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節
等四人鼻息全被探完後,巴圖放鬆著跟我說,「放心吧,這些人沒事。」
我這才點點頭,把這四人都分開,輕放在牆角讓他們自然醒。
之後我讓傻小子快去村長那報信,而我和巴圖則負責守在這裡。
本來我以為這就算完事了呢,可沒想到異變馬上就發生了。
第四章 詭異臉皮
現在有兩撥人都在昏迷著,一撥是巡夜那四個倒霉的「葫蘆娃」,還有就是闖到村裡來的狗販子。
我和巴圖沒把精力放在葫蘆娃身上,反倒在狗販子附近找個地方坐了下去。
我算計時間,心說傻小子找幫手過來至少要半個小時,趁空我就跟巴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可就當我倆胡聊起勁時,巴圖突然皺起眉頭來,還拿出一副警惕的架勢向那些狗販子看去。
我挺不解,順著他目光也看了看,但給我感覺,這群狗販子沒什麼變化,都沉浸在痛苦的睡眠中。
我正要開口問話,巴圖卻搶先說道,「建軍,情況不對,這些狗販子的呼吸變得異常急促起來。」
我被嚇住了,以為這幫狗販子是被打得,也沒接話,反倒湊到狗販子身邊用手探起鼻息。
給我感覺,面前這位狗販子的鼻息很粗,甚至他一呼一吸之間喘出來的氣,打得我手指頭都生疼。
我心說我倆沒這麼點背吧,只是打個架而已還碰到一堆不禁打的,這群狗販子雖說人品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人,在村裡真要出現意外嚥了氣,我和巴圖就要背個殺人的罪名。
我急了,使勁掐著他人中,嘴上還喊話到,「爺們醒醒,你真想死我不攔著,但你先睜開眼溜躂會,證明不是我倆打得就行。」
可我這喊話純屬白費,這爺們除了呼吸越來越粗,一點醒神的跡象都沒有。
這期間巴圖也探了好幾個人的鼻息,跟我說,「建軍,這些人不像是短命的徵兆,要我看他們倒像是在變異。」
我愣了下神,又特意觀察這些狗販子,反問巴圖,「老巴,他們就是狗販子而已,要變異能變異成什麼?狗人麼?」
其實我倒不是有閒心開這些狗販子的玩笑,但他們就是收狗皮的,而且夜裡潛入村中明顯是投毒來著,他們一沒被下蠱,二沒受藥物刺激,剛才打鬥時還都正常人一樣,我可不信他們能跟異變掛上鉤。
還沒等巴圖回答,這些狗販子就拿實際行動告訴了我答案。
就說我眼前這位,他嘴裡突然呱呱了幾聲,跟個蛤蟆似的,隨後腦門上就鼓出一個小包。
現在光線太暗我看不清這包是怎麼回事,索性從兜裡翻出打火機,點個小火遞到他臉前。
這鼓包先是凸出的邪乎,尤其狗販子的臉被這塊包拽得都緊巴巴的,之後又慢慢緩解下來,凸出的部分也漸漸消退。
我想起了小通天塔的一目和尚,都說他有通天眼,但實際上他那通天眼是假的,尤其他本人臉上也只是長了一個刀疤而已,但望著這些狗販子,我真懷疑起來,覺得他們剛才這異動倒像有真的通天眼。
而且往深了說,如果倒賣狗皮就能長通天眼的話,那我絕對不養貂了,寧可給這些人打下手當小弟,只求混個眼珠子玩玩。
我和巴圖誰都沒說什麼,各自找人繼續觀察著。
鼓包消失後老半天,異變再次出現,狗販子的腦門上浮現了一個S型的印記。
我用手指對著這印記搓了搓,被我一刺激,這印記跟害羞似的又消失了。
我心裡全被好奇勁給佔滿了,甚至在通天眼這種想法的引導下,我越看越覺得這些狗販子玄乎。
看著印記消失,我急了,還使勁揉著狗販子的臉皮試圖把印記再給揉出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揉的,印記再次出現,而且伴隨著印記,周圍還出現了一個肉圈,這肉圈不大不小恰好把S型給包住了。
我嘴中連連喊著不可思議,還扭頭問巴圖,「老巴,你說咱們是不是打錯人了,把『真佛』給惹了?」
巴圖沒我這麼想,反倒凝重的搖頭道,「這哪是什麼真佛,他們明顯正在妖化,建軍,咱們退後些觀察吧。」
我贊同巴圖的想法,這就要起身,可突然間,這些狗販子都睜開了眼睛,而且我面前這位還在暴起之下用雙手死死扣住了我的脖子。
巴圖也遭遇了跟我一樣的困境,但他機靈,率先一拳打在狗販子的太陽穴上,把這好不容易醒來的哥們又送到夢鄉中去。
可我就不行了,反應慢一步,尤其他掐我掐得狠,我就覺得自己大腦一片麻木空白,想動手反抗都提不起勁來。
這些狗販子剛才呱呱叫過,而我卻被掐的咯咯吐氣。
巴圖及時施加援手,跑到我身邊用鞋尖狠狠釘了狗販子太陽穴一下。
在狗販子暈倒的瞬間,我覺得脖子一鬆,腦袋又正常運轉起來。
雖說冷不丁眼前還有些發黑,但我沒敢耽誤,扶著巴圖向遠處逃去,而且趁機把哨棒撿了起來。
除了被巴圖打暈的兩個,其他狗販子也都站起身,一臉猙獰的看著我倆。
我拿不定主意,索性問巴圖,「咱們逃還是打?」
巴圖回我說,「不能逃,咱倆要逃了剩下那四個『葫蘆娃』怎麼辦?這樣吧,咱們試試能不能再把這幾人給收拾了,要是打不過咱倆也要想辦法把他們引走。」
我點頭說好,又拿著哨棒指著這群狗販子說,「你們,誰來跟我單挑?」
其實我咬不准他們現在能不能聽懂人話,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問問。
可戲劇性的一幕發生了,那位剛被我教訓過的帶頭爺們向前邁了一步,雖說他沒回話,但意思很明顯,他想跟我單挑。
我橫著哨棒護在胸前,小心的問道,「爺們,這次你還讓我三拳麼?」
我這話明顯刺痛了帶頭爺們的痛處,他咧嘴呱呱叫了幾聲,跑過來對我踹了一腳。
別看他這一腳看著挺狠,但我沒退縮,反倒把哨棒推了出去,想用棒身擋他的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