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這缺德獸有啥想法根本瞞不過我,我們車上有肉乾,他是閒的無聊想吃點肉,又不能在廟堂裡公然吃葷,就想躲到車裡去。
  雖然在菩薩面前表露出吃肉的心思不好,但我們也不是出家人,沒在乎那麼多,陸宇峰看著潘子壞笑一下,就把鑰匙遞給他了。
  白靈媒是拿出一副參觀的樣子,在廟堂裡轉悠上了,最後還逛到廟門外面去了。
  我也搞不懂發生啥了,反正突然間,白靈媒扯著嗓子嗷了一聲,又六神無主的嗖嗖往廟堂裡跑。
  他太緊張了,進門時還被門檻絆了一跤。
  我和陸宇峰趕緊起身過去扶他,我還搶先問一嘴,「你咋了?」
  白靈媒嚇得臉有點泛紅,跟我們哆哆嗦嗦說,「大事不好了,我剛才看到兩個孩子,面無血色,瞳孔漆黑,渾身長著白毛還穿著連衣裙,在廟門前飄過,這可是大凶的徵兆。」
  現在只是下午,太陽還沒落山,我聽他的意思是見鬼了,但怎麼可能大白天的就撞到鬼呢?而且他之前還吹自己受過正規培訓呢,現在拿出這膽小樣兒,我真想問問他,他那所謂的正規培訓是花錢函授的吧?
  陸宇峰讓白靈媒穩穩心思,又要帶著我們去外面看看。這期間我還扭頭看了和尚一眼,他一定聽到白靈媒的喊話了,不過他依舊沒動坑,只是加快唸經的節奏了。
  我們仨出來後,我看潘子還在車裡坐著,正低個頭嚼肉乾呢,我趕緊走過去,把他也拽出來了。
  我問潘子,剛才發生啥事沒?我是這麼想的,白靈媒既然撞到邪門,潘子一定也該有所察覺才對。
  但潘子莫名其妙的看著我,搖搖頭,還跟我說肉感挺香,來不來一塊?
  我看在他身上也問不出啥來了,又回到阿峰身邊。
  陸宇峰四下打量一會,問白靈媒還記得那兩個怪孩子往哪邊飄去了麼?
  白靈媒還有些害怕,說他也不敢肯定,但貌似是往西南方走的。
  這村子的西南方望眼一看更是荒涼,根本不可能有人,我們為了追查一下真相,不得已之下,又一同往那方向趕了過去。
第十八章 夜襲
  這片荒涼地有個特點,遺棄的碎磚瓦特別多,我們走在上面,要是一個疏忽很容易踩禿嚕腳。
  我們仨都比較警惕,圍城一個丁字形,我和潘子還把甩棍拿了出來,這樣不管哪裡遇到危險,我們都能最快時間進行援助。
  白靈媒沒這方面的經驗,就遠遠跟在我們後面。
  我們在這片荒涼地沒少轉悠,足足過了一刻鐘。可望眼一看,這裡根本不像有邪門的事兒,我是這麼想的,真要有鬼在大白天的出現,至少也得刮來一股邪風吧?
  我覺得白靈媒忽悠我們,他一天天就研究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一定看花眼了。
  可還沒等我問呢,白靈媒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大家注意,身後有危險!」
  他這一嗓子太「煽情」了,我聽得心裡突然揪揪起來,甚至都顧不上先看清後面有啥,就嚇得急忙弓著身子,扭頭把甩棍擋在面前。
  我和潘子都這舉動,陸宇峰更直接,他猛地轉身,將帶著手錶的胳膊舉了起來。
  可我們背後哪有危險?依舊陽光明媚,我沒好氣的看了一眼白靈媒。
  他正哆嗦的坐在一片碎瓦上面,大喘著氣,拿出一副驚魂未定的架勢。
  我真想問問他,你這麼坐著,屁股疼不疼?而且此時我更加肯定,這白小子忽悠人。
  潘子耿直的問了一句,「我說神棍先生,你看到啥了?」
  白靈媒也沒在乎潘子的話,他抹了下腦門的汗,跟我們說,「這次看差了,沒事,大家沒事。」
  我們被這麼一鬧,也不想在這多待了,我就建議大家回去。
  白靈媒挺配合,當先站起身往回走,我們仨在後面隨著,我和潘子沒啥,陸宇峰盯著白靈媒的背景,冷冷看了幾眼。
  我們回去也是陪那老和尚無聊的待著,索性沒走那麼快,就溜溜躂達的,但等快到廟門前時,廟門裡突然鑽出來一個人影。
  我定睛一看,是那老僧,他也不祈禱了,背個包袱,向我們相反方向逃走。
  我之所以用逃這個字眼,因為他小跑的同時還扭頭看了我們一眼,大有迴避我們的意思。
  我心裡迷糊了,不知道他躲我們幹什麼?
  潘子還扯著嗓子吼了一聲,讓老禪師停下來。但這嗓子就是反效果,和尚跑的更加快了。
  陸宇峰也想不明白,但他不管那麼多了,跟我們說,「把他務必追回來!」
  我和潘子當先衝出去,我對我倆的速度很有信心,以前有次任務失敗,我倆被黑幫一群人追了兩條街,也沒人能拼過我們的腳板。
  但我發現我們遇上高人了,那老和尚也真快,兩條小腿緊倒騰,嗖嗖的根本不給我們追上的機會。
  陸宇峰聰明,他跑到廟門前就鑽到車裡了,雖然眼前都是土路,轎車卻怎麼也能拚得過大腳板吧?
  陸宇峰更顧不上刮底盤了,幾乎讓車飛一般的超過老和尚,擋在他面前。
  阿峰下車後一把將老和尚抱住,嘴裡輕聲念叨,讓他穩住。
  可老和尚很激動,都有點瘋瘋癲癲了,他使勁掙扎著,手腳亂舞,甚至還大張著嘴巴想亂咬人。
  等我和潘子趕過去後,我聽到那老和尚喊了幾句很奇怪的話。
  他說羽人來了,又盯著我們問是不是羽人派來的。
  我對羽人這個詞很陌生,也搞不懂這到底是什麼人。我一下想到白毛鬼了,心說難道那白毛鬼就是羽人的一種?不過雖說他能飛,但他那醜樣子,叫鳥人還差不多。
  潘子想安慰下這個老和尚,就走過去輕輕拍打他的臉頰,說,「禪師,咱們是自己人,你要信我們!」
  我明白潘子就是想讓和尚清醒一下,但他拍打臉頰的幅度有點大,力道有點狠,更像是扇嘴巴。
  我緊忙拽了他一把,那意思你注意點尺度。
《兇案局中局》