是在霧氣的影響下,燈光顯得很昏暗。
我們魚貫的走了進去,而且還出奇默契的各自捂起鼻子來。
這霧氣中有股腥腥甜味,我知道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弄不好氣裡有毒。
我打著此地不可久留的態度對著洞穴牆壁查找起來,試圖找到開啟下一極地的機關。
其實我也沒太費力,第三極地的機關就在一個角落裡,我高聲招呼魔君讓她快來。
魔君跟我心思一樣,也不想在這裡多待,她快走趕來扣著機關就擰上了。
我聽著她擰凸石發出吱吱的聲音,心裡卻一點煩躁的意思都沒有,反而還慶幸的安慰自己,心說第二極地詭異是詭異,但我們過去了。
可突然間異變來了。
第十七章 夢囈閣
魔君確實啟動了機關,可這機關並不是開啟三極地的鑰匙,反倒轟一聲響,把通往二極地的石門給閉合了。
我有種想哭的衝動,整個人也不由得向閉合石門靠去。
雖說我知道自己不管怎麼做都徒勞無功,但還是不敢相信的摸著石門吼道,「這怎麼可能?」
魔君比我灑脫,還就地一屁股坐下下來,跟我解釋一句,「盧建軍,你慌什麼?我是啟動了三極地的開關沒錯,但這機關屬於延時類的,咱們還要在二極地待上一會。」
我看魔君一臉嚴肅的樣子知道她沒誆我,而望著這封閉的小屋,我知道在時間沒到前我根本就做不了什麼。
隨後我也像魔君那樣一屁股坐了下來,只是我沒她這麼灑脫,籐盾木槌一直緊握手中。
巴圖更不用說了,他是我們三人中最悠閒的那個,先和我們一樣坐在地上,最後說了句不舒服索性還躺了下來。
本來我還對這裡的霧氣有所顧忌,但困在這裡我總不能不呼吸,慢慢的也就適應了氣中那股甜味。
我們三人都沒說話,就在這裡沉悶的待著,但我實在無聊,只好左看看右瞧瞧的打發時間。
我是真想不明白這二極地有什麼危險,而且聯繫著夢囈閣的字眼,我還時不時掐自己一把,讓疼痛刺激自己清醒些,心說只要自己不睡覺,這夢囈就跟自己沒關。
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曲琴聲打破了沉默,那淒涼的調子在我耳邊隱隱響起。
我覺得挺奇怪,甚至還順著琴聲試著尋找,只是這洞穴四周都一個樣子,我根本辨別不出琴聲是從哪個地方發出來的。
但我不死心,站起身挨著洞穴邊緣走起來,我是這麼想的,當自己走到哪裡琴聲能加強時,就說明這裡就該是琴聲傳出來的地方。
可很遺憾,我這辦法最終失敗了,無論我走到哪裡,琴聲仍沒變化。
而且走了一大圈後,琴聲突然一變,曲中出現了離愁感,我本來對樂器研究不是很深,但卻被這離愁感刺激的心裡一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